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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乔臻很是消沉,昔日漂亮得过火的面孔很是黯淡,双眼无光地打量着乔锁,许久,惨然一笑,道:“锁,三哥如今和你一样了。”
乔锁伸手握住他的手,内心复杂,她蹲下身子,抬眼看着乔臻,淡淡忧伤地说道:“三哥,我们是不一样的。”
她的人生早就被毁灭了大半,可三哥不一样。他是乔家三少,就算暂时处在人生的低谷,往后也是站在云端的,可她不一样,她的人生从一开始便错位了。
“我退学了,三哥。”她低低地说道,“告诉我,车祸是谁做的?”
乔臻闻言,身子僵硬了几分,许久,说道:“锁,这件事情你管不了的。”
乔锁叹息,神色有些冷,问道:“是大哥吗?”
第十一章 你是我的血中骨,骨中肉(十一)
乔家在政商两界的影响力都不小,乔东南与顾家联姻后,乔家跻身于名流,可谓是多年来顺风顺水。可对于乔锁来说,乔家除去了表面的光鲜亮丽,骨子里是深渊,她能闻到那些掩在浮华和权势下的腐朽气息。
年代久远,连沉木都能腐烂,何况是从来肆意挥霍的家族,乔家腐烂了。
在乔家,除了乔谨言,她想不到谁敢对乔臻动手。
乔臻算来是她的堂哥,是她二叔乔西北唯一的孩子,将来是要继承一部分乔氏产业的。乔西北一直致力于商界发展,她父亲乔东南则侧重于政界,可乔东南和顾家联姻后,一切都变了。
乔锁看着乔臻毫无知觉的两条腿,垂眼,淡淡地分析道:“你爸和我爸分别致力于商界和政界的发展,以商养政,以政护商,这原本是互惠互利的事情。可我爸和顾家联姻后,顾家的权势太大,乔东南已经压住了你父亲一脉,倘若你出了事,那么整个乔家的产业都会落入乔东南一脉,在乔家,受益最大的莫不是我大哥乔谨言了。”
她后来索性直呼自己父亲的名讳,乔锁抬眼,目光如同深浓的墨玉,语气凉薄,带着几分的讥诮,道:“不过是为了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浮华和欲望整出了这一番的恩怨来,三哥,倘若你的车祸是人为,那可真是现实版的豪门斗了。”
“这几年,你越发变得刻薄了,阿锁,你知道我不希望看见你这样咄咄逼人的一面,也不需要你变得聪明世俗。”乔臻的语气沉了几分,说道,“乔家有太多这样的人,我希望你是不同的。”
“这件事情跟大哥无关。”乔臻顿了顿,说道,“我不是相信大哥,阿锁,你别忘了他是顾家的人,光凭顾家的权势,他便无需这般做。”
乔锁站起身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是呀,乔谨言不仅是乔家的人,同时也是顾家的人,所以多年来,在乔家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乔谨言,他在乔家地位超群,可这也不能说明他没有嫌疑。
多年后的乔锁,忽而觉得自己变得那么的刻薄,如果是以前,她定然会不顾一切去维护乔谨言的。可在最青春懵懂的年代失去了一切的乔锁,再也不敢相信乔谨言了。
她的指尖毫无意识地收缩起来,紧紧握成拳,一字一顿淡漠地说道:“三哥,人心不足蛇吞象,也许他是想吞并顾乔两家的财产。”
少女时代的乔锁是那样相信乔谨言,甚至将他当成了神一般,可以为他生为他死,她如同扑火的飞蛾,冒着被燃烧的危险不顾一切地靠近着乔谨言,可乔谨言呢,他就在乔家那间阁楼之上……
乔锁猛然回过神来,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过去的事情,那些被夜色掩盖的、疯狂、禁忌的、不为人知的一切都淡在风中,她长大了,最柔软的心被雕刻成寒冰,被他驱逐出去;他娶了妻子,放在手心上呵护。恨意便这样在一个又一个的夜晚滋生了出来,将曾经天真纯粹的阿锁摧残成如今这样刻薄的乔锁。
“锁,你似乎讨厌大哥?”乔臻敏锐地捕捉到乔锁的情绪,有些惊讶地问道。
“你想多了,三哥,我跟大哥并不熟,谈不上讨厌。”乔锁偏过头去,她不讨厌乔谨言,甚至是深爱的,只是在无数个夜晚,她因为这样的情感感到了彻骨的寒冷和羞耻,爱被冻结,便只能碎成冰,要么化为灰烬要不在黑暗生出妖娆的食人花。
第十二章 你是我的血中骨,骨中肉(十二)
乔臻看着乔锁躲避过去的眼神,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一动,许久,低低地说道:“我怀疑是乔建。前段时间大伯将乔建安排到了乔氏,我车祸后职位空缺,乔建顶了上去。”
乔锁猛然回头,看向他,问道:“调查过吗?”
乔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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