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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形象根深蒂固。而他的勤政却是毋庸置疑的,《史记秦始皇本纪》中有此记载:天下之事,无大小皆决於上,上至以衡石量书,日夜有呈,不中呈不得休息。
早期的嬴政虽未亲政,但勤于提升自我,勤于了解国情国事,向来风雨无阻。嬴政自然勤在武场习以射御角力,所以梅儿每天踩着点去偶遇,当然她的偶遇并非是两人偶然相见,而是制造一方倩影让嬴政感遇。
第一天静俏,一袭青衫站在嬴政必经的河边,清风徐徐撩起披肩的长发,箐肴努力的摇晃近旁的树,落叶纷飞制造出凄婉飘逸之美,待嬴政走来,相距恰当似见非见之处踱步离开。
第二天声俏,躲在树丛暗处,待箐肴通报嬴政已至,《相思语》弹拨出悲戚的相思之情,音调断断续续似有似无,悲切的恳求着君王能够驻足聆听。
第三天动俏,一袭红袍倚在嬴政歇脚的廊亭前,箐肴一边击打腰鼓一边撒下花瓣,随着鼓点不断旋转,转动的舞步时急时缓如梦似幻,仿佛是最后一舞般衣裙飞扬得极尽奢华,待嬴政到来时迅速遁走,留下一地红花供君遐想。
虽说这三天害得自己腿麻、手软、头晕,不过一切都很顺利,就待最后一步收网,在嬴政路经庶囿的地方遗下一方丝帕,等他捡起时再假装去找,来个不期而遇,色俏诱之。
可,大王就是大王,当梅儿准备从暗处走出来时,看见他完全漠视此物的继续前行,而其身后的宦阉捡起来,痴醉的嗅了嗅便收入袖中。梅儿气得捏紧拳头,好歹是自己专程选的上等丝帕,麻烦堇甯绣上了残梅,还熏染了数日的梅香,就这样纳入低贱的宦阉囊中,真是浪费她的宝贝!
原来自己真是估计错误,以为这三天足够吊人胃口,结果他老人家倒是把她的胃口给吊上了。嬴政不上道,对她陌路相待,看来这偶遇不成,唯有……卖俏,自己放低身段主动送上门!
庶囿武场。
“大王又没来吗?”梅儿皱眉询问武场的宦臣孙柏,环顾这空荡荡的场地早知道了答案,也就没必要听他的回答,直接下令:“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明明嬴政都是按时来此练习骑射,可她都连着来了四天,他居然也跟着失踪四天,难道真是有意的避开自己?
第五天仍是毫无嬴政身影,梅儿闷闷的在武场里闲步漫游,低着头随意踢着地上的小石子,真是无聊又颓丧呀。
无意间瞥见一只小狗正嗅着地面觅食,玩心大起,她快步向前并腿一蹦,吓得小狗后退数步。梅儿不由嘴角牵起,露出恶作剧成功的窃喜笑容。
心情变好的梅儿正打算和箐肴离开,却突然听到狗吠声。定眼一看,竟然是一只大狼狗狂奔过来,那凶恶的面部好像在骂她吓着了自己的孩子。狼狗越奔越近,梅儿根本来不及思考,条件反射的直接撒腿逃跑,“妈呀,救命呀!”
“公主!公主!”箐肴看着一人一狗的追赶,吓得也是连连求救:“来人,快来人呀!”
可武场向来就少人管理,加之梅儿命令他们退下,这会儿真是求救无门。本许久没做过剧烈运动,此刻的千米长跑累得她额头渗出豆大汗珠,疲惫到只觉这酸疼的腿是在做着机械的跨步。
突然,一件硬物挡住了去路,直撞个满怀。
梅儿听到内侍腾命令的声音:“下去!”
那狼狗真是训练有素,听到指令后立马收敛盛凌之气,呜呜的呻吟着夹尾离开。
梅儿定了定心神,抬头望去,那高大熟悉的身形乃是嬴政,眼泪就这样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大王……”
俗话说,做戏做全套。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她的手渐渐环上嬴政的腰,脸紧紧贴靠他的胸膛,好一阵才将眼泪止住换做低低的抽搐。
嬴政按住梅儿的双肩,轻缓的推离开自己的怀抱,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芈姬来此做何?”
嬴政一直用熟视无睹的方式消磨她的耐性,而此话分明是明知故问,如果她回答“为大王而来”,那就是彻底把自己的尊严踩在了脚下。所以她思虑片刻还是倔强的抬起头颅:“臣……妾身是来学习骑射的。”
“是吗,那芈姬学的如何?”嬴政一脸不屑的了然。
“这……”这让她如何用语言形容呀!
嬴政继续刁难:“容寡人见识一下吧。”
孙柏很快遣人安上箭靶,腾随即捧来弓箭递到她的近前,梅儿此刻真有种被逼娘为娼的感觉。她看了看已坐于观武台静待好戏的嬴政,咬牙接过了弓箭。
梅儿左手拿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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