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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慎把兔推入棋局,梅儿苦笑不已:“哼,我算什么强者!”
她随手拨了拨漆案上烧至大半的灯芯,光线渐亮,“王夫人看到壁上大王所提之诗了吧?”
“嗯,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梅儿侧头再看了眼牛皮画,这才注意到角落的印章,原来《晨曦晚霞》是司马兰曦所画,而《兰艾熏熏》是嬴政所作。
司马兰曦眼望着前方,叹惋道:“日落西山……”
梅儿回头,寻着她的目光看去,此刻正似画中之景,高楼敞平,霞晕染红天际,连曦阳都羞涩的缓缓落入山后。
“日落而非落,隐匿云雾中。晚霞亦非霞,乍现曙光色。”她看向梅儿:“晨曦晚霞,王夫人明白了吗?”
这就是兰曦阁宫名的由来吗?
兰香艾臭曦暖霞寒,美好的背后永远隐藏着丑陋,仁慈向善的外表根生着欲望与野心。
人性的两面,既不可分离又何必排斥呢?
就如嬴政,既然他把自己当了棋子,那就做颗他离不开的棋子,到时扭转全局还要看她这颗棋子愿不愿意!
豁然明朗的梅儿还是要做最后的确认:“效忠于王,兰夫人到底想求什么?”
“振兴家业。”四个字轻描淡写,却又如此沉重。
原来,她扶稳嬴政的王位不是因为一己私欲,而是因为自己的家族。有家方有国,既挽救小家又顾全大国。
听她如此坦荡真诚的回答,梅儿已下意识相信她的话并由衷的佩服,遂道:“好,我们强……联手。”
作者有话要说:
☆、第60章 水穷云起
梅儿独来独往惯了,加之是去兰曦阁谈重要事情,便没有带上奴婢。自个去自个又慢悠悠的走回寒梅宫,顺便穿过庶囿赏赏夜景,所以后门是她回宫的不二之选。
还是那条长廊,再次折过廊腰,星点灯光挂在浴室外。梅儿在寒梅宫住的也算久,自然知道浴室外挂宫灯代表有人在内。她蹑手蹑脚的过去,猫身在门外偷听,没什么动静,应该没人吧?但她的心跳得极快甚至莫名的害怕,没站定一分钟便跑离了老远。
刚好就撞见一人,抬臂招呼:“飞华!”
郑飞华肩头一颤,仿佛是被梅儿的喊声吓住,惊魂未定的行礼:“夫人。”
这里前无光后无人,她怎么没有提盏灯?梅儿奇怪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奴婢……”郑飞华怯生生的低着头,闪烁其词:“出来转转。”
梅儿没有看到她的表情,笑嘻嘻的挽了她的胳膊道:“那没事就随我回屋。”
可手一挽上去,却发觉她的衣裳好像有些润?借着身后昏黄的灯光观察,其衣摆已打湿大片紧贴着腿部,脸上染着一抹似少女怀春的粉霞,眼神亦是飘忽不定。
没等她拒绝,梅儿再收拢手,环紧她的胳膊,“咱们走吧。”
“夫人回来了。”
梅儿一到灯火通明处,一众奴婢便围了过来。
“夫人,大王在浴池等您多时。”郑玉英不急不缓的说,还真有当管事的沉稳样子。
“我这就过去,你们不用跟着。”难怪浴室外的灯亮着,原来真的是嬴政在。
危纹提醒道:“夫人换件衣裳再去吧。” 王夫人住进寒梅宫养病的时日大王都没有过来,今晚临幸至此显然很重要,一荣俱荣。
梅儿瞥眼危纹,根本听不进去半句,敷衍着说:“知道啦。时间也不早了,你们赶紧去睡美容觉。”
她拿过惜兮手里的宫灯慢条斯理去浴室,进去后缄默其口,乖乖巧巧的给嬴政按摩。她想好了,做颗最有价值的棋子,当然要好好巴结嬴政。
嬴政略瞅了瞅梅儿:“这么不想见到寡人?”
梅儿随他的目光检视自己的衣着,她来浴室是穿得太正式了些,但绝对没有下逐客令的意思,遂牵强的扯出一丝笑容:“哪有,大王能来妾很高兴。”
嬴政臂肘压上池沿,眉宇间散发出淡淡的邪气,仰头看向梅儿:“王姬觉得寡人很缺女人?”
梅儿听不懂他的意思,只是摇头,干嘛没头没脑的说到缺女人?
见梅儿一副懵懂模样,提点道:“听说王姬新召来两个奴婢,有相无脑,趁早把她们遣走。”
怎么又突然转到郑姓姐妹身上?这才联想起适才见到郑飞华时她的衣裳湿乱眼神迷离,难道……这个小妮子,居然敢勾引嬴政!
“你有没有对她……” 梅儿忐忑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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