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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家有什么事,可以向我反应,我会立即向县领导汇报,帮助大家解决问题。”
“你说话算数不?团县委是什么部门?”
“是啊,说话不算数,咱们找他反应管屁用,叫车上的市领导下来。”
“大家先别急,把事情先说清楚,管不管用回头再说好不好?你们这样堵着路也不是办法。”吴瑞文毕竟做过几年记者,见过人潮汹涌的各种场面,这样的场合一时也吓不倒他。
但李科长就不一样了,他从毕业就直接考公务员到了市委组织部,在办公室里做得都是抄抄写写的活,根本没有处理这种现场的能力,此时见几十号彪形大汉围着自已,情绪激动地嚷嚷,他的小脸都吓得煞白煞白的。
“好吧,你好歹也是政府的工作人员,那你评评理,我们南阳的运煤车每次经过这里,都要被交警拦住,随便找个理由就罚款我们大几百块的,这叫我们司机还怎么活啊?”
“你看看,我只不过是穿了拖鞋,交警要罚我三百元?你说可恶不可恶?”
“我的车厢上沾了煤灰,运煤的车能不沾煤灰吗?他们就说我们破坏市容,要罚扣两百元,而且每次都这么罚,你说运煤车有可能把车子打扮得象接新娘子的车那么干净吗?”
听着他们吵吵嚷嚷地说了一阵,吴瑞文已经明白过来,这些人,是南阳县的货车司机,主要还是运煤车的司机。
南阳县地处山区,是产煤大县,除了农业之外,煤是这个县里惟一的也是最可靠的财政支柱。随着这一两年煤价的飙涨,许多南阳人都买起了货车,以运煤赚取运费为生。
把煤运到大华市的出口港口,一车本来大约能赚1800多元,一天最少也能跑两趟,被人们形象地称为,车轮一转,黄金万两。运煤业的兴起,带活了南阳县的第三产业,什么汽车维修、加油站、餐饮业等等。
和彭佳一起搭档采访矽肺病患者时,吴瑞文也深入过矿区,深知别看货车载煤好象是一条很好的生财途径,但其实,货车司机都是把身家性命绑在手里的方向盘和脚刹车上。
到矿区矿井的路,一般都是被沉重的载货车碾得变形了的泥浆路,有些通往矿井的路甚至呈90度的坡状,满满10吨的煤从坡上载下来,吴瑞文第一次看到时都心惊胆战,生怕那辆车要是刹车一失灵,就会整车滑坠。如果不是胆大心细提着脑袋,这碗饭还真是不好吃。
由于了解这些难处,所以吴瑞文倒是理解司机们的愤怒。他们肯定是经常被这段路的交警处罚,所以积怨很深,可能今天有某件事触发了他们,所以就发泄了出来,通过把煤倒在路上拦路的方式来发泄心中的情绪。
“司机师傅们,情况我都了解了,虽然今天我不能及时帮你们解决这些困难,但是我到县里一定会及时帮你们反应这些情况。我知道司机师傅们工作很辛苦又危险,赚几个钱不容易。请大家相信我,这些情况我一定会及时上报县里主要领导,想办法来处理这些事情。如果大家不相信,我可以公开我的手机号码,大家可以事后找我追踪这件事的进度。好不好?”
这些货车司机已经在这里闹了一会,见没人出来理睬,本来就有些泄气了,这时见吴瑞文代表政府,主动出来说话,而且说的几句话还比较中听,也就有人开始打退堂鼓了。
“那好,你公布电话号码,我们回头再找你查情况。”
“你可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小伙子,看你挺实在,这事就拜托你了,我们司机赚两个钱不容易,每天来这里都要被罚一次,实在剥不起这层皮啊。”
“好,大家这么相信我,下面我把手机告诉给大家,大家有什么新的情况也可以随时和我保持联系。”接着吴瑞文就把自已的手机号念了出来。
其实,这是一种很奇怪的角色互换的感觉。以前作为新闻记者,他更多的是站在群众的角度来看待问题。而现在,作为团县委书记,虽然不具体管这些事情,但他却发现,自已无法与这些司机一起同仇敌忾,因为,如果他要一起骂,骂的也是和自已站在一个阵营的同僚。
以前作为新闻记者的身份,他只要一亮出身份,就能很快地融入到群众中,大家都把一些委屈和愤怒,自认为不公的事情说给他听……只要他愿意倾听,他想从群众嘴里掏出一些事实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是,现在,当他亮出县里的身份时,却遭受到的是浓浓的质疑和不信任。
在吴瑞文一阵安抚之后,尤其是他报出手机号码后,司机们也就安静下来,他们知道,象他们遇到的这种事情,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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