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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似乎是满肚子怨懑,只怕对大人不利呀。”
“那又能如何?说起来,如今这位刘公公已经是小动作不断了。”
“是啊,这一年,刘瑾可出了不少花招。”
“我说的还不止是那些个。这两日,我与武靖侯在军中转了转,发觉各处调拨来的多是些难管束的骄兵悍将,刺头一类人物。那赵承庆也是元戎宿将,一眼便看出究竟来了。想来这也是刘瑾私下交代,想给咱们好看。”
“那不是要糟,咱们可是在皇上眼皮子底下统兵,若是是非不断,大人不是要颜面扫地。看在皇上眼中,又会作何想?”
“事已至此。光是在此抱怨也无济于事。咱们还是及早想个应对之法才是。我以为,这些骄兵悍将固然难制,不过单说战力却也非一般军士可比,只是如何让他们肯听令肯卖命罢了。这两天。我略有些想法。思献你也帮着我参详参详……”
正说话间。只听帐外一片喧哗叫嚣声起。两人对望一眼,出事了!两人抢步出帐一看,许多军兵纷纷往大营西南角跑去。冯虞正要拉住军卒细问,却见范长安匆匆跑来,口中嚷道:“大人,不好了,延绥兵与天津兵干起来了。”
弄清了事情缘由,冯虞却不着慌了,只问道:“两边可动了刀枪?”
“不曾,只拳脚相搏。”
“共多少人?”
“四五百。”
“好。你这就去召集亲军营,全副武装在我帐前听令。亲兵,替我披挂起来。思献,你前去通报赵副都护,过会子咱们在此碰头。”
这豹房侍卫亲军由各地营、卫选征而来,这些个天南海北的兵凑到一块儿,各负强兵之名。老子天下第一,难免互不相识互不买账,相互寻个别扭什么的乃是常事。九边军马常年征战塞外,不免染些胡尘,什么马奶酒、烤全羊,身上见些油星、腥膻味是常事。天津卫临近首善之区繁华之地,官兵见过大市面。军容整洁行止有据。见着那些边兵自然怎么看怎么别扭,平日里人前人后便常常冷嘲热讽。那些边兵个个皆有战功。看这些内地军兵养尊处优,更是不屑。一来二去,双方结了梁子,今日开打也算是水到渠成。
待冯虞赶到事发之处一看,这群殴的场面倒是颇为壮观。只见四五百号军兵各展拳脚扭作一团,打得是风生水起,围观的兵士则嘻嘻哈哈大声叫好。不时还有鼻青脸肿招架不住地伤兵跌跌撞撞退出战团,惹得周遭人群大声哄笑。
待冯虞领了大队全副武装的亲兵开到,围观将兵觉着情形不对,纷纷退避,场内激战正酣,对此则浑然不觉。冯虞见此情形,心头火起,一挥手,“来啊,把场子给我围起来。”
身后范长安问了一句:“可要将这些个闹事军士拿下?”
“不必,先让他们打个痛快。”
“是!”范长安敬了个礼,匆匆转去布置人手。
过了片刻,冯虞身后一千亲军纷纷催马发动,分作两路,将斗殴场团团围拢,刀矛并举、火铳相向,看那架势,只待冯虞一身令下,便要大开杀戒了。
场上殴斗的这帮人皆是老兵,久在行伍,无不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场外这么大动静,即便是再迟钝的也该知觉。只见这些将兵纷纷收住招式,望着周围一圈凶神恶煞一般地骑兵,心头不住发毛,一时间举目四望茫然无措。
这时,冯虞一抖马缰,出列两步,冷笑道:“各位英雄,怎么不打了,莫非是累了不成?可需为诸位看座送水,歇息片刻,再打第二阵?”
虽然冯虞话说得客气,可那语气中含着毫不掩抑地杀气。再看他身后,从副都护赵承庆到普通亲军,个个凝眉瞪眼杀气腾腾,情势大为不妙。原本听说这冯虞是拍了皇上马屁,几年之间蹿升而起,更别说什么实实在在地军功了,满营将士不免存了些轻慢之心。见着本人后,看这冯虞和和气气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方将帅,一干骄兵悍将更是不在乎了。不过看眼下这情形,众人皆知这回是不能善了了。
见场上无人答话,冯虞回过头来悠悠问道:“赵副都护,你是老行伍了,可知这军中十七律五十四斩说的都有哪些?”
在赵承庆眼里,这位冯虞冯国城与其说是武官,不如说是个大商贾。自从那李俨来信之后,一干勋贵对冯虞敌意渐消,不过怎么也难将他看作自己人。毕竟这拨人都是世代武官,沙场元戎,一个海商人物实在是有些不对味。不过今日看冯虞这做派威严,赵承庆还真是不敢小视了。
听冯虞问话,他赶忙答道:
“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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