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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会做什么?
向阳纠结着脑袋都是痛的,不禁皱着眉毛,闭上眼睛靠在树干上,什么都不想,也不敢想下去,本来他是想到绣楼凑凑热闹,冲淡心中的郁闷,谁知旧愁未解又添新愁,愁绪满怀,愁上加愁。
他很想离开喧闹的绣楼,不知怎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那么沉重。
向阳恨恨的拿着狗来排解心中的不快,骂着:“下次看见这一只狗,非要打死它不可。看看是谁先死。看你怎么得意?”
向阳靠在凤凰树上,这是一棵盘根错节,古老的高大的树,它的树干又粗又长,成了一把撑开的绿绒大伞,茂密的树叶遮天蔽日。
一阵阵秋风吹来,让树叶随风摇曳,怎么也吹不熄向阳心中的怨气,他伸手一把紧紧抓住粗糙的树皮,恨恨的把树上的一块树皮生生的扯下来,扔到地上踩着树皮。
人活脸树活皮。
如今的一些人为了一个绣球,拼命的争抢着,他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名分而受累着,何时才是尽头?何时才会像袁野,曹风一样不再躲在郡主府里,受到一个女人的庇护,活得像个男人,有尊严。
何去何从?
向阳茫然了!
在绣楼上,月月面对黑压压的人群,和不绝于耳的嘈杂声音,手里拿着一只绣球,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生怕砸错了对象,被登徒浪子凯足先登,那她将会遗憾终生。因此,她极力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摒弃所有的吵杂之声,睁大眼睛四处扫视着。努力在人群中挑选着自己心目中的哪位白马王子。
陆逸明见下面都是清一色的灰衫,青衫,带着儒巾的公子,也是出乎意料之外,几乎锦城的公子都来到了绣球,盛况空前。
他的心里暗暗高兴,看来陆府威望如日高升,许多的公子对陆府仰慕,对女儿倾心,心里滋生了一股愉悦之情。
他端坐在高位,打量着下面的公子,有的公子华衣锦服,有的公子布衣布衫,公子良莠不齐,心思各异,有的是谋求二当家的高位,有的是对女儿倾心不已。每个人各有所求。他阅人无数,可通过人们的表情,猜测到他们心思。
他在滋生喜悦之情的同时,心里也有一些隐忧,也怕找错了公子,贻误女儿终身。他悄悄的对着女儿嘱咐着:“女儿,你可得瞧仔细啊,不要弄错了,到时悔恨莫及。”
他的吩咐被场中吵杂声给淹埋了,白色面纱下的一双眼睛机灵的四处扫视着,白色的披帛随风轻轻吹起,露出艳丽的红裙,腰间系着的红腰带飘出披帛外,红色的腰带在白色的披帛上晃动着,显得风摆杨柳、阿娜多姿,十分抢眼。说不出的好看,说不出的有味道。
“好一位妙龄的女子!”绣楼下的公子禁不住欢叫起来了。
“小姐把绣球扔给我。”
月月望着一双双期待的眼睛,面纱下的眼睛转过去,继续四处扫视着,从前看到后面,又从后面看到前面,来回巡视着,芊芊素手抱着一个七彩的绣球,她站在绣球上往左边移动,人们也随着她的步伐往左边移动,伸出手大声叫着:“小姐绣球抛给我。”
“小姐绣球抛给我。”
下面人头攒动,人山人海,一双双的手伸的长长的。
她无奈又抱着绣球朝右边移动,人们也随着她往右边移动,还是群情激奋,兴趣盎然:“小姐把绣球抛给我。”的声音不绝于耳。
几乎所有的公子都挤到了离绣楼较近的地方,陆府的小厮手拉着手,死死围成一个圈圈,挡住护栏的前面。可是人太多了,人们还是涌过了护栏挨近了绣楼,如果再不扔绣球,恐怕这些公子要跃上绣楼,直接抢夺她手里的绣球了。
月月抱着绣球不禁朝后退了几步,面对狂热的人们,她有些惴惴不安,不知这些公子是因她的富有的家世吸引了他们,还是因陆家二当家的头衔吸引了他们,还是因为她的貌美如花的外表,令他们痴迷不已。
如果他们只是想获得权势和财富,而对她倾心,那她今日之举是真正的大错特错了。
她只是想寻找一位倾心的人,可以托付终身的人,而不是寻找一位攀附权贵,虚情假意的公子作为自己的夫君,这样的夫君岂可托付终身,给自己带来终身的悔恨。
她要的是执子之手与之偕老的有缘人,这样的有缘人在茫茫的人海中,任何寻找?
“我现在站在这里!你在哪里?”
“我的良人在哪里?我的夫君在哪里?”
月月柔肠百结,千呼万唤的呼唤着她的有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