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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一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插科打诨耍赖不认帐,那是必须的啊。正斟酌着语言,就见韩沉盯着她,修长白皙的手搭在桌面上,轻轻地、一下下地敲着,眸光一如既往幽沉如水。
白锦曦被他盯得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这个……”
“低头、闭嘴。”他漫不经心地打断了她,“我让你说话再说话。”
白锦曦:“……!”
他却已兀自低头,端起咖啡,继续看眼前的报纸去了。
白锦曦低下头,愤怒地翻看眼前的嫌疑人资料。
神经病啊!
室内陷入了长时间的寂静。
白锦曦虽然有些不甘和憋屈,但心里最挂念的到底是案情,拿着嫌疑人资料,很快就全神贯注地看了起来。
过了不知多久,突然听到一声门响。
抬头望去,却见韩沉的位置已经空了,办公室的门轻轻掩上,他出去了。
——
门外就是刑警队的大办公室,韩沉神色淡漠地穿过。有刑警主动跟这位大名鼎鼎的神探打招呼,而他只是神色极淡地点头,整个人高挑俊朗、帅气醒目,却让人感觉难以靠近。
刑警队门口,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此刻没什么人。韩沉靠在墙上,偏头点了支烟,望着远方,眼眸微阖,目光冷淡地抽了起来。
楼梯上脚步声响起,沉稳而均匀,有人拾阶而上。
“徐法医。”“徐法医,又来给小白送饭啊。”有路过的人,热情地跟来人打招呼。
“你好。”“上午好。”那人的声音清澈温和,令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韩沉掸了掸烟灰,抬眸望去。
徐司白也刚好走上楼梯口,手里拎着叠饭盒,清俊白皙的脸上还噙着淡淡的笑。他一抬头,目光就与韩沉对上了。
徐司白静了一瞬。
然后缓缓移开目光,目不斜视从韩沉身边走过,就跟没看到这人一样。
韩沉看着他走过,静默片刻,忽的淡淡一笑。望着云雾飘渺的远方,继续抽烟。
——
“吱呀”一声门响。
白锦曦头也不抬:“我可以抬头了吗?我可以说话了吗?给个明确指令啊老大,不然我惶恐啊。”
来人沉默了一瞬,开口:“锦曦。”
清润如水的嗓音。
白锦曦抬头,倒是笑了:“是你呀。”
徐司白不紧不慢走到她跟前,将保温盒放在桌上,一边打开,一边问:“你以为是谁?”
白锦曦朝门口努努嘴:“外头那个阴人。”
徐司白眼中的笑意一闪而逝,将饭菜推到她面前,坐了下来,温和道:“快吃吧。”
“嗳。”她也不跟他客气了,拿起筷子,风卷残云般开始扫荡每个盒子里的美食。她埋着头,徐司白则靠在皮椅里,眉目平和,手放在靠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
只是白锦曦心里挂念着案子,吃了一会儿,忍不住又拿起手边的资料,咬着筷子开始端详。徐司白注视着她的脸,又扫一眼那资料,轻声问:“案子不顺利?”
白锦曦抬头看着他。
在好哥们儿徐司白面前,她是不会打肿脸充胖子的。点点头,一脸愁容地答:“我还没遇到过这种难度的案子。”
这是大实话。
虽说她是官湖派出所的草根神探,在江城也小有名气。但说到底,一个派出所,遇到的案子能有多复杂啊?她是破获过杀人案,但凶手其实就是附近村落的农民,作案之后紧张得每天闭门不出,她到村子里转了一圈,就根据死者的爱恨情仇关系,锁定了嫌疑犯。稍一审讯,对方就情绪崩溃招认了;她也破获过强奸案,可是那个年轻人连套套都不知道戴,到处留下DNA,不破案才怪。
“但是这个案子不一样。”她说,“凶手计划周密、冷酷冷静。没留下任何线索。而且……”她叹了口气:“附近刚好有个工厂,符合犯罪画像的嫌疑犯太多了。”
她继续趴在桌面上,蔫了。徐司白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片刻,忽的笑了。
“你笑什么?”她瞪他一眼。
他眼中笑意缓逝,目光清亮地望着她。
“白锦曦。”他说,“这世上没有你破不了的案子。以前是,以后也是。”
白锦曦眨了眨眼,原本软得跟摊泥似的身子,一下子坐直了,盯着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有信心?”
徐司白站了起来,不急不缓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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