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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兴奋中,没有注意到师尊的神情异常,自顾着讨论那位少女的心机巧慧,非尔尔寻常。
刚才在太子书房,太子吩咐了他们去办几件事,他们这才明白了真卿与太子对话中的玄机,不由得对那不过碧玉年华的少女的心谋佩服得五体投地,也自愧不如。想来,她若不是有过人之处,国师那样的旷世少年又怎会对她相待不同呢?果然是有原因的啊。
醉世销梦姿,倾国傲人貌,聪察睿慧善审其意,这样的女子,是世间难见。
众人都发自心底的众口一词,这个真卿,假以时日,恐怕修为,绝不会低于神武后。
“一个女子,本就该守伦常礼德,处处谨细慎微,以《女德》为一言一行的儆守,这女子倒好,处处张扬,行事间毫无一个女子该有的畏戒,那样的行为,何来什么德行,竟可令你等如此赞不绝口的?你们真是不长进,沉迷她的一付妖惑皮囊,而忘了她做为女子的根本该有的修为,自乱了方寸的胡加褒扬,我平日算是白白教导你们了!”清泷公突然冷声斥责,言辞极其不悦,面无表情的扫过一众人,鄙夷的眼色叫他们顿时噤口卷舌。
不屑的冷笑连连:“拿那样粗鄙的丫头比之神武后,也亏你们敢如此大不敬,退一万步讲,就算那丫头有着不输神武皇后的聪明才智,可是,这天下间心思慧卓的女子何止万千,手段过人的女子更是多如牛毛,为何能翻手风云变天的却是寥寥无几,这其中的道理,你们入仕为官多年,还悟不出来吗?”
众东宫属官讪讪搭不上话,或许他们真的是道行尚浅,想不出这其中的一星半点规循,只得羞愧低头。
“哼,愚钝,愚钝至极!枉你们进了这官场,却还是无知的惘惘浑货一群,难怪会为那丫头忘乎所以!”转身看向远处银妆素裹的延绵宫宇,掩在凌凌飞雪后,逶迩弯丽的长廊,似瞧到了什么,凛厉的皱眉,他脸色愈加难看,须臾,他声音冷而不留情的一字一句道:“是身份和地位,是出身和背景,一个出色脱众的女子,饶是她多么的惊世动俗,倘若没有可以恃强以重的出身背景,没有可以跻身于上的地位,就会因为她的与众不同,遭到更多的非议和折损,因为一个拥有过人才智的女子,是不符合世俗里特定的规律的,到头来,一切还是枉然,她的聪明才智,最后带给她的,可能未必是好事,或许,反而是教她薄命飘零的祸因,就是那神武后,如若不是身在尊贵无匹的当世名将之家,当年的一切,亦将重写。。。。。。”
说罢,他投向远处清冷一瞥,蹙眉,多有恨铁不成钢的懊恼,又有无计可施的无可奈何,更多的是忿恨,恨红颜祸水的孽障成祸,妖孽啊!
拂袖回身快步离开,想要将刚才看到的一幕抛在身后,那叫他又恨又惜的孩儿,何时才能长大教他放心?这唯一牵肠挂肚的独子,怎的就对那样毫无德容可言的女子动了心呢?怎么他的循循善诱,苦口婆心,那孩子就是执迷不悟呢?
这女子,那位九宵之上的君王,将她为棋,除了因为她聪明睿慧和关系牵涉多有微妙外,还因为,她身份实在低贱,出身鄙野,无论以后她多么的居功显赫,也难以挟重自成气候,也就永远不可能发生持权威胁到太子和朝堂的局面。
这步棋,不得不说,正德帝走得精妙至极。
东宫属官们循着师尊刚才远眺的地方望去,只见远处殿廊下,一个身着红色朝袍的少年,一步一趋的紧跟在个少女身后,似乎在急切的说着什么,少女不时停下,笑着摇摇头,回他几句,而后又继续向前。距离虽远,但还是可清晰瞧出,少年举止间不予掩饰的倾慕灼情,拳拳跃于人前,分分滚烫化开冬日严寒。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走停停的在殿廊上演着,任凭北风吹袂涌,情愫不倦凝眉间,东西相往怎闲淡,相思撩乱不定止。
蓦地明白过来,为何清泷公刚才面色如此不佳,原来如此,其实,姬家少公子爱慕太宣真卿一事,在宫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因为姬少弘从来没有想要掩饰过自己的心情,更有恨不能要天下皆知他少年一腔赤情的狂热。
众人匆匆追赶清泷公,不再多看。
少年情怀,纯真若雪,粹净无一丝半点垢渍,怎又会知道他父亲的计较和诟诽,是有着诸多原因的,他仅仅是忠于自己少年的不顾一切的狂热初情而已,反而显得弥足珍贵。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飘落,越来越大,越来越厚,凛冽的北风呼啸着卷来,卷起地上的雪翻涌似浪,腾腾迷乱,也刮得路上行人瑟缩着脖子,躲不及那风中刺骨的寒意。
“滚!你这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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