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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了。”
“你呀~”祁彬无奈的摇摇头,抬手轻柔的拉扯下祁菁捂在脸上的被子,“你怎么会将自己弄成这样?又是伤风,又是发热,伤口也裂开了。到底发生了何事?”
“也没什么。”祁菁摇头,她不想谈论这个话题。祁菁从被中伸出双手,圈上祁彬的胳膊,巴巴的望着他,“原来我伤得这么重啊。那既然如此,天又这么晚了,今夜只有劳烦三哥好心收容了。”
就这样,祁菁便赖在了广孝宫。祁菁很喜欢和祁彬呆在一起,每当和祁彬相处,祁菁都会觉得格外放松。她不用去计算别人,也不用时刻提防着被人计算。她可以以一个小女儿的姿态任意在祁彬面前撒娇。祁菁时常觉得,在这座金碧辉煌的皇宫之中,除了母亲,祁彬就是她最亲的亲人了。
不过祁菁深知祁彬的明哲保身态度,所以她刻意在人前与祁彬保持一定的距离,她不愿将祁彬拉入到黑暗的皇子之争中。在祁菁的心里,祁彬就是冬日天际的那一抹暖阳。神圣不染纤尘。
祁菁要留在广孝宫,祁彬一口应了下来。对于这个妹妹的要求,祁彬总是无法拒绝,有几次他确是不愿,可是一看到祁菁可怜兮兮的表情,心下便立刻不忍,最后什么要求也答应了。
祁彬怜惜祁菁,本是这样一个柔弱女子,却要与他的那些兄弟一争高下。一路走来,祁彬深知,他的那些兄弟绝非等闲之辈,每每以旁观者的姿态看着祁菁一次次跌倒,一次次坚强爬起,祁彬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
祁彬吩咐宫人替祁菁煎了驱寒的药,又差人往东宫走了一趟,将太子的去向告知。最后祁彬命人准备了包扎伤口用的药酒和绷带,亲自端进了寝殿。
祁菁肩胛处的白色衣料早已被鲜血浸透,此时血渍已干涸,衣料与伤口黏在了一起,很难处理。祁彬半抱着祁菁,仔细验看她肩上的伤,好看的眉头蹙起,祁菁的伤处很棘手,但顾及祁菁的身份,祁彬既不能叫他人帮手,更不能假手于人。所以,权益之下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祁彬只能亲自替祁菁的伤口换药。
祁彬用纱布蘸了些药酒,轻轻的将伤口与衣料的粘合处一点点浸湿,再小心将衣料揭开。很疼,祁菁攥紧祁彬的袍摆,咬牙忍着,直到祁彬将祁菁的伤口重新包扎好,祁菁额上已布了一层虚汗。
祁菁紧紧倚在祁彬胸前,微微喘息着,祁彬爱怜的替她拭去额上的细汗,小心将祁菁的身体放平在床上。
“今夜你就睡这里吧。我去客房。”
祁菁任由祁彬替她拉好被子,乖顺的应了一声,随即冲着祁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三哥,谢谢你。”
“傻瓜。既然你喊我‘三哥’,就不该对我说‘谢谢’。”
祁彬的声音还是一贯的温柔好听,祁菁弯起眼睛笑笑,不再多说。
一夜梦好。
这天夜里,祁菁只记得祁彬的好,却永远也不会知道,早在景仁宫时,祁晔便发现她伤口的异样,只是不愿挑明。待祁菁离去后,祁晔便差人暗中护送。直到她晕倒,祁彬突然出现将她抱走,暗卫回景仁宫向祁晔禀报,祁晔思索片刻,他害怕祁菁的身份被祁彬发现,便匆匆去了祁彬的广孝宫。
正文 心乱
祁晔随着广孝宫的总管太监来到祁彬的寝殿前,透过半开的窗,他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祁晔挥手止住太监的通报,并倾身挡住了他的视线,打发他离去。
那太监虽然疑惑,却也不敢忤逆皇子,迟疑片刻便离去了。
牙白的月光透过梧桐树冠的缺口洒进窗内星星点点,婆娑树影牵引着祁晔的视线,落在相拥的一对男女身上。
祁彬坐于床榻边,将祁菁搂在怀中,祁菁衣衫半退,明眸微眯,手紧紧攥着祁彬衣摆,骨节苍白。
祁彬此时正在细致的替祁菁肩上的伤口换药,凤眸中的光彩是宠溺、怜爱与心疼。祁晔棱唇下意识的抿了下,随即自嘲的笑,原来倒是他多管闲事了,太子一向聪颖过人,如身份这等事情哪里需要他这做哥哥的来操心?她的那颗脑袋可长得牢着呢。
不过这次广孝宫之行,祁晔似乎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情。
祁彬不但知道祁菁的女儿身份,而且看眼神,祁彬似乎对她……不仅仅是兄妹那么简单。
那她呢?
难道祁彬,是她另一个已经收复的‘裙下之臣’?
看来,对于她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祁晔思量之间,祁彬已轻轻掩上房门退了出来,转身,对上祁晔,祁彬怔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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