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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边上吃个痛快。
半个时辰下来,一个个都吃不动了,杨雨更是揉着肚子直哼哼。几人仰在躺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冯虞说起这次回去便要在山中盖别院,杨家兄妹一个个都来了精神。
“依虞哥哥,你这庄院几时能好?我……我们都要去玩的。”
冯虞想了想,“即便工料齐备,也需一两年光景,这还是省着说的。慢工出细活,这事急不得。嗯,若是完工,定要请你……你们好好过来玩几日。”
说到工料,杨风一拍大腿,说道:“要盖庄院,定要不少木石料。我家多得是从南洋、天竺等地贩回紫檀、黑檀、酸枝、黄花梨等上好名木。我爹还有个叔伯兄弟,在惠安县有好大石雕场。惠安石雕可是有名的,所谓‘南有惠安,北有曲阳’,论到精雕细琢那是头一等。我那堂叔场子里可有几个老师傅,手艺炉火纯青,什么圆雕、浮雕、影雕、镂空雕,不在话下。兄弟,你那边用得着什么,一封书信,要多少拿多少。”
冯虞一听大喜。“不想还有这等好事,既是如此,我也不与自家兄弟客气,回头便发信。只是全不收钱,我也过意不去。本钱总是要的,不然,兄弟我可是不敢生受了。”
杨风一笑。“行,行,便依你。”心里却说,这本钱多少还不是我说了算。
呆了三天,冯虞想着漳州府城里还得回去查看一番,庄院的新图也该出来了,下午便寻着杨万荣告辞。进门一看,这位爷真是好兴致,拿本书盖在脸上正迷糊呢。冯虞咳嗽一声,说道:“世伯,没扰着您吧?”
杨万荣慢慢取下书本放在桌面,冯虞偷眼一看,《山海经》。看来上次自己露了一手,着实将这位“万帆杨”镇住,却也勾起这位对地理的兴趣来了,只是这《山海经》过于艰深,又融了不少神话进去,那这个当教材,头不大才怪了。
却见杨万荣揉揉眼,说道:“贤侄来啦,来来,快坐。此时过来,有何事啊?”
“省城事务繁忙,不敢耽搁过久了,今日小侄特来向世伯辞行。”
杨万荣一楞,随即点点头。“嗯,贤侄是做大事的,手头事务想来也不会少。老夫便不强留了。这么着,今晚上我这边设个家宴,简简单单,与孩儿们同为你践行。明日一早再启程吧。”
晚宴上,杨万荣提起一事:“那日所说工坊之事,我已着人选址选人,先行筹办。回头贤侄给个条目,好照方抓药。只是另有一事,就是日后工坊分成,老夫想来,既然双方合办,各取五五之数,如何?”
冯虞听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条目好办,饭后转眼就得。只是那五五分成于我太高了。我是有手艺不假,可本金、销路都仗着世伯,怎的也是三七开,小侄三、世伯七才是。”两人你推我让,就此争执起来。
边上杨云听得不耐烦,对冯虞喝道:“五成便五成了,总推个什么劲,男子汉大丈夫爽利些。”
杨雨也凑进来帮腔:“就是。如今三七开,日后成了妹夫,这两成不是还回去了。”
第六十一章 信物
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满屋人顿时都是一怔。转眼间,杨万荣与杨风父子捧腹大笑,杨风边笑还边打趣:“说得好,这两成便充嫁妆了。”
杨云此时已是满颊飞红,羞不过,抬腿冲杨雨就是一脚,直将他踹到桌下。冯虞却是一脸尴尬,待要分说,却不知从何说起,半天冒出一句:“可我家中有个养媳,若是……不是……”
杨万荣这会儿止住笑,认真起来:“贤侄,说笑归说笑,老夫这里却有当真一言。孩子娘去得早,这三个都是我一手拉扯大,什么脾气我明白。这丫头自小任性,却又是个实心眼的孩子。这几个月魂不守舍的,心里装的什么,我这当爹的心里有数。贤侄光明磊落,老夫也不是愚顽之辈。今日有句话不知合适不合适,只是江湖儿女不必惺惺,老夫便直言了。若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也就罢了,倘若贤侄不嫌阿云粗鄙,我杨家也不是那种非要争个谁前谁后的小气人家,古有平妻之说,也是一段佳话,今日又有何不可?”
话说到这个份上,只看冯虞是点头还是摇头了,屋中几人都死盯着冯虞的面庞。只有杨云不敢抬头,两眼直勾勾盯着地面,耳朵却支楞着,生怕漏过些什么。
好一阵子,满面通红的冯虞伸手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番,从腰上抽出一柄妃竹折扇,捧在手中。“我与阿云萍水相逢,确有情意。只是婚姻大事,终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番回福州,我定向家母陈情,允了此事。这折扇是我随身之物,不值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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