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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嗣点燃了一根烟，对面英灵的眉毛毫不掩饰地扬起了。男人有些差异地晃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烟，“介意？”

“不。”Emiya摇头，“但是抽烟有害健康。”

英灵那认真严肃的模样，有一瞬间让切嗣很想笑。犹豫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悻悻地摁熄了香烟，双手不大自在地放在了身侧，“那么，你坐吧。”

Emiya将自己的目光从桌上烟灰缸里摁掉的香烟上移开，无声地拖出自己身后的椅子，在切嗣对面坐下了。

“对于这次的作战方针，你有什么看法？”

“我并没有任何意见。”Emiya很是自然地说道：“虽然我的职阶是Saber，但我也并不认为其他职阶的英灵会是简单的角色，所以一切还是应该小心为上。Master你的判断是正确的。”

实在，不像一个英灵。切嗣在心中再度确认了这个看法之后，终于进入了正题：“那么Saber，在战斗中，你能发挥出多强的战斗力？”

Emiya想了想：“Master是要我展示自己的宝具吗？”

“如果方便的话。”切嗣语气沉稳地说道。其实就某些方面来说，直到这个时候才来确认自己英灵的能力——这两人也显得稍稍有些可笑了。但对于Emiya来说，这样的步调似乎才刚刚合适。

“我的能力……是投影。”这么说着，英灵的手中便凭空出现了一对双刀：“只要是我看过的宝具，就能进行投影。但是——宝具的等级也会相应下降。”

“能力的限制呢？”

“几乎没有限制。我看过很多宝具，所以数量上也没有可担心的地方。”Emiya这么回答了。

切嗣沉吟了一阵，这个能力对于他们来说可谓相当的方便——没有固定的宝具，就表示别人永远都猜不透从者的真实身份。但是，神话中真的有这种曾见识过各种英雄人物并接触过他们武器的人物存在吗？

虽然很方便保密，但如果就连自己也弄不清对方的身份，那可就麻烦了。

“那么，Saber……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呢？”切嗣听到自己这么问了。

但最终Emiya还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巧妙地糊弄过去了之后，英灵直接灵体化消失在了房间之中。

他依然还在这里，只是不愿意出来而已。

卫宫切嗣开始怀疑对方说不定是早古时候自己的某位祖先——却足足想了大半夜也没有得出任何确切的结论。睡意朦胧之际，切嗣做了一个梦。

阴霾的天空之下，一望无际的荒野之上，那广阔无垠的焦黑土壤之上什么都没有——除了剑。放眼望去，自己的身边都是各式各样的剑——残破的，古老的，新的，美丽的，各式各样的剑就仿佛土地之上的植物一般，密集地生长着。

地底深处似乎流动着灼热的岩浆，就连迎面而来的风也显得干燥又灼热。在几乎睁不开眼的环境中，切嗣盲目地向前走着。

这里——是剑的坟墓。

当他突然明白了自己处境的时候，视野中突然出现了Saber的身影。赤红的圣骸布在灼热的风中抖动着，白发棕肤的男人站得笔直，然后就仿佛在追寻什么，祈求着什么一般，高昂着自己的头颅，直直地盯着晦涩不明的天空。

那里……有什么吗？

在随着对方视线看去的下一个瞬间，卫宫切嗣满头大汗地醒来了。几乎就在同时，门外传来了爱丽丝菲尔的声音：“切嗣，你醒来了吗？准备已经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启程去日本了。”

“我知道了，马上过来。”扬声应了之后，切嗣有些疲惫地扒拉了一下头发。

那个英灵……绝对有问题。

那样的梦如果是他所谓的过去的话……那么这个英灵，绝对不可能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没有人可能在那样的环境中生存，即便他是传说中的人物。

不，如果真是传说中的人物的话，那么按道理来说，Saber就不可能这么默默无名——以至于直到现在自己都没有办法确认对方的身份。

“Master，你没事吧？”这么说着，英灵出现在了房间之中，“是做了噩梦吗？”

“不，没什么。”这么说着，切嗣站起身来，昨天分析资料到了凌晨，本来只是打算眯上眼靠一会儿的，没想到就这么直接睡到了天亮。

果然是……老了？魔术师杀手突然这么想到，然后有些奇怪地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最近真是……

“又通宵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