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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觉察,只是自顾沉浸在自己的感伤中。
那一夜,正德帝临幸兰栖殿,宠召檀贵妃,檀霓衣重新得到正德帝的恩宠,再次成为后宫第一人,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可是,其中隐下的暗流已经变生。
戴着粗布手套,费劲的拔除长在一丛月季边的杂草,抬手拭了拭汗,小茵放眼望,已经逐渐有些模样的花院,感叹,果然是有志者事竟成啊。想当初,她动手开始整理院子时,宫女绿华吃惊得合不上嘴,也是,这“曜翥宫”虽然破旧荒凉,但好歹也曾是历代太子的寝宫,规模不算小,光靠一个人的劳动力来整理,的确是工事巨大。
她最初时,也觉得自己的这个决定有点太不切实际,这番工作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完成,即使已经着手整理荒芜的庭院,其实心里还是隐隐忐忑,她,是不是在进行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绿华开始还勉为其难的帮帮忙,没几天,就找各种理由翘离曜翥宫,常是傍晚才见她人影,也是,让她来服侍她这么个说是神教为天家祈福消业的修业者,其实是个在这宫中毫无关系的人,已经让绿华百般冤屈叫苦连迭了,让她还帮她做这种看似无用的苦工,她不逃才怪。
但是,既然已经决定去做了,她就决心以此来锻炼自己的毅力,即使有怀疑,也没有停下过每一天的整理工作。抱着“愚公移山”的精神,半个多月下来,残败的院子,已经逐渐恢复原来的面貌,至少,那些花卉植物,在她精心的护理下,已经开始展显曾经拥有的生机。
抚上月季锯刺状的叶沿,心里感慨,这里的植物,都是很有韧性啊,只要得到那么一点点关护,就立刻顽强的恢复生命的活力,不浪费每一分生命的时光,尽绽鲜华。
她现在,需要的,大概也是这样韧性,叹口气,继续低头拔草,花精力,花时间整理院子,也是为打发她在这宫中漫无边际的日子,不然,整天无所事事的虚度时光,让她空茫得难以忍受。
宫中对她不符惯例的不记宫册,不在内务府登名,脱宫列籍的入宫方式很是惊讶,加上绶神职仪式上,楚玉对她那让人咋舌的举动,更是令所有人对她充满了好奇心和揣测,议论纷纷,暗地里不知飞短流长了多少是非,却也人精似的静观奇变。宫中,奇怪的事多了,不合常理的事也多了,可以私下品论揣想,但是,上头的态度,才是奇怪事情变合理性的一切依据,上头觉得对了,那么就是对的,即使再不合理,也要把它当正常的事来对待,从此学会缄口不言。
天子的态度,正是宫内对她态度的风向标,但是,自从进宫到现在,正德帝完全当她不存在的彻底遗忘,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动静。宫中只派来一个原在涴衣局打粗的宫女绿华来伺候她,虽然她不是要什么前拥后呼的众多奴扈服侍,但从宫中内务府对她的入宫不予重视的对待,已经可以看出,她在这宫中,没有什么太大的存在感。
至于曜翥宫的主人,那位有名无实的太子殿下,她也只是在进住曜翥宫时觐见过一面。凛梅般透寒的美丽脸庞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依然是旧色太子弁冠,陈衣锦袍,一身孤守自恃的倨傲,漠然清冷的眼睛,扫过她腰间悬佩的血红璋璧“迦难”,飞快的闪过一丝精亮,但在听到负责替她述位的太监宣读天子的安排后,冷笑出声,嘲讽又讥诮的瞥她一眼,拂袖而去,孤傲的身影,流淌出遮不住的失望之色。
从此深居简出,视她若无,不见,不理,不予关注,她在的地方,他不来,他出现的时候,她不在,居然半月来,两人再没有见过面,说不是刻意避她,她才不信呢。
若说当初她以为,正德帝安排她到太子身边,是要借她制肘楚玉,以为己用,来暗中辅助太子,那现在她这个想法真的动摇了。
太子的处境,并没有因为她的到来而有一丝改变,这可怜的太子,情况比她还不堪,宫中内务府好歹因为看在连城侯的面子上,还安排了个宫女过来伺候照顾她。而太子,虽然三餐有膳食局的几个太监拎着食盒送来,衣物也有宫人来收拾送洗,但是,其他时候,太子都是独自一人,别说个奴才侍候日常起居了,就是个随身陪他走动的从事太监都没有,在曜翥宫,基本上都是他自理日常一切巨细事物,比起宫中那些有职务的奉品太监宫女都不如,至少他们还有下级的侍监宫人服侍。
正德帝,为什么会对自己唯一的亲身儿子厌恶到如此已经不加掩饰的地步,这对天家父子之间有什么过嫌,要到这样的互相憎恶吗?
说来,她和他,也算这宫中的一对同病相怜的患难朋友,曾经一起耽罹过一场阴谋,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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