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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他挑眉看她,希望能发现些许端倪。
当尖锐的视线扫过她白稚的脖颈,落在那些可疑的红印上,子际蓦然一震,脸色变得无比阴森。
“这是什么?”
他一把掀开绒毯,捉住莞落纤细的手腕:
“你和他都做了什么?”
莞落突然被他拽起来,却没有慌张,慢悠悠的睁大眼睛,异常平静地道:
“你弄疼我了。”
话音落地,紧扣在手腕上的力道不自觉的送了很多。
子际皱着眉头,目光依然停在她颈上:
“回答我,这是怎么弄的?”
“关你什么事?”
子际心里一阵堵塞,瞪大眼睛说:
“我想知道,告诉我!”
“凭什么?”
莞落还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
“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过问我的私事?”
“庞莞落!!!”
“我在。”
莞落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
“驸马爷,你有事吗?如果你没有其他重要的事,请你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驸马爷应该明白什么事避嫌。况且,我现在很累,我需要休息。”
“避嫌?你跟我讲避嫌?”
“不可以吗?”
莞落轻易地就将手腕从他的挟持下抽出来,而后柔柔笑道:
“驸马爷,于公,你如今是当朝权臣,长公主之夫,我高攀不起。于私,你是我表妹的丈夫,且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我不但可以和你讲避嫌,就算我和你讲陌路,都没什么不合适。”
“落落”
“驸马爷自重,我叫庞莞落。”
想起瑞王府出事那晚,他也这样叫过自己,莞落顿时恨从心生:
“落落不是你叫的。如果驸马爷觉得你我身份有别,请直呼我姓名。如果你还瞧得起我是皇亲之女,亦可叫我一声落郡主。”
子际脸冷如铁,阴鸷的眼睛盯着她,一字一顿地问:
“你当真要与我恩断义绝?”
“自然不是。”
莞落又恢复成半躺的姿势,无谓道:
“你我既无恩情可讲,也无义字可言,何来的恩断义绝呢?”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到底还想让我怎么做?”
“我怎么对你了?我应该怎么对你?”
莞落脸上冷冷的,轻蔑的反问:“更何况,你怎么做,与我何干?”
子际骤然沉默,一言不发的盯着她,一双想要将她看透的眼睛,时而愤怒,时而悲伤。
莞落根本没理会他的情绪,翻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方才想要的睡眠。
两人回到瑞阳王府,已是深夜。
府里的人大多都睡了,莞落刚刚休息一会儿,到来了精神,下了马车,便直接朝瑞王妃房里去了。
王妃病重,瑞王爷怕人多杂乱打扰她休息,房间里没留几个人。莞落进去的时候,只有一个小丫鬟在外室煎药。
“母后,我回来了。”
莞落悄声来到床边,轻声唤道:
“母后,我是落落,您听到了吗?”
瑞王妃身体微微一动,缓缓睁开双眼:“落落”
“母后,是我。”
莞落应声,握住瑞王妃的手,关切的问:“母后,您感觉怎么样?”
瑞王妃无比虚弱的笑笑:
“母后活不了几天了”
“母后千万别这样想。”
莞落心里拧成一团,强忍着落泪的冲动,轻声安慰道:
“天下医术高明的神人那么多,父王一定会给母后找来最好的大夫。而且,我听说三姐的师傅就快来京城了,到时候,请他来给母后看病,他一定能治好母后的。”
“没用了”
瑞王妃脸色苍白如纸,还透着一层诡异的暗灰色:
“落落,你三姐呢?把她找过来,我有话要和她说”
“母后别急,三姐在宫里陪大姐呢!过几天就回来了!”
“不行让她现在就回来。”
瑞王妃才说几句话,就开始费力的喘息:
“你去,去跟她说,就收,说母后,找她咳咳咳咳咳咳”
话说一半,忽然变成一阵剧烈的咳嗽。
“母后快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