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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
祁菁瞪着祁晔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孔,接过那白面馒头咬了一口,小声抱怨,“无聊。”
祁菁并不是想吃什么包子,只是大清早起来,想挑挑刺儿找个乐子罢了。至于那个少年——常年女扮男装的祁菁,又怎会看不出那哪里是个少年,分明是个妙龄少女。那少女被方才那几个伙计抬着的时候,许是觉察到了危险,昏迷中的她极不安稳,眼睫乱颤,又怎会是死人呢?也只有那几个心不在焉的伙计看不见。
祁菁不是善人,或可以说是心地冷硬之人,看见草菅人命这等事,事不关己,未必就会出手。只是,祁菁看那少女的穿着打扮,又联系起近来之形势,觉得那少女很有可能是由河东出来的难民,救下她,刚好可以由她口中探听关于河东的消息。
祁晔自然可以轻易看穿祁菁的意图,只是当他得知那少年也是个女人时,还是略微有些惊讶,不得不佩服祁菁的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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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菁和祁晔回房的时候,救下的那少女已经醒来,见着他二人进来,连忙扑下床‘扑通’一声跪在二人面前,眼泪霎时奔涌。
少女伏在地上给二人磕了三个响头,直道谢恩公相救,这辈子做牛做马必当报还。祁晔冷眼望着那少女,凉冰冰说了句,“起来吧。”而祁菁早已撩起袍摆坐在了一旁的太师椅上,她可没打算要这么个累赘。
那少女没有起身,仍旧跪在地上,祁晔瞟了她一眼,不再多话,也寻了把太师椅坐下了。
这下子这个场面像足了二堂会审,那少女颤巍巍跪在当中,脸上梨花带雨,泪痕未干。若被怜香惜玉者看去,还不心疼狠了?只可惜,这间屋子里,根本没有这样的人。
“你若真想报恩,本少爷问你的话,你须如实回答。”
少女伏在地上,仰头望着祁菁,不住的点头,“是是,少爷尽管问,奴家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祁晔斜倚在太师椅上,抬眼看着这一出儿,全然没有插嘴的意思。
祁菁瞅着那少女,继续道,“你姓谁名谁,家住何方?从哪来,到哪去,又为何要女扮男装?”
听闻‘女扮男装’四个字,少女娇躯一颤,似乎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位少爷会识破自己的女儿身。少女贝齿咬着嘴唇,吱呜了半晌,又看眼前这二位少爷不像是坏人,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娓娓道来。
这少女名唤莲香。
莲香原是肃阳县人,近一月大雪不断,肃阳县积雪三尺,滴水成冰。因早前肃阳边界的芒砀山发生特大雪崩,导致出入肃阳的道路被堵。肃阳无法与周围各县互通有无,一时之间,肃阳县完全变成一座孤城。
但正是这种时候,肃阳县令张一堂并没有带领民兵疏通被泥沙积雪堵住的路段,而是趁机全面切断肃阳与外界的往来,官商勾结,抬高米粮价格,延迟修路。如今的肃阳,饿殍遍地,人间地狱。
莲香早年丧父,重病在床的母亲也在前两日生生被饿死。莲香为了安葬母亲,便跪在肃阳街头卖身葬母,却不想被张县令的管家看上,将她抢进了县衙。
张一堂那时正为了河东知府的寿礼而发愁,瞧这莲香还有几分姿色,便想将她当做寿礼送给知府大人。
谁知这莲香虽然柔弱,骨子里却有那一股子倔劲儿,她不愿侍奉如张一堂那样的官,于是在出了肃阳之后,就一个人逃了出来。她现在准备去投奔住在河西的亲戚。
听罢莲香的诉说,祁菁沉吟片刻,还未说话,身旁祁晔便问那女子,“据我所知,朝廷早已拨下米粮款项,就是为了救济灾民,抢修道路。如今依你所言,肃阳知府根本没有将钱粮用在该用的地方?”
莲香一面摇头,一面哭泣,香肩颤抖,“没有,没有。回少爷的话,奴家根本没有见过什么朝廷拨来的米粮款项!”
正文 神秘
审罢莲香,祁晔与祁菁均表情凝重。
虽说他们都算不上是什么好人,但勾心斗角、争名夺利皆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在他们心中,大齐的安危举足轻重。
牵一发而动全身。自古以来,哪次农民起义不是被官府逼迫的?肃阳乃至整个河东,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百姓必生暴动。
有人拿大齐的国运开玩笑,不论是祁晔或是祁菁,对此事都是不能容忍的!
至于这个莲香,表面上看身世确实可怜,但她所说的,也不过是一面之词。以祁晔和祁菁多疑的性格,并不会轻易相信,更别提将她带在身边。
于是,祁菁扔给了莲香一锭银子,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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