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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靖琪气急,抓了旁边的枕头砸他,“你出去!”
纯羽毛的枕头砸在身上一点也不疼,但苍溟喜欢她这样有生气的样子,任她砸了好一会儿,才悠悠地说了句:“嗯,背上的伤口有点疼!”
靖琪果然马上就停住了手里的动作,眼里满是担忧,“我……我忘记了,不是故意的!你先起来,我看看……”
苍溟没有起来,反倒又俯下去吻她,缠绵地不肯放开,直到他身下又火热的有了感觉。
这晚有些索求无度,很激烈,却又很温柔。靖琪骨头酥麻得仿佛一碰就会碎掉,实在倦极了,轻哼着求他,由他抱着她睡去,什么也管不了,甚至连腿间的黏腻都是苍溟为她清理的。
她朦胧中还能感觉到他拥抱的热度,落在她唇间的轻吻。梦里有很可爱的小娃娃光着屁股伸手要她抱,咯咯咯的笑着,在她怀里撒娇。
靖琪的心柔软成一汪水,唇角微翘着,一觉到天明……
滋补的药膳果然成了每天必吃的东西,中午和晚上各一盅,靖琪看到那个粉色的缠枝海棠花纹就觉得头大,更别提早上还要空腹喝一勺开水冲泡开的膏方,比苦药的味道还奇怪。
大概是看她吃得痛苦,苍溟派人送了很多新鲜水果蔬菜过来,新西兰的猕猴桃、智利的樱桃、有机种植的青菜……成箱成箱地往屋里搬,还嘱咐她一定得全部吃完。
大补的东西吃得多了,吃什么都没太大滋味儿,而且身体整天都热乎乎的,闷在这房子里更是觉得难受。
那天没能到后院的小楼一探究竟,靖琪心里还是不太甘心,某天下午趁着秋婶忙活着收拾那些蔬菜水果的空档,又去了健身房的阳台。
这回她带了一块板子,可以搭在两个阳台围栏之间,这样她跨过去的时候不至于太吃力。
昨晚下了一场小雨,围栏上的水渍没干,十分湿滑,板子搭上去也有些不稳。靖琪好不容易抓着墙壁上的水管借着板子的力过去了,最后一步又滑了一下,人差点摔倒不说,板子还摇摇欲坠地眼见就要掉到楼下去。
腰上突然传来温热的力道,稳住了她的身体,面前那块板子也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
靖琪惊魂未定,回身一看,竟然是许久不见的薛景恒。
“薛医生?你……你从哪冒出来的?”
她以为他早就不在梅沙岛了,没想到他竟然就生活在咫尺之遥的地方。
“进来再说!”
薛景恒依然是那副云淡风清的表情,半拥着靖琪推开露台门进了屋子。
“你住在这里?”靖琪环看四周,房间陈设简单却不简陋。
薛景恒不答,抱着手臂依在墙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早就听说你回来了,不过没料到你这么快就来看我。苍溟知道你过来吗?”
这会儿听到这个名字,靖琪的心跳乱了两拍,摇头道:“他不让我来,这小楼像是禁地一样……是我自己好奇才过来看看!”
否则她也不需要爬露台了。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我被关在这里?虞湘那女人没跟你说?”
靖琪还是摇头,微微蹙眉。听他连名带姓地叫这几个熟悉的人,好像有点怪怪的。
薛景恒自嘲地冷哼了一声,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坐,道:“看来我是注定要死在这里了!到时候麻烦你帮我把骨灰撒进海里就好,我不想继续困在这岛上!”
“我以为你早就逃出去了,为什么……还会留在这里?”靖琪的记忆停留在苍溟和他摊牌后,他对苍溟拳打脚踢,又硬是将她带离苍溟身边的情形。后面发生的事,她刚好完全不记得了。
“受了那么重的枪伤,命都差点没了,怎么逃的掉?我是孤家寡人,不像你们有那么多人接应!”薛景恒笑中带着轻讽。
“你受了枪伤?”
“你不记得了?那子弹卡在我的肋骨间,差一点就要了我的命,她出手可真是狠!”
一想到坏他大事的湘湘,薛景恒就有杀人的冲动。
靖琪揉了揉额头,她一去努力回想那缺失掉的记忆,脑袋里就隐隐作痛。
“对不起,那天发生的事情……我不记得了!”
薛景恒对她的坦诚很是意外,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道:“你怎么了?也受了伤,失去记忆了?”
他是神经外科的专家,知道医学上有很多这样的案例,逆行性的、选择性的遗忘都会有,甚至丧失全部记忆,暂时或者永远想不起。
“嗯,我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