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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了。并非言耀辉心存傲慢,只是对来自淮扬的他而言,这皇家的园林胜景并没有什么吸引力。在淮扬,贫寒人家尚会在天井中摆些小景致,而稍富人家,则几乎家家有园林,往郊外行来,无处不是依山靠水的浑然天成的景致。况且,自古有言,园林之胜,唯是山与水二物。山以水为血脉,以草木为毛发,这两物在此皆薄弱,这等如金雀笼儿般的景儿,可不在他眼中。
看着走到眼面前雅俊的男儿,薛钰收敛起欣赏的笑意,同时也不免打心眼里嘀咕一下,该不该该将萧泓得了相思病的事情转告给言家小三知晓?
行礼拜见后,也不需废话了,示意坐了下来。
权衡着,身为长辈,薛钰温颜询问道:“小四小五的乡试得如何?秋试将至,耀宗、耀祖也来京了?”一想到那一个模样儿的双生子,就觉得可喜可乐。
将小郡主放在园中自己玩耍,跟着穿过桥廊过了来的永固示意起身候着的言耀辉坐下。
触到永固转身递过来的眼色,靠着栏杆的薛钰心下蓦然跳了一下,又出了什么事?
不等言家耀辉回答,永固将之前想不通的一件事询问着言家小三。
“留言北去参军的萧泓是怎么跑去边塞小城的,那里应该没有什么大军营吧。”
面对王爷的发问,言耀辉无言以对,向他询问那个萧泓是怎地会和小六一起出现在边城小镇的,他哪里知晓?
“不清楚,只是听说是在半途上和小六遇上的,他口口声声说是要参军报效朝廷……”提起这话,言家耀辉就上火,当初曾经为了这言语,敬意横生的他还行下了君子之礼,现下想来当真不值。被骗了,面相老成的萧泓居然会做出这般行止,当真世风日下,可恶之极。
是这样吗?
摸摸下巴,瞧着言耀辉的永固王爷不免心下嘀咕。前些月里,那些自愿的,不自愿的被轰赶往北方去了的半城子弟的背后真实缘由在明眼人眼中都能看得清楚,难不成那萧泓原本就是饵?
“你将前前后后仔细讲述给我听听。”先把这等考虑放置一边,永固示意言家小三。
在这个没个外人的这临水中的亭间稍作沉默,撇开了那些多余的客套,言家小三向王爷王妃禀告了这次小六婚宴的所见所闻一一叙述而来。
言谈间,血腥四溅的味道将永固和薛钰听得锁起了眉,看着道着当日状况的言家耀辉,夸大其词了吧?
这个想法被很快打消,绝无可能,言家虽然会闹,但更是有眼色有见得,在审时度势上并不一味恣意。
旁听的薛钰听得动容,在京二十年,困顿得不能展翅顺心所欲,多年来,他还真没为林红叶想过分毫,只是知晓林红叶和江宸夫妻关系失和多年,幸灾乐祸心计重重的她也有栽了的时候,可绝想不到林红叶在北地这般辛苦,将心比心,心下沉默下来。
永固轻轻敲击着莲形扶手,本以为江氏这次婚宴的后果会在民间被那些冥顽不化的酸儒挑起,而引出题外争议;可万没想到以钦赐御意的婚事居然惹出血雨腥风的祸端,永固缩眉,那林红叶怎么会允许这样?
看出王爷还有些不确信的迟疑,耀辉从怀中取出些纸张递送给王爷,“这些就是在小六婚宴上散得满天飞的血书,基本上在场的宾客都往怀中塞了好些张。”别人都拿了塞了,素来有眼色的言家人更是不会例外。
“当日形如六月飞雪,满天飞舞。”
“当真如此?”扫视了上面的一条条一款款的罪名,薛钰反倒收了担忧的心思,哼了一声冷笑起来,虽然他素来对江氏林红叶没什么好感,这血书上的罪行他可万万不信,江宸是什么样的人他不清楚,可那林红叶绝非是好惹的主儿,这十年二十年来有一两个把柄落在他人手中还能说得过去,可要是窜起来会有这么多,那就全然不值得相信了,那林红叶若是善茬,那早八百年前,她就在坟茔深深处了。
第九章
一张一张细细看后,永固也没了脾气,这满眼看去似血腥浓浓,骨子里却形如笑话了。江家为朝廷做得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居然会有三司的回函,真是笑煞人了。只是实在意外,宫中的那位会同林红叶联手做出了这般的戏来,这却是他万万未曾想到的。
将手中那些血腥污秽的纸页扔进了湖水中,永固淡笑, 想拿素来声名狼藉的江氏为引,以此恩威并施笼络北方世家,顺便以大义之名收拢江湖草莽,再借着钦差和半城子弟的嘴巴将那控制北方豪门的江氏连根拔除,这种想法和做法本毫无差错,至于究竟是哪个等不及的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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