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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酸背痛的由榻上爬起,施勋伸手摸了摸一旁,果然只剩下还泛着凉意的床铺,微微打了个哈欠,施勋扭了扭身子,总觉得这几天早上醒来,身上总有股莫名的酸涩感。
伸展着手臂走至窗前,施勋抬眼看着外面还笼着一层雾气的天色,感叹着嬴政现在上朝真是越来越勤快了。
从来秦至今已快有两年了,施勋伴在嬴政身侧,看着这少年逐步的成长起来,到如今,已逐渐成为一个裁决果断的英伟君王。
伴随着嬴政的日渐沉稳,施勋陪着嬴政上朝议政的次数逐渐减少,而嬴政也自然而然的每日清晨不去叫醒施勋,让他可以多加休息。
这一年来两人仍是同塌而眠,施勋虽曾有过要搬出去的意愿,但每每在说的时候总会被嬴政出声打断,然后便不了了之。
而且不知为何,这些日子以来,总觉得嬴政黏他黏得是越发的紧了。
伸手轻点了点眉间,施勋想了想道:“嬴政今年应该就二十一岁了,河洛,嬴政还有多久就可以加冠了?”
【不到两个月】
“快了。”微微一笑,施勋返身走至榻前,抬手拿起挂在一旁的长剑,眉目间闪过一丝轻松。
嬴政加冠后,秦国的大权便正式集中于嬴政手中,届时,秦征六国的局面逐步开启,这里,也就没他什么事了。
提剑出门,施勋笑道:“正好今日闲着,出去练练剑。”
河洛说过的剑早在几月前便打好送了过来,施勋拿到剑的第一天就兴冲冲的让河洛教授了御剑之法,到如今,也隐隐约约有了个模样。
长剑出鞘,青峰三尺,施勋随手挽了个剑花,剑芒中映上清亮明眸,瞳中又照出了旭日破雾的万丈乾坤。
“起!”一声清喝,施勋平踩于剑上,摇摇晃晃的腾空而起。
【聚气于底,平息于掌】
反手拍出道真气包裹住一汪寒芒,施勋有模有样的伸掌昂头,踏着长剑向前滑行。
“如何。”
【还像个样子,稍停片刻,稳了身子,在高点。】河洛带笑的声音悠悠传来,对着施勋稍有满意。
“还高,一会掉下来喽。”挑了挑眉头,施勋运足了真气,正待一剑冲天,倏尔耳边传来一声惊吼,喝得他脚下一抖,翻身从剑上跌落下来。
“啊啊啊啊!”
“师兄!”
脚下疾驰,嬴政两步上前,伸展手臂,将施勋接了个满怀,而后嘭的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哎呦妈呀!”
七手八脚的扑到了嬴政身上,施勋揉着老腰还未起身,脑中突的一惊,抱着嬴政向一旁滚去。
“嗡!”的一声,长剑从天而降,擦着两人的发丝入地三分,荡出一圈寒气!
微微睁大眼睛看着脸旁的银剑,还未反应过来,脑袋上便猛然挨了个暴栗。
“你小子,吼什么吼!”
皱眉给了嬴政一下,施勋一手将插在地上的剑拔起,一手拉了嬴政起身。
“多大的人了,怎么如此鲁莽。”
浓眉长目,鼻若刀削,英俊的面庞上棱角分明,略微带了几分冷漠,如今的嬴政已越来越接近历史上所叙的秦始皇,身上隐隐有了一统六国的威势。
顺着施勋的力道起身,嬴政也不放手,顺势一拦,将头靠在施勋颈旁磨蹭了起来。
“师兄刚刚在做什么,师兄想要离开?”
“去去去,重死了,不要撒娇。”
被嬴政沉重的身躯压得直不起腰,施勋伸出二指点着嬴政的额头将他推开,随口道:“练练御剑而已。”
不在意的直起身子,嬴政伸手偷偷环住施勋的腰,疑道:“御剑?可飞天?”
“当然,长剑一柄,神行千里。”说着,施勋手腕向上一挑,反射出一片金辉。
面上微有沉意,嬴政若有所思的瞟了眼那长剑,眼中戾气一闪,随后又悄然隐去。
伸手扶了施勋手腕,嬴政状似不经意道:“师兄,你这道法,要一直修下去么。”
没听出不对,施勋理所当然道:“自然,练好了道法我不仅能护着自己,还能护着你。”
嬴政眼睛一眯,冷峻的五官柔和了下来,略带亲昵的环住了施勋的腰身,“师兄,有我在,不用修这劳什子道法,不修了好不好。”
施勋一愣,微有疑惑的向嬴政看去,阳光下,嬴政一双寒眸深邃,英俊的面庞上不见喜怒,但从那眉宇间的褶皱还是可以看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