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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弟所言极是。方才只顾找阵眼,竟未发觉操纵之人原来是时修那厮看来还是那句话,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哈哈哈”宇文陌凌大声笑起,白色披风随风舞动,一股难以形容的霸气便不由自主展露起来,看得青衣男子一个愣怔。
一旁的红裳闻言,斜觑了一眼,不动声色地勾起嘴角,又将视线看向城楼上的黑衣男子。
时修只觉一股炙热的视线锁住自己,手中的动作便随着内心的变化而带转了方向。底下的黑衣阵队原本正要向前冲杀,眼见得城楼上的旗语忽然改了暗号,便不明所以地向两侧稍稍后移。
红衣阵队立时便瞅着间隙反攻上来。
苍茫大地间,只见得一黑一红两色在白皑皑雪地上混乱厮杀,先前的阵势渐渐溃散成一团。
宇文骏靠坐在金黄软椅上,冷眼瞅着这急剧而下的场面,面色迅速沉敛下来。这些阵法是他从偶然搜到的上古八卦阵图上所获,至今还未有人用过。除了自己与时修,便再无第三人懂得操纵旗语。
瞅着时修面如止水的打着旗语,却又看不出一丝端倪,便狐疑地扫向高台上的两名男子,难道他们也见过那张羊皮纸
一抹鲜艳的红恰在此时映入眼帘。
呵呵,好,我宇文骏自命心思诡秘,你宇文陌凌竟远胜于我。这红裳的莫名失踪,我怎会一直想不到是你的作为?
“吼——!吼——!”城楼下忽然传来巨物撞击城门的巨大声响,红衣主队已然杀到城下,阵阵冲天怒吼上达云霄。
宇文骏豁地站起,定定走向时修,森冷的话如同出自寒渊:“你便是如此对朕的吗?”
“属下不知主上为何出此言?”时修敛了眉,低头拱手道。
“呵呵,到了此时你却还要问我何出此言?我宇文骏自问对你不薄,奈何你终还是背叛了”
“皇上,有急报”身后猛地响起探使急促的脚步。
宇文骏便住了步子,接过递来的红色信函。不过寥寥几句,却让男子全身颤抖起来。
——皇城失陷,左玄已叛。
原本还存着的最后一丝希望,忽然便被一盆冷水浇得星火全无。宇文骏抿了唇,猛地又大笑起来。
“哈哈哈朕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个病殃殃柔柔弱弱的小白公子,奈何宇文陌凌竟比朕当年藏得还深好,是朕看错了!朕自视太高!朕当初本该一举将你们赶尽杀绝,只怪一时心软,留下你这两个祸根!”
随意一掷,那信函便随着寒风向城下袅袅飘去。
“宇文骏,你当年既做出那大逆不道毁绝人性之事,便知定有一日要受到上天惩罚。今日做这番感慨,只怕更遭天下人笑话。”
高台上白衣男子的话逆风而来,“你以为凭着药物就能控制天下吗?若是如此,你且看看你身旁那最衷心的那位是谁?哈哈哈”
赤/裸/裸地挑衅,揭的短却又是自己最引以为豪的作为,宇文骏脸颊猛地一抽,豁地转向一直沉默的黑衣男子,眼里的煞气俨然要将对方活生生烧毁:“时修!你一向便知道朕最恨的是叛徒!朕如此信任你,奈何叛得最狠的竟也是你!枉我当日从歹人手中救下你,一心栽培这十数年!”
“对不起,修要的是自由,请主上宽容。”时修木然地拔出剑,剑鞘直指紫衣男子直挺的鼻梁,却不肯再逼上前半分,话音微颤:“修不愿一辈子被药物套牢。红裳等了我这许多年,修不能再辜负她主上保重,修去了。”
言毕,只见一道黑色身影在眼前掠过,城楼上已不见了男子身影。
宇文骏急步上前,城下一片赤红,哪还能见到一丝时修的影子?
清隽面容因着极度的愤怒而抽搐,狠狠煽了身后黑衣侍卫一巴掌:“你们是做什么的?为何不替朕拦下他?!朕今日还是皇帝,你们却要齐齐叛变了吗??”
几名侍卫互相对视片刻,纷纷跪下身子:“皇上恕罪!时大人速度过快,属下等人实难反应过来。”
“哈哈哈好、好!这便是朕的江山和子民了吗?很好!朕当年不过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奈何天下人竟是如此绝情。难道这还是朕的错吗?来人,把他们押上来!我便要让他宇文陌凌也尝尝失去最爱之人的滋味!”
一袭白衣女子携着衣裳褴褛的老者在两名将士的推搡下走到城楼正中。那女子长发及腰,面容清丽,纤瘦婉约的身体似乎一眨眼便会被风吹向空中,飘逸而苍白。
“师傅,您慢些。”夏子樱扶着贺思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