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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昏迷的时候韦妃大吵大闹,却叫两个嗓门更大的禹王府的粗使婆子给更大声地骂回来。她到底是柔弱出身清贵的女子,又娇生惯养,哪里是婆子的对手,被骂得狗血淋头昏头转向,不得不使了银子往外头寻最好的大夫来给楚昊看。
想到这,韦妃的心里就生出了不知多少的难受来,伏在闷哼了一声的大皇子的怀里流泪道,“王妃这是真要将我与殿下置于死地了!王府都不许咱们进,只丢在了这么一个破宅子里。”
“什么?!”大皇子浑身上下就像被八百个大汉轮了大米一样没有一处不疼的,正拼命想着如何收拾楚白,听了这个顿时目光一冷。
“这是哪里?!”大皇子的心里就有不祥的预感了。
“马棚隔壁。”韦妃早就闻着马粪味儿了,大皇子还算幸运昏迷好几天才闻到,韦妃娘娘可是闻了好几天,饭都吃不下了,顿时告状。
“她竟敢,竟敢!”禹王妃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将丈夫给丢到马棚旁边儿,大皇子叫禹王妃这样冷酷不贤气得浑身发抖,又疼又怒气儿都断断续续,见韦妃仰头期待地看着自己,他突然吸了吸鼻子猛地将韦妃给推开一下说道,“你身上什么味儿!”怎么也是马粪味儿?天可怜见,大皇子真爱的是香喷喷的韦妃,不是眼前这么可实在不好说些难听话的女人来的。
韦妃又数日在他与楚昊的榻前没有认真洗漱。
“殿下是嫌弃我了?”韦妃也知道大皇子对自己心中有了关于魏国公的芥蒂,因此变得冷淡,忍不住含泪伤心地问道。
这么个时候大皇子没空儿安抚她,只冷冷地说道,“我眼下动弹不得,你去!就说我的话,叫她立时过来!”
他几乎是暴怒地锤着床板大声喝道,“她还是我的正妃呢!竟敢落井下石,真以为我制不住她?!”他恨禹王妃恨得什么似的,声音愈发地高昂了起来,见韦妃已经缩在了一旁,大皇子正要继续发发自己的威风,顺便回自己的王府,就见外头缓缓走进来一个青年。
这青年生得玉树临风风度翩翩,锦衣玉带清贵翩然,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含笑看着大皇子。
“父亲。”他远远地站住了,对大皇子微微一躬身,十分恭敬,只是面上却带着轻慢的笑容,落入大皇子的眼中,怒火更甚。
“你还敢来见我!”
“儿子为何不敢见父亲?”楚白欣赏着大皇子如今的凄惨病痛,见他一脸痛苦的样子,心里哼笑了一声,看都不看一旁的韦妃柔声说道,“又不是儿子叫父亲吃了败仗,又不是儿子叫父亲为陛下触怒,也不是儿子叫人折辱父亲。这心中正义……”他恶心了一下这么个话题,方直起腰来漫不经心地弹着绣了卷云纹银边的衣袖上的灰尘,呼地吹了一口气含笑说道,“儿子理直气壮得很。”
“你这个逆子!”大皇子哪里见过这样嚣张的楚白,双目赤红。
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禹王世子已然被千刀万剐。
“父亲这话说出去,谁信?”禹王世子唾面自干,从不跟疯狗一般计较,见大皇子气得整个人都在抽搐,便急忙上前几步凑在了他的面前温煦地说道,“您还没骂我畜生……”
“畜生!”大皇子奋力一耳光抽在了楚白白皙的脸上,顿时好大一个巴掌印儿!
“我是畜生,父亲就是畜生他爹?”楚白被这一耳光打得脸一偏,嘴角都磕破了,只是品着嘴里淡淡的血腥味儿,他脸上却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来,垂头看着大皇子越发眉目温和地说道,“父亲对儿子有些误会,不过也不必开解了,就误会下去,咱们都好。”他目光猛地冰冷起来,看着面前虚弱无力,连身体都不同当年强壮叫自己感到害怕的这个中年人,嗤笑了一声道,“您不仅是畜生,如今,还是个废物!”
“你!”这等以下犯上还了得,大皇子顿时就要再给他一个耳光!
“歇歇罢!”禹王世子也不想再挨打,这年头儿苦肉计也不带叫自己被左右开弓的,楚白哼笑了一声,抬起修长的手一把就扣住了大皇子虚弱无力的手腕儿,见他那双变得有些浑浊的眼睛里除了愤怒,还多了不知名的无力的恐惧,他笑了笑,牢牢地抓着这个当年赋予了自己无尽的痛苦的男人的手轻柔地说道,“都成了这个德行,还当是从前?!”
他用力将大皇子往床上一甩。
大皇子低低地痛呼了一声,被摔在了床上,目光呆滞。
“您都被夺爵,白身皇子一个,还敢与我母妃并肩,想住禹王府?”楚白快意地看着大皇子浑身抽搐地在病榻上挣扎,笑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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