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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给几分薄面,他们再不长眼色,也不会笨到以卵击石。不过晗昱公子可是一点闪失也不能有,不然他们同样遭殃,所以,待看见那两人进了厢房之后,就有一侍卫转身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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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之内,王晗昱正在作画,一幅水墨丹青浓墨重彩,悠扬轻快,却仍旧抚不平他眉间那一抹轻愁。
祁菁和风炫青进门的时候,王晗昱正提着笔对着未完成的画怔怔出神,不经意间,笔端攒足的墨便“吧嗒~”一声落于纸上,并迅速晕染开去,污了一池春水。
王晗昱似是轻叹了一声,将笔搁在手旁的笔架上,随手将那幅被污了的画揉做一团废纸,抛在了地上。
那纸团落地,好巧不巧滚到了祁菁脚边,祁菁弯腰捡起那纸团,小心展开,看了看便笑道,“古木阴中系短篷,杖藜扶我过桥东。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若在下猜得不错,晗昱公子画中这可是江州的景色?江州山水天下闻名,公子画得这样好,又岂能因小小污点而将其弃如敝屣呢?”祁菁的话语之间透着赞赏意味,王晗昱的画确实不错。
“不论污点是大是小,画被污了这是事实,不是敝屣又是什么?”王晗昱悠悠答着,话语中盈满淡淡的惆怅。只是语毕王晗昱忽地一愣,这才惊觉房中不知何时已多出了两个陌生人。俊秀的眉头轻蹙,王晗昱警惕,“你们是什么人?”
“救你出牢笼的人。”
祁菁将手中画小心卷好,踱步到桌案前,将画卷放于桌上,又在王晗昱的注视下绕过桌案,到他近前,身体靠在桌案上,祁菁手中骨扇挑起身前人的下巴,笑得有些坏,“只要你愿意,你现在就可以跟我走。”
王晗昱后退半步,避开祁菁的触碰,眼中警惕意味更甚,“你到底是谁,你又怎会知道我的事情?”
风炫青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心里不愿祁菁与其他男人接近,但又无可奈何,只能接受。不过他虽然不知道祁菁想做什么,可他从来都信任祁菁,知道她会这么做必定有目的。风炫青环胸靠在墙上,顺下眼选择不去看他不愿看见的情形。
对于王晗昱的抗拒祁菁并不着恼,祁菁收回玉骨扇,眨巴了下眼睛,很无辜的样子,“我说了啊,我是来救你的人啊。至于我怎会知晓你的事情,这么说吧,如果我不知道,我现在又怎会出现在这里救你呢?”
“……”
祁菁的回答令王晗昱无言以对。王晗昱淡色的唇微张,神情有些可爱。祁菁看着不由笑了。
祁菁此次来碧月阁的目的就是要带走王晗昱,不过,要说缘由,可就不那么单纯了。
王晗昱是王显明的胞弟,亦是王显明唯一的亲人。正元十八年,王显明进士及第,王晗昱随兄从老家南州来到京城。王显明入了翰林院,但王晗昱却几次科举都名落孙山,最后在一次契机之下,王晗昱入宫做了六皇子祁佑的伴读。
原本这也是一桩好事,但因一次偶然,王晗昱却被当时还是大皇子的宏王看见,宏王一见之下惊为天人,便向祁佑讨要之。那祁佑也不知打得什么主意,很爽快便答应了宏王的请求,将王晗昱给了宏王。
宏王骄奢淫逸,不仅妻妾成群,男色也不曾放过,就这样,王晗昱一夕之间从六皇子的伴读变成了宏王的‘伴读’。然王晗昱名为伴读,实为男宠。
对于这些,王晗昱自不会向旁人透露,尤其是他的兄长。每次两兄弟相见之时王晗昱都只字不提。所以王显明并不知情,但却瞒不过祁菁的耳目。
祁菁不单知道王晗昱是宏王的宠,还知道他从未停止过反抗。宏王怕他逃跑,便限制他的自由。王晗昱这几年在宏王身边锦衣玉食,却过着像囚徒一样的生活。他可以自由出入,却身后总是跟着尾巴。但几乎每天都会来碧月阁呆整整一个下午,原因很简单,他在躲避宏王,而且碧月阁有他专有的厢房,很清静。
祁菁这次要带走王晗昱,将他放进东宫。目的自然是在王显明,不过至于王晗昱到底是一名说客还是一个人质,并没有什么区别。东宫不缺那一碗饭。
祁菁抬手摸上王晗昱的下颚,嫣然一笑,戏谑道,“晗昱公子实乃倾城之色,也怪不得宏王。”说到此祁菁顿了下,她能清晰的感觉到手下王晗昱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看来这些年他确实没有少被宏王调|教……
想到此,祁菁心中升起几丝怜悯,收了手,也不再拐弯抹角,“跟你明说了吧,少爷我之所以救你,是因为我想拉拢王显明。”
哪知祁菁的坦白换来的却是王晗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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