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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来。林清微此番出门轻车简从,马夫、厨娘就直接由暗卫们包揽下来,加上一个青衣,统共带了十余人,因此拾掇起来并不麻烦。
唐遂前屏着呼吸,目不转睛紧紧盯着不远处的林清微。只见她身上披了件银鼠刻丝昭君套,将她整个身子拢起来,一粒小小的乳白色珍珠从底下露了出来;满头青丝简单地在脑后被束起,用蝶蕊海棠的发梳牢牢地挽成松栾髻,露出光洁的额头。
不过片刻功夫,唐遂前便一马当先地到了林清微面前。她抬手遮住光仰首看他,微微抿着嘴儿莞尔一笑:“好久不见!”
正贪婪地看着林清微,闻言,唐遂前怔愣了片刻,跃马而下,万般纷杂思绪都化成一句叹息:“是啊,好久不见!”
————————————我是平淡重逢的分割线君—————————
吩咐青衣安排着更换马车,,林清微便与唐遂前两人一起走走说话。
看着不远处的两道背影,方才跟随唐遂前而来的张把总好奇地指了指,问旁边的人:“唐副将,那是什么人啊?怎么将军这么急冲冲地就过来了?”他想了想,将底下的话咽了下去,难不成是将军的小情儿?
唐铭当年是唐遂前身边的小厮,如今已经是从六品的副将,他手上干净利落地套着马车,闻言,瞥了张把总一眼:“别乱七八糟地瞎想!这位的身份贵重,不是能随意说道的!”便不管张把总欲言又止的神情,埋头继续手上的活计。
“身份贵重?”张把总念了两句,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将此事抛在脑后:“得了,再怎么身份贵重和咱们这些人也没关心,只是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家,往咱们这边城跑来做什么!?”口中啧啧两声,朝着那两道并立而行的背影又瞥了一眼。
林清微拢了拢身前的衣襟,看着面前一片苍茫大地,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感叹道:“前人曾叹,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不到此处永远都不能理会这一句话的奥妙。如今已经六月份了,中原江南都已经暑热逼人,这北境却还是一片苦寒!”
仔细地瞧着她的模样,唐遂前眼底微黯,j□j年的光阴逝去了,文儿仍旧这般地光彩夺目引人心动,听闻她抱养了皇上的幼子为养子,看来,过得很好。闻言,唐遂前点点头:“大漠风光虽不如江南小桥流水来得精致可人,却也别有一番气魄荡气回肠!”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他伸手指着远处隐隐约约可见的一棵高大而孤零零的树:“那是胡杨树,据当地的百姓说,已经立了有千年了!”
“千年啊——”林清微朝前面走了两步,脚步顿住,满是怅然:“彭祖高寿八百年之久,可尚且比不过一颗胡杨树,想来真是觉得哀凉!”余光扫到身后的景象,青衣一行人等已经将马车行李重新收拾好,她住了话头,扭头对着唐遂前笑道:“这一趟过来,我却是有许多话要与你说起呢!还是先去你营帐安顿下来再说吧——嗯?”
瞧着她笑靥如花,唐遂前对上林清微的眸子,一时哑然,带着些微的狼狈点点头后率先转身过去:“走吧!”
面对着唐遂前坚实的背影,林清微的目光落在他紧握的拳头上,抬脚跟着走向马车。上了车,她安静地靠着窗框出神,青衣瞧见她这番模样,也不敢出声打扰,将手中早起灌满了热水的皮水囊无声无息地放在林清微的身旁。
瞧着马车始终没有丝毫动静的帘子,唐遂前心中的喜悦早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苦涩,想起方才林清微转脸看向他时的忧伤,他的心里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啮咬一般,说不出的胸闷气短。只是——他的拳头紧了又紧,就像父亲去世前说的话一样,有些事情就算后悔恼恨,也无可挽留了……
燕云十八镇的骏马有名就在它们的脚程极快,耐力十足,因此,一路下来,几乎没怎么歇息,约莫到晌午时分,终于看见了燕云大营。
“张头儿,这些——”一个兵丁朝着林清微一行人进入的营帐努了努嘴:“这些是什么人啊?怎么到咱们的军营里面来了?”
张把总小心地瞅了瞅四围,压低声音把脑袋凑了过去:“可别瞎说话,这可是位身份贵重的主儿,唐副将说呀”,瞧见旁边的人都忍不住地靠近了过来,他满意地笑了笑,带着些神秘,声音更低了些:“可不能随便招惹!”
“切!”众人一阵唏嘘:“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故弄玄虚!”瞅见走近的唐铭,忙作鸟雀散去。
林清微环顾着四周,粗重的木柱子支撑起整个营帐,花纹斑驳的牛羊毡子,墙壁上挂着几把宝剑,叫人觉得一股肃杀之气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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