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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人家鸿运当头,此番摔马反倒因祸得福。圣上亲自关照,召奉医局最有经验的御医来看诊不说,最重要的是,吴氏受伤没多久,便奉旨进御,之后圣上连着几日召幸,形影不离,这份荣宠,宫里再也没谁能比过了。
别人眼红,上赶着巴结临华殿,不过在黄子遥这里,只有不屑一顾。他倒是觉得眼下偏居一偶才是安然自在。闲暇时光,提着梁波送他的银蟒枪舞上一番,等到累了,就揣着梁波的披帛,回忆着他们之间那些甜蜜的过往,慢慢入睡。只不过,什么都能忍受,唯独相思,着实让人煎熬。
…。
“也罢,咱们就去临华殿看看吧。二娘子虽说常在宫里行走,可是我们也见不到她,既然她夫君入了宫,能侧面打问打问,也是好的。”
黄子遥思量一番,长眉微挑,轻声叹道。
☆、第三十九回合
黄子遥穿戴齐整,披了件莲青纹云锦斗篷,便领着吉祥并几个小宫人坐了宝雀撵上临华殿去找吴氏。彼时吴郎御正派了人在殿外守着,自己则与六叔李氏浩然坐于暖阁间芙蓉榻上闲话家常。
殿前的宫人通传了一声,叔侄二人下榻相迎。黄子遥才进了门,吴氏施揖礼,一旁的李氏则跪在锦垫上规规矩矩叩首,“臣夫见过修仪大人。”
“梁二官人折煞我了,快起来说话!”黄子遥虚扶一把,讪讪道:“你瞧咱们这样熟,我一听见你进宫了,就急着过来看看。”
李氏一磕头,黄子遥就觉得别扭。梁家这位二爷比他大着好几岁呢,而且当初在梁府小住的时候,他除了跟梁波不怎么对付,和其他人,比如李氏,相处的还是比较愉快的。
“如今不比从前,可别因臣夫坏了规矩。”李氏谨慎,毕竟身在宫中,若有言行不到之处,给他侄子招来麻烦可就不好办了。吴意拂虽然圣眷正浓,只是品阶还在黄修仪之后,眼下圣上因为侄子的情面特准他此次单独入宫看望,实属不易,又岂敢造次。
“官人哪里话?在我心里,咱们都和从前一样,自在些才好。” 黄子遥笑着寒暄两句,招呼大家随意。
三人围坐于殿中矮几前,吴氏差司砚重新沏茶。黄氏坐于东边,李氏叔侄分坐西北两侧。黄子遥见李氏今日穿了宝蓝色圆领绣如意团花锦袍,垂缨佩玉,瞧着神采奕奕,仪表越发出众,不由得赞了一句,“二官人气色很好啊,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想必府上有什么好事罢,可否说来与愚弟同乐?”
“大人谬赞。臣夫家中一如往常,并没有什么喜事。”李氏认真道。
“怎么可能?”黄子遥强颜欢笑,放在膝盖上的手偷偷握成拳头,“我在宫中,消息闭塞,但也曾听人提过,晓得府上前一阵子给三娘子张罗亲事,看来是要办喜事了,不然怎的见你们人人容光焕发呢。”
“大人不知从哪里听来这些闲言,我家三妹妹如今官司缠身,自己都脱不开,哪里还有时间张罗亲事?”
李氏诧异,梁波官司上身闹得满城风雨,亲事根本没时间关顾,这黄大人的消息,的确闭塞。
“这话怎么说?”黄子遥一听就急了,胳膊一抬,差点掀翻了前头的描金梨木案几。身边立着的心腹吉祥见情形不对,咳了一声,将茶稳稳端起来递给黄子遥,“大人,先头走了一路,润润嗓子罢。想当初咱们进宫,还是三奶奶一力帮扶,别说是您,就是小的,也一直念着她的好呢。像三奶奶这样好的人,自有老天保佑着,必能逢凶化吉。宫中向来有讹传讹,咱们且静下心来,听二爷怎么说。”
“瞧瞧吉祥这张嘴,还是那么能说。”李氏闻言,哈哈一笑,“你倒是猜的不错。她只是牵扯了我家大哥(指梁泓)妻家的官司,但并没有犯事,估计过不了多久,这案子就撇清了。”
李氏无意隐瞒,反正梁波“参与”打人一事京都人尽皆知。起因也简单,大概两个月前,梁泓妻妹贺兰倾月与光禄大夫马文的独女马天秾在乐胜街上起了冲突,双方斗了个你死我活,只是马天秾下手更狠辣,折了贺兰家两个下人不说,一时没忍住,将贺兰倾月打了个半死,若不是喝的醉醺醺的毛武和梁波碰巧出现,一番胡搅蛮缠将人拉开,估计马天秾就将人当场给打死了。可怜贺兰倾月在床上汤汤水水折腾了一个月,还是落个两腿一蹬闭眼断气的下场。原本这人要是活着,马家尚且有回旋的余地,眼下贺兰倾月一命呜呼,贺兰家红了眼,将案子直接捅到大理寺,步步紧逼,要置马天秾于死地。
都是权贵世家,实力相对,谁都不肯让,马家为保独女性命,一口咬定,梁大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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