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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亭咬住烟,跟他面对面盘腿坐好,啜了两口,撅嘴:“唔。”
孙敬寒又把烟拿了回去。
陈墨亭仰起脖子吹出烟圈:“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我不跟没恋爱经验的小孩辩论。”孙敬寒笑了笑,“现实复杂多了。”
陈墨亭摘下他嘴角的烟捻灭在烟灰缸里,凑上去吻他:“一天一天加起来就是一辈子,能有多复杂?”
他的手指在孙敬寒的后颈上下摆动,眼睛里满满的不可理喻的信心十足,孙敬寒又起了鸡皮疙瘩,同时立起的还有他的纷身。
“圣诞快乐,孙哥。”
孙敬寒垂眼看他近在咫尺的嘴唇:“圣诞快乐,超现实主义者。”
陈墨亭在圣诞节的第三天接到史丁香打来的电话,她的父母从美国飞来北京与女儿共度圣诞,父亲因为工作已经回国,母亲则想见见这个跟女儿一模一样的名演员。
陈墨亭下午要出席一个开幕式的商演,晚上要为了一个月后的正式上台而排练,却还是让黄助理预约了开幕式场地附近的一家餐厅,他同样想见见史丁香的母亲,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或者借口。
他走进餐厅的时候,史丁香和她的母亲已经到了,这场景在他看来十分诡异,似乎同时看到了年少的自己和衰老的自己,还都是另一种性别,未免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史丁香的母亲显得很不自在,表情僵硬,手指冰冷。
“你好,我是陈墨亭。”陈墨亭落座,向史丁香笑道,“在北京还习惯吗?史丁香同学。”
“喂喂,我妈告诉我这名字滑稽的原因了,你们都是坏人。”史丁香义正言辞,“我现在的中文名叫丁香,姓我妈的旧姓。”
陈墨亭转向她母亲:“抱歉,您的中文名字是?”
“墨香。”对方闭紧嘴唇顿了顿,开口道,“丁墨香。”
“是笔墨的墨吧?”陈墨亭笑容不变,“真巧,我名字里也有这个字。我们长得这么像,名字又有共同点,不知情的肯定会以为我们是一家人。”
丁墨香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史丁香兴高采烈地刚要说点什么,目光在她脸上掠过,眨了眨眼睛,双手握在一起沉默下来。
陈墨亭拿起架子上的菜单递给二人,自留一份:“虽然有点晚了,但还是说一句圣诞快乐吧,这顿我请。”
他提前告诉黄助理不想跟这些人久待,黄助理依约在十分钟后打来电话催他赶场的,陈墨亭礼数周全地向二人告别,到前台留下足够结账的钱,走出餐厅。
他高估了自己对丁墨香的恨意,本以为面对抛弃自己的生母多多少少会感到愤怒,却竟然比当年面对陈相庭时还要冷静。握着丁墨香冰冷的手指时,陈墨亭甚至觉得这次会面荒唐可笑,她表现出的愧疚也并没有让他感到不虚此行。
黄助理这天穿了件小西装,陈墨亭晃眼一看还以为驾驶座上坐着的是孙敬寒,心中突然涌起千言万语。
他当然会比面对陈相庭时还要冷静,因为他知足了,事业有成,爱人在侧,也许还该庆幸丁墨香的不负责任,庆幸陈相庭的无力抚养,庆幸为了逃避陈树微误打误撞进娱乐圈,庆幸前几任经纪人的杀鸡取卵,仿佛这一环接一环的惨淡,全都是为了他与孙敬寒的相遇铺路。
正因为遇见了正确的人,他的整个人生才随之变得正确,这么重要的救命稻草,他当然要使尽浑身解数牢牢抓在手中,哪怕已经上了岸,孙敬寒也值得他用一辈子来回报。
☆、36
蔡承蒙想要彻底掌权天鸣,需要接手的事情太多,其中之一便是孔东岳多年来建立的人情人脉,孙敬寒在他回归之初就有不好的预感,没过几天便噩梦成真:历史重演,公司让魏静顶替柴可经纪人的位置,目的不言而明——讨好任洲。
柴可被这种赤…裸的意图气到发抖,硬闯蔡承蒙办公室以不再续约为威胁竭力反对,蔡承蒙却拿着他的吸毒史作把柄施压。两人僵持不下的结果,是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声辩的孙敬寒被强制休假,手下的一干艺人小经纪忙着找退路乱成一团。
野鹤闲云似的孔东岳起初选择袖手旁观,几天后却自降身价替补了孙敬寒的位置,把小气候稳定下来。
孙敬寒不由想起他那句“我是老板不是兵,不会自己去补缺”,心说只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孔东岳见不得天鸣混乱不堪,而蔡承蒙正是利用了他这种心态才敢有恃无恐地大刀阔斧。
孙敬寒忙活了小半辈子,突然迎来不知何时结束的假期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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