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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务连的营房设在天保农场附近,离着不远就是芭蕉坪。芭蕉坪,多好的名字,要不是每天的炮声震耳欲聋的传来,彭亮或许会认为那是个仙境。隔着盘龙江就是老连队,不知道上面的弟兄们过得怎么样。这几日越军的炮兵像是哑巴了,不再有事没事就骚扰几下,我们的大炮也一直保持沉默。
回来三天第一次睁开眼,瞧着窗外雾气昭昭的山依然觉得耳朵生疼。彭亮揭开被子惊奇的发现身上涂满了各色药水,红的、紫的、黄的发着刺鼻的酒精味儿,命根子上竟也裹了块纱布,这让他大吃一惊,一阵手忙脚乱后终于验证只是局部溃烂,这才长出了口气摔倒在被窝里。这个东西的用途彭亮略知一二,作为男人他必须保护好这第三条腿,阵地上苦熬的那几个月,他们摆出一副宁可舍弃两条也不失去一条的架势向他灌输男人的优势,于是他懵懂的明白,男人就是要征服,男人就是用来打仗!按他们的说法:
“每当脱下裤子把鸡鸡悄悄的贴在战壕上,举枪瞄准敌人脑袋的哪一刻,我就由衷的感到男人的光荣。啊!战争,纯爷们的事业!”
这是“湿人” 夏明轩的诗句,他总也晒不干自己潮乎乎的裤衩。
当然也有颇具才情的人朝着雨林红土发一阵感慨说那是纯洁的处女,这让彭亮很是嫉妒因他并不完全理解处女的含义,而耗子却总是在夕阳下拉开裤子朝他们所说的处女撒尿,彭亮就越发不屑于这种比喻。他承认雨林跟女性有关,但不是处女也不是少女,就算是也是别人家的与他们无关,偏要做个比喻还是大嫂比较好,要么也得是其他不值心疼的东西。彭亮受不了他们那种这边歌颂那边玷污的嘴脸,他们说那是深沉。
日!
彭亮瞧瞧旁边的耗子,耗子正露着两只黑乎乎的大脚蒙头昏睡,彭亮突然很想证实一下耗子是否也安然无恙,就悄悄的走过去掀开被子待要查看。可巧门就咣铛一声撞开,黄大齐瞪着两只铃铛大的眼睛正惊喜的朝他打量。
“啊?!”两个人发出三声感叹,最后一声是耗子的尖叫,然后一阵裤头、袜子劈头打来,彭亮用枕头压住耗子叫道:
“不得了,家伙少了一截儿,快拿绷带来!”
“短了拿你的接!”耗子扯住他胯间的纱布嚷道:
“我可不嫌长!”
两人一通吵嚷众人纷纷醒来,摸着身子上下左右检查一番,何奇兴猛然用被子蒙住下身大张着嘴瞧着众人发出一声哭叫:
“被偷看了!没脸见人了!”裹住胸嘤嘤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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