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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不端,有失纲常,在皇室告念先祖的大祭出行时,公然与女子放浪共骑,招摇于百官廷臣前,无视礼教,失太子威仪,失天家尊严”
正德帝召来太子,一番严厉训斥,迫于大祭之时非常时刻,只得将折子先压下,承诺清泷公,待回宫后,再追究太子失仪之责,严惩不怠,决不网开徇私。
三十五 谁人心思可胜天
宫女恭敬的打起青竹横帘,声音大小合宜的请礼:“檀三小姐,请进。”
整整身上印金山茶花纹样的贴锦边矩领大盘裙,檀淡衣垂首踏入帘后,立即有个内殿女官请礼领路,越过摆满秋季花卉芬芳怡人的外室,绕过复格,来到静室后的隔间。
“禀贵妃娘娘,檀三小姐到。”
檀淡衣优雅的行跪拜宫礼:“檀淡衣叩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上处传来如吟的悦耳声音,陌生又熟悉:“起来吧,淡衣,这是在宫外庙堂,无需太拘礼数,我们自家姐妹,好好说会话,来人啊,给三小姐赐座看茶。”
檀淡衣不敢放肆,口中谢恩,依然照规矩行足礼数,起身后,小心的半坐椅上,垂首敛眼,丝毫不敢逾越。
片刻,上座的那声音又淡淡响起“淡衣,抬起头来,让姐姐好好瞧瞧,自你上次入宫觐见请安,已经快有一年不曾见了吧?”
“是,有十月有余了。”檀淡衣答话着,微微抬起头。
但见红木几榻上,半倚而坐的檀霓衣,芙蓉面生艳,双蛾远山色 ,容光焕丽,一手支在小案上,正眼光灼灼的上下打量她。满头珠翠华胜辉灿,叠繁成串佩坠双凤金锁的八宝项链,百鸟朝凤贵妃锦衣,流溢天家妃嫔的高高在上,彰现雍容华贵。
只是,檀淡衣隐隐觉得,满身华泽的贵妃,似乎与以往不同了,少了平日的恣意风发,骄鲜傲慢,眼底,带着掩饰不去的疲惫,似乎身心俱疲的心事重重,神情里,无端多了些微难以发现的东西,提心吊胆的不安和惊惶。
难道说,是因为突然滑胎失去还在腹中的皇子,令这个曾经高傲自信的贵妃姐姐,一夕之间,从心底崩溃,到今仍无法振作吗?
檀霓衣和檀紫衣为檀家老爷的正室所出,是同父同母亲姐弟,檀淡衣则为侧室小妾庶出,自幼这长她七岁的同父异母的檀家嫡女,虽与她有姐妹之名,却一直待她冷冷淡淡,不见疏离,也不曾亲厚与她,所以,她与长姐檀霓衣的关系,并不太深。自姐姐进宫奉君后,见面的次数更是寥寥可数,关系也就愈加疏淡,也怪不得她现在的小心谨慎,全无见家人亲姐的亲密模样。
反倒是,二哥檀紫衣,待她宽厚,宠爱有加,几乎到了放纵的地步,令她在那个家中,从不曾因庶出身份自卑自怜过,府中上下,无人轻怠小瞧过她。
因为二哥,人人敬她,她是檀家最金贵的三小姐,京中子弟为她神弛梦萦,因为,她是权势熏天的右相大人的心爱小妹,尊宠无比。
二哥,给了她无忧无虑的快乐少女生活。
直到,那天,二哥竟为了个卑贱丫头,毫不留情的斥责她,令她颜面大失,高傲的心也被片片剥离,她真真是恨极了那个粗鄙不堪的丫头,不过是个。。。。。。贱人!贱人而已!
也不知道那贱人走了什么贼运,随二哥一次入宫,之后杳无音信,月余后再显身,居然得当今天子亲赐法号为祈福神官,神教国师,更是破天荒的赐她“真卿”一职,甚至将代表“神主”身份的璋璧赐予她,令她一时间立刻身价百倍,京中女子无人可及她风头隆裕。
楚玉。。。。。。小侯爷。。。。。。想到这个人,她不由苦楚酸涩,她对他。。。。。。她对他的感情,他可知道?为何无视于她,难道说,在他眼中,她比不上那个丑陋粗鄙的下贱丫头吗?这。。。。。。叫她怎么甘心。。。。。。?
“淡衣,一段时日不见,你生得愈发水灵可人了,真是吾家有女如小莲,青青初长成,有人闻香涉江来。”檀霓衣掩嘴轻笑。
这话打断了檀淡衣的百转愁肠,她心头隐隐觉察到什么,不禁思忆起,前几日,一直冷待避她的二哥,突然到访她的“倚风阁”,态度和蔼的与她共进晚餐,为她布菜勺汤,处处体贴关护,一如兄妹没有反呲前的亲切模样。
这令她又疑又惑,一餐饭吃得食不知味,等到餐毕,用茶小憩时,二哥才慢悠悠的从自己寒窗苦读终考取功名,一试为状元郎的艰辛,到入朝为官,处处小心谨慎,殆精竭力与人斗智争上游的惊心,再到为维护家中平安隆盛的费尽心机的种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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