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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你都要了饭啦还有闲心打哈哈?”程咬金说:“想不到你我兄弟在延安相见哪”朱能说:‘我打山东回来之后哪儿也不去啦。― 来来来,你们都来见过。这是您弟妹。你们都叫四大爷吧,我这小孙子叫您四爷爷。”众人上前见礼,然后到外间屋落座。朱能问:“您这是打哪儿来呀?”程咬金把牧羊城被困,回朝搬兵,取道延安的事一说。朱能说:“哎呀!这可是难为四哥您啦。赶紧烧热水,给四哥洗澡换衣服。”
“不用。在长城外头走荒山,我一点儿辙也没有;回到南朝地面,在州城府县衙门报个到,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里我为什么还要饭吃?为什么穿这个破烂儿?我有这个瘾吗?皆因离着边塞太近,万一走漏风声就麻烦啦口再说,这脸洗了,衣服换了,可就应了那句话:‘肉能埋到饭里吗’? ”朱能一听:“噢,我明白啦。您打算让老王看看回朝搬兵的人这份儿难处?〃 “哎!花多少钱都难买这一看。”“本来是嘛!既然不洗澡,不换衣服,干脆,彻上茶先喝着,预备饭吧!”杀鸡宰羊,摆下酒宴。饮酒之伺,谈论起当年之事,朱能说,“当初要是没有四哥您给我一万银子,今天哪有我朱能这份家业?我想过,倘若我赌气到登州泄底,老杨林准能放过我去吗?不但坏了弟兄们的义气,今天又哪有我朱能的命在!我这身家性命都是四哥您赏的。您先在家住个十天半月的,养足了精神,长安路上是坐车、坐轿、骑马,兄弟备办好了,我送您去!〃 “朱贤弟,我心急如火,我得走。我用点儿钱。”“有,您用多少?〃 “嗨,给我来点散碎银子,道上我别再吃喝修好的老爷太太啦! 〃 “好!”酒足饭饱,程咬金就在朱能的床上安歇。
次日清晨,摆酒饯行。朱能说:“四哥,事在紧急,兄弟不敢强留。您前程远大,此次到了长安,贵为王爵啦!〃 “那没错儿。”饮罢酒,拿出来一个布做的大“抄包”,样子是搭包可是象个桶子似的,装着散碎银两,程咬金把“抄包”围在腰里一刹,掖了两扣。大家往外送到村口。朱能说:“四哥,黄瓷瓦罐、打狗棒还得交给您哪!”“好啦!”程咬金挎起瓦罐拿起打狗棒就喊。“修好的积德的老爷太太,有剩菜剩饭可怜可怜我吧!〃 “呕!四哥您怎么还咳喝呀?〃 “噢,我走到别的村再吆喝。”“嘈!您不是说不吆喝了吗?腰里有银子呀!”程咬金自己也乐啦。“哈哈哈!打狗棒一到手,不知不觉就吆喝上了!贤弟,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在此分手吧。”“四哥,您前途保重!〃 朱能带着一家人回庄不提。
程咬金上了路,有顺路的大车就搭个脚儿,或者雇个驴,非止一天,远远瞧见长安城五龙门啦。刷,程咬金的眼泪下来了!心中难过,想不到二次又看见长安城。进城来到鼓楼南边十字街,这是长安城的中心。十字街口路南有一家天春楼饭馆子,里面刀勺乱响,在门口儿外头就闻着香味儿啦。程咬金也是真饿,往里就走。饭馆的伙计迎头就把他拦住啦。“老花子!找剩吃儿要杂合菜,晚上快上板儿了再来,现在正上座儿的时候你怎么往里走呢?”程咬金乐了:“呵哈哈哈哈!伙计,你不能净瞧我这衣裳破,常言说得好,包子有肉儿不在折儿上。是我的脑袋上着哪― 老花子,要饭的呀”伙计一愣:“爷,您怎么”“你来看哪!程咬金扯开“抄包”的扣儿一抖手,一块银子落在手心。“你看见没有?腰里有的是钱!我打算在这儿吃点儿什么,你们对待客人可真够得上‘衣帽年,势力眼’的话儿啦!”伙计纳闷儿呀.“您腰里这么趁钱,为什么要饭呢?〃 “我好这个乐儿!〃 “得!财神爷,您请楼上。”程咬金把银子交给伙计存柜,拿天平一称,八两还有富余哪。来到楼上,靠北窗户有张八仙桌,临街得看街景儿。程咬金把黄瓷瓦罐往桌上一搁,打狗棒往桌旁一立,大模大样就坐下啦。伙计问:“爷,您是吃?是喝呀?〃 “先沏茶。一壶龙井,一壶香片,我对着喝。这么喝惯啦!〃 “是。龙井、香片各一走哇!”一会儿,茶沏来啦。楼上还有好些个吃饭的客人,都瞧着老花子喝茶够讲究的。把龙井茶倒出一碗来,打开壶盖儿,把这碗茶还回去,盖好壶盖儿;再把香片茶倒出一碗来,打开走盖儿,把茶还回去盖好——这是为把壶中茶的劲儿砸上来。然后再例小半碗龙井对上小半碗香片这么一喝。“伙计 ,我喝两碗就行啦,你先给我要一桌整桌酒席,我可吃不了,你照着半桌往上摆,我照整桌给钱。告诉掌灶儿的,要巧做儿!烧黄二酒一样儿来两壶。”“是啦!”伙计喊下去,然后把杯、筷、布碟儿摆好了,摆几味小菜儿。送上酒来,随带着上凉菜。“您慢慢儿喝着,灶儿上我都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