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滞了?
“尔清?”
顾尔清这才回过神来,接过李嫂手中的信,她急切地看了一下寄信人的署名,胸口又是一紧。说实话,她此刻的心理很复杂。一方面,她极度渴望收到周靖溪的回信。另一方面,她又害怕自己得不到想要的回复。见李嫂识趣地离开,她才忧心忡忡地走到书桌前,认真地开始拆封,她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有些颤抖…
……
聂伯庭每次回家,如果顾尔清没有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那么他对李嫂说的第一句话必定是“她人呢?”
而今天李嫂的神色却有些为难,聂伯庭见此,察觉到些许不对劲,皱眉问:“怎么了?”
李嫂不知道该不该说,吞吞吐吐道:“夫人她…”
“她怎么了?”
“她从早上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让我别去打扰她,就连午饭也没吃,不知道是怎么了?”
聂伯庭也觉得有些反常,这是顾尔清从未表现出来过的一种举动,“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好说,早上我给她送去了一封信,后来就…”
“什么信?”聂伯庭抿唇,不明所以。
“好像是海外寄回来的,写信人好像叫什么…周…溪…”
聂伯庭忽然觉得这个名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也无心去想,他现在担心的是顾尔清。他从容不迫神色中瞬间染上了几分掩饰不住的担忧,对李嫂说:“我上去看看,你先去把书房的备份钥匙拿上来。”
“顾尔清?”聂伯庭站在门前,冷冷地叫了一声,见里面没反应,才动手拧了拧把手,果然被反锁了。他扣了扣门,再喊了一遍她的名字,可依旧没有反应。他因为心急变得有些不耐烦,更用力地敲了敲门,“顾尔清,你给我开门!”
正当这时,李嫂匆匆送钥匙上来,他迅速打开门,只见她抱住双膝坐在冰冷的木质地板上,背部抵着书桌一脚,眼神空洞没有光泽,面如死灰,仿佛已经死去了一样。
他迅速过去,又怕吓到她,缓缓蹲下,轻声道:“顾尔清?”
她的眼睛眨了一下,并未给他再多的回应,聂伯庭这才松了一口气,语气像哄小孩子一般,“别坐在这里,快起来。”
她却毫不动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某处,没有焦距。
聂伯庭长吁了一口气,拉过她一只纤细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微微用力,打横抱起她。她呆滞得忘了挣扎,安静地缩在他的怀中。他除了听见她清浅的呼吸声之外,就看不到她再有其余的动作。
聂伯庭忍不住收紧了手臂,让她贴在自己怀里,她轻飘飘的一小团,浑身冰冷得吓人。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卧室的床上,又细心为她脱去鞋子,把她裹在被子里。她全程一动不动,仿佛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提线木偶。
“你怎么了?”他坐在床沿,看她睁着眼睛木讷地看着天花板一语不发,眼角还挂着早已干涸的泪痕,又加重了焦虑。他仍然得不到任何回应,无措之下,只好握住她的右手牢牢抓紧,默默地看着她。
“疼。”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吐出了这个字,然后闭上眼睛,眼角有两行清泪顺着耳际滑落在枕间。
“哪里疼?”他放开她的手,更凑近她,着急地问。
她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流泪。
不一会儿,李嫂端上来一碗清粥,悄声对聂伯庭说道:“夫人一天没吃东西了,先让她喝点粥吧。”
聂伯庭点点头,“先放着吧,待会我来。”
李嫂发怔了几秒,然后就转身出去了。
聂伯庭看她默默流泪的样子觉得很心疼,但在心疼的同时,他又十分气恼。他忍不住开始猜测,能让这么寡情的顾尔清潸然泪下的,会是怎么样的一件事?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他抬手为她轻轻地拭去泪痕,无奈她的泪水却更泛滥。他感到她浑身发抖,又看到她开始咬唇忍耐,蹙起剑眉,最终无可奈何地说:“顾尔清,难受的话你就哭出来,不要再忍了。”
她没有听劝,反而把几声低泣咽进嗓子里,然后又没有了动静。
聂伯庭不敢打扰,过了好久才想起了那碗粥,正打算叫她的时候却发现她早已睡着了。他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眉头依然紧锁着,忍不住伸出手去,想为她抚平眉间的褶皱。
“靖溪。”她感到细微的触碰,喃喃低语。
聂伯庭收回半空中的手,她的声音模糊不清,但他却字字入耳。有那么一刻,他的脑海一片空片,紧接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讽刺感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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