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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离平口三天的荒野。
一行长长的队伍在炽热的阳光下艰难地行进着,这是平口的驻军在长距离行军演练。
对于汉军士兵来说,在骠骑将军手下当兵是件荣耀的事情,也是件离功劳封赏最近的事情,但却一点都不容易。
骠骑将军严厉,骠骑将军冷漠,骠骑将军从来不把自己的生死当回事,也就不认为别人有生死的权利。
在战场上,他冲杀在前,他的士兵后退就斩;在平日里,他军令严苛,违令者几乎都被打得皮开肉绽,有的小命都不保。
所以哪怕是这样炎热的天,哪怕是这样长距离的急行军,也没人敢怨!
霍去病骑在马上,看着眼前无声行进的军队,日光很毒天气很热,但是他的眼睛仍然冷冷的,像是他的内心,已经被冰封了起来。
忽然一骑烟尘滚滚驰来。
到得近旁,那小校气喘吁吁地禀报:“禀骠骑将军,大将军奉旨收民间马匹,已经到了平口了。”
只一楞,什么也来不及说,来不及交待,什么也不管!他便拨马疾驰,只向着平口狂奔而去。
三天的路,一天一夜的狂奔。
只有一个信念:他在!
……
天蒙蒙亮雾气还飘荡在小河上,平口驻军的营地外忽然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
警卫的军士惊讶地发现,骠骑将军一身征尘,疲惫地策马进来。
霍光和留守的两名将领连忙迎出。
不及说别的,去病开口就问:“大将军呢?”他声音嘶哑,几乎听不清楚。霍光惊讶地看着他,长距离策马奔驰,他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口唇开裂脸色苍白。
霍光一怔,旁边的校尉已经道:“大将军已经离开了。”
正是盛夏,但是忽然天地冻结了。吸进去的空气都是冰冷的。他愣愣地问:“为什么?……怎么会……?”
霍光小心地说:“舅舅是去督促征马的,只是路过,昨天就走了……”
他仍然愣愣地看着霍光,眼睛看着他,又像是什么也没看,脑海里,耳边就只重复着一句话:他走了,已经离开!
走了?
走了!
就走了么?
连见一见,也不肯么?
“扑通”一声,摇摇欲坠的身子终于支撑不住如山一样的疲累,失望和痛苦。
心被掏空了,天地一片黑暗。
……
那个顽皮的孩子紧紧地抓他的袖子,他嘴上生气地呵斥着:“放手,放手,去病,你真是个小无赖!”而他的眼睛,那双明亮狭长的眼睛里却满满是宠溺和关爱。
……
“别哭了。”他轻拍着孩子的后背劝慰着,把那个在夜里哭成泪人的孩子楼进怀里,“怕什么,不是还有姥姥么?不是还有舅舅么?他们不管你又怕什么!去病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哭了。”
孩子在他怀里小声啜泣着,渐渐止住了哭声。他的胸膛很坚实,很温暖。
……
那双细小的胳膊紧紧地搂住他的脖颈,孩子固执地说道:“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舅舅!”
……
他纵马奔驰,放声大笑,英姿焕发,无限风流,无限神采!
……
皎洁的月光下,那个偷偷摸进舅舅书房的孩子,好奇地想看看那个锦盒,——皇帝赐的婚礼锦盒里到底是什么东西,没想到中途却有人进来。他大气都不敢喘地躲在书橱背后,偷偷地从缝隙中往外看。
皎洁的月光映在他的脸上,他的脸犹如白玉,长长的眼睫下半阖着的眼睛眼波流转如水一般。他微启的嘴唇红润如同花瓣,急促的呼吸和低低的呻吟间,他的身体在那人的狂暴冲撞下婉转承合……
那个孩子紧紧握住口不敢出声,而那两个狂乱的人根本想不到会有人。
在孩子晶莹的泪光里,他的身子在一阵痉挛后象一根坚韧的鞭子一样倒下来……
在月光下,他的身体修长洁白……
……
就因为那根遗失了的腰带,他重返的时候,远远看见皇帝离开。鬼使神差地,他没有走正门,从园墙上跳了进去。然后,就看见:
他的眼被蒙住,他的双手被紧缚,胡乱遮盖的衣物下他的身体□。刚刚经历的疯狂已将他发髻弄乱,几缕黑色长发散落,留在优美的脖颈上。光滑的胸膛上还有粉红的欢爱的痕迹。他双腿颀长,腰肢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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