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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葬去,现在只要为生努力,活命,才是当务之急。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时间过了多久?牢里似乎越来越冷,更紧的缩住身子,也是,近秋,天气渐凉,尤到入夜,更是凉风料峭,寒意瑟骨,那么,现在大概已经是夜了吧?
又是一夜,时间又过了一天,正德帝下旨破案的期限是三日,她时间不多,檀紫衣所剩时间也不多,所以牢吏才会在今日里加倍的折磨犯人,手段之残忍,真是令人难以形容。白日里的一切,现在回想起来,她依然全身发抖的惧悸不已,能支撑到现在还没有崩溃,她都不得不佩服自己,原来她的意志力是这么的顽强。
到现在,她仍然没有从整个事件中找出破绽,从檀紫衣那里,也无法打探出有关那落子果任何蛛丝马迹,闭眼戚戚哀,在那样城腹深沉的人面前玩手段,简直是自取其辱的不自量力,而她,正是这样不自量力的尝试过。
难道她真是到了山穷水尽没有出路了吗?难道真的要就这样睁眼等死?怎么办?要怎么办?谁来告诉她?
牢门“咣当”又响,有人走进来,大概是来收拾碗碟的牢吏,小茵无动于衷的靠在墙上,呆看着肮脏黑晦的地板没有动。
牢吏走到她面前蹲下低头收拾食具,小茵注意到,那是双修长刚劲的手,完美的指形带着长期习武的人才有的遒劲美。心“突”的一跳,她呆滞的眼不觉睁大,里面有光渐升,下意识的循序往上望,牢吏垂得低低的脸掩在阴影中,让她难以看清。
“小茵姑娘?”牢吏低着头边拾掇餐具边压低声音问。
心霎时停止跳动:“是,你是。。。。。。”
“在下是谁不重要,此次冒死潜进来,是有一事相求。。。。。”他抬头,却在看清小茵的脸后蓦地停住话,眼中闪过惊诧。
这双眼!这双眼睛似曾相识,似乎在哪里见过,熠亮如洗,精光四射,凛凛透微寒,犹如秋天清晨挂霜的叶,薄冷却华彩清明。可是,生着这样双美好的让人过目难忘的眼睛的脸,却是张平凡无奇的脸,是那种丢到人群中你决不会注意到的普通面孔,而这张脸,小茵确定自己绝没有见过。
他见过她,他眼中的惊讶透露出这样的信息,他是谁?
收敛住眼中的那一瞬间的惊讶,他迅速恢复平静,看着小茵他低声说:“在下有一事相求,望小茵姑娘成全。”
自嘲的一笑:“我已经是个将死之人,自身都难保,还有什么能力去帮助别人?你不是找错人了吧?”
“小茵姑娘,你可知道你的案子牵涉了何人?”
脑海中出现那个冷冰冰的倨傲不羁的落魄太子,孤高自傲,轻叹口气:“我知道,说是牵涉,还不如说这一切全是因他而谋。”
沉吟片刻,那牢吏凝重的道:“不仅仅如此,除了太子因此获罪,还有沈家,若太子谋弑的罪名落实,沈家全族数千条人命也要全部连坐定罪。”
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定定看着那张平凡的脸:“因为是太子的舅舅入宫后,才有了那最关键的只有南疆才有的落子果出现,而太子的舅舅正是从南边回京,太子的舅舅。。。。。。姓沈。。。。。。”
沈家,据她所知,这是个满门尽英烈,一族皆战将的将门世家,功勋显赫,战绩彪柄,门中子弟,族中儿郎俱都在军中任职,职位或高或低,千丝万缕中紧紧掌控着居国半数的兵力。檀紫衣真是好手段,好谋智,原来这阴谋还同时打击到沈家,一箭双雕,不但拉太子下马,还能削弱太子身后母族沈家的势力!
“正是。”牢吏满脸阴霾的答。
小茵紧张得一颗心几乎从喉咙跳出:“你。。。。。。想要说什么。。。。。。”
“小茵姑娘,太子自幼波折多舛,所历之苦非常人可想。。。。。即使现在回到宫中身在储君之位,所受的待遇也是令人唏嘘。”顿了顿,他静静继续道:“此一突然横祸,不仅打击到太子,还连带沈氏一门尽获‘谋乱’之罪,阴谋弑杀皇室,罪诛九族,就算。。。。。。皇上开恩,抄家流放之罪也是难免,恐还在襁褒的幼儿,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和身体残弱的老人都要丧命于苦寒的流放之地。”眼中霜露成冰,凝剑锋利透寒,有肃肃杀意起。
才升起希望的心慢慢的落下,一片冰凉:“你要我如何。。。。。。?”这人是谁?听他的口气,似乎与太子和沈家关系非浅,居然肯为他们如此涉险潜进天牢。
只是略踌躇,他缓缓道:“小茵姑娘当日在兰栖殿说的话,在下也略有所闻,姑娘似乎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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