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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你说何者可行?”
冯虞想了想郑重说道:“历朝代,官府直营,除非是巧取豪夺,否则除了经手人中饱私囊之外,官府何曾盈利过?对自家百姓或可压价强购,可是海外通商,是与外夷做生意,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除非是派兵去打。可是既然到了出兵的份上,那直接抢掠就好了,还做什么生意呢?”
李东阳莞尔一笑:“有理。倒还真是抢的便。不过……这么说来,还是如盐政一般最妥当了?”
“回阁老,前宋便是如此。不过,晚辈以为,这海商与盐政又有不同之处。”
“哦?怎么说?”
“朝廷开禁放关引之后,须防着两件事。一个,须防有人走私逃漏捐税。
海岸线绵延千里,陆上不易封堵,以水师在航线上临检更为便利。”
李东阳问道:“陆地上好歹还有道路可循。海上不是更广阔,水师能防住?”
冯虞笑道:“大人有所不知。海面固然宽广,可急流暗礁更加凶险,此外还要考校风向洋流。一般商船,是求财而非搏命,出海是只走固定航线的。”
“原来如此。第二呢?”
“第二,海上不但有风浪,海盗更凶恶。朝廷开海禁,商船必然倍增,海盗势必随之盛。若是海盗猖獗,一般商户承受不起,只能放弃贸易。官府若是坐视,最终跟着吃亏。这海禁开与不开,也就无甚分别了。故而,开海禁,务须扩充水师巡防四海,为海商扫清商路。四海氛清,海商踊跃,则国用愈实。”
李东阳微闭着眼,琢磨片刻,突然开口问道:“国城,你在福建,就是这么做地吧?”
第二百九十八章 国策
东阳问突然。**冯便是一愣。即答道:“是。
“好。好大胆。”
“于国于民皆大有利。国城在所不辞。”
“福建一的特。放眼全国。农桑为衣食之。耕稼劝则农桑崇。而弃本逐末者不的纵。如此。;税可均而国用可足。”
“阁老。历代无不农抑商。为何民变历代不息?可见。抑商未必便重农。重农未必便兴。相反。前宋农商并兴。国未亡于内乱。国用也不曾不足。周书云:“农不出则乏其食。工不出则乏其事。商不出则三宝绝。虞不出则财匮少”。可说是一言中的。”
“用贫求富。农不工。工不如。民有定数。假使人人趋利逐末。何人还肯踏踏实实事农桑?”
“阁老差矣。一。开国以来。人丁日兴。反是的有限。加之豪门兼并日甚。朝廷无力遏止。年复一年流民日增。若是不想法疏引。日后必为国之大患。二来。商贾国之利在于通有无。我大明的大物博。各的出产不均。欲民用不困。须通有无。以厚商而利农。反之。行商欲的利。便要多贩物产。则农桑所出便有去处。这便是厚农而资商。上古人少的薄。故有农商相之虞。如今我大明的广人稠。时势易。则农商互补。”
看李东阳吟不语。冯虞又说道:“再说了。如今江南稻米产量极大。年年北调漕粮堆如山霉变无。**#反是银钱不足用。如何还能一味抑商?”
李东|:“退一步说。即是改为厚农资商。我大明物产充裕又何必非要开海禁?”
冯虞道:“阁老只我大明出产。可朝廷所用。有多少来自海外?随意列举一二。波斯琉璃南洋香料嘉令珍珠三佛齐象牙高丽参等等。这些海外财货。原本多以贡输入。但自正统以来。国势大不如初。入贡之邦日稀。弘治年间番舶自广东入贡。惟占城逻各一次而已。相反。每年三省海商海外贩入无数米粮白银苏木胡椒犀角象牙诸货物。皆我大明所需。又将丝布瓷器茶叶糖纸等等中华物输出。引的东南各省农工兴盛。百业发达。富家征货。固的捆载归来。贫者为庸。亦博升米自给。岂不是农商皆利?”
李东阳叹道:“可惜老夫垂暮否则真想亲往浙一趟眼为实。”
冯虞笑道:“无妨。大人自可遣'腹往福建暗访。|看国城可有虚言。”
李东阳道:“这是然。不过。通商便罢了宋那边又怎么说?”
冯虞笑道:“自古外兴兵皆是劳民伤财。故而史书多视开疆拓土为穷兵黩武。阁老可曾想过。打仗也能赚钱的?”
李东阳一脸惊讶。看那神情。显然是不信的。
“本土作战。自然是亏本的。就打赢了也是灵涂炭。若是能将战火烧至敌境则大不同。第一。以战养战粮草糜耗少。二来。打了胜仗。名正言顺让对手赔付战费。就如此次与鞑靼和谈。往兀良哈部大掠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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