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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马家等了一年,又一年,直到第三年,毛不思才匆匆来迟的投胎到她老妈的肚子里,偏巧,老马家的媳妇同年也怀上了。
老毛就开始发愁,自个媳妇肚子里的儿子,到底要娶马家的哪个姑娘。
不过,这个念头也就在老毛心头上萦绕了十个月。
在一个安静的深夜,毛不思出生了,是个丫头。
老毛很诧异,老毛媳妇很诧异。家里两位老人也很诧异,得到消息后连夜就赶到了医院,四个人八只眼,齐刷刷的围观着婴儿毛不思。
“咱们毛家连续三代没出过闺女了。”据说她爷爷当时就拍了她爹的肩膀,乐呵呵道,“真争气。”
做不成夫妻,那就做姊妹吧。老毛想想马家那个冰雪可人的小丫头,拨通了老马家的电话。
毛不思觉得,电话打通的那一刻,就是她童年噩梦的开始。
马家生了个儿子。
许久的沉默过后,两家做爹的一合计,也行吧,凑合凑合。
这一凑合,就凑合出了毛不思和马明义这对冤家。
马家驱鬼术传女不传男,作为男孩的马明义‘先天不足’的被排除在传承人这一行列。再加上他身子骨不太好,八字又弱,打小被穿了耳洞当女娃养着,导致很长一段时间毛不思去马家小住,都没搞清楚他是男是女。再加上她自幼跟着老毛东奔西走的去看各种法阵,比起瘦瘦弱弱的马明义,自然更喜欢大气强势的马明丽。
毛不思听她妈说,她小时候知道长大要嫁进马家,开心了好几天,后来知道不是嫁给马明丽小姐姐而是那个病娇娇的女娃,气的又哭了好几天。
这件事也彻底导致了她和马明义塑料花般的友谊全面破裂。
再然后,她上了小学,和马明义一个班,严格遵守‘法术只可用于邪祟之物’的毛家家训,成绩惨不忍睹,堪称悲剧。
老师,毛不思上课睡觉。
老师,毛不思抄我卷子。
老师,毛不思没交作业。
……
种种,种种,令人发指。
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直到小学四年级才画上句号。
在学习方面颇有天赋的马明义因远在美利坚的外婆想念儿孙,他爹妈觉得女儿还要研修法术,干脆打包把儿子送出国,养到了老太太膝下。
毛不思得到这个消息的当晚,含泪吃了整整三大碗白米饭,她跪在地上,由衷的冲着各路散仙道人感恩的连磕三个响头。
再后来,她们搬家离开港城,毛不思除了偶尔和马明丽在网上联系,两家走动的也就少了。
☆、一毛不拔
这份井水不犯河水的微妙关系,直到去年马明义正式回国才被打破,老毛觉得自家女儿年纪也差不多该嫁人,那祸害回国的当晚,老毛就一张飞机票,把她踢回了港城。
“不敢当,不敢当。”毛不思收回思绪,看着半靠在沙发上的男人,“你倒依旧那么的貌美如花。”
后四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马明义也不生气,他摸着下巴,勾勾唇角,“这倒是。”
不要脸的功夫见长。
毛不思被他给堵了回去,冷哼几声,便不再管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墙根处,然后慢悠悠的围着墙壁打转。
“干净了吗?”马明义晃晃腿,随意捡起手边的符咒团成一团,向着毛不思的脑袋抛去。
纸团被毛不思中途截住,她语气中透着不耐烦,“要是干净我早跑了,还至于留下来跟你扯皮。”
“呵,你不光个头没长。”马明义起身走到她身后,伸出两根手指轻捏了下她脑袋上的花苞,“本事也没长。”
“再多话信不信我抽你。”毛不思拇指按下,降魔杖瞬间变成一尺长,她昂着头敲敲墙壁,震的墙上的壁画抖了三抖,“你见识过的,降魔杖不光能打鬼,还能打人。”
那时候毛不思年岁小,又是个性子野的,不知道用这东西打哭过多少高她两三级的校园小混混。
“脾气依旧。”身后的人目光微闪,笑着收了手,手指头不小心划过毛不思的耳垂,冰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凉死了。”毛不思搓搓耳朵,蹦开了两尺远,继续绕着墙边走。
“还不是为了你,我连外套都没穿。”他靠的近了些,顺手把什么东西塞入毛不思的口袋,语气有些暧昧,说出的话却让毛不思瞬间想要打死他,“来酒店开房都不带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