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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好了。”齐渃走到裳儿面前,脸上可爱的梨涡挂着璀璨的笑意,“让门外的侍卫过来收拾了吧。”
在齐渃身边贴身照顾了十年,见过她笑,见过她忧,始终觉得齐渃像是下凡仙子,沾染不了世间尘嚣,裳儿早已习惯齐渃性情随和澹泊寡欲的样子,连那日被赐婚这等大事,齐渃都是看淡了放在心里未有大喜大悲。
而近日,齐渃的情绪越来越怪异,从几月前的神魂飘荡到之前的郁郁孤欢,其中必和齐潇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会齐渃的笑颜不再是过去那种静谧的笑,有了娇媚有了少女情窦初开的甜美,像是风中雏菊摇曳的妩丽动人。而瞧见两人紧握的双手,裳儿朦胧的冒出一个念头,着实把自己吓了一跳。
不见裳儿有所动,齐渃掀了门帘的手停下来,道:“我和陛下进屋再坐一会。”
两人一进屋,齐渃抬头双眸弯弯看着齐潇,讨好般的等着齐潇发话,齐潇哼了声,捏了她玉琢般的腮帮子,语气依旧带了不悦:“总是不会拒绝,还喜欢逞强,柳嫣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这些丝巾呢?难道潘掌柜还是拿了刀架在你脖子上了?”
“潇儿,疼。”佯装被捏疼的样子,果然手上力道减小,变成轻轻的摩挲,“以后不敢了,潇儿难道吃了柳姑娘的醋不够,还要吃潘掌柜的醋不成?”
手上力道再次加重,齐潇美目微瞪:“你还说,潘翠莲、柳嫣,连……”话到嘴边齐潇停了下,惺惺摆了摆袖管,转了身道:“倒是挺会沾花惹草了。”
潘文轩可是见到你魂都没了,齐渃心里默默想,却不敢说出来。虽说齐潇吃醋让齐渃一阵甜蜜,但是见她不悦的拂袖转身,心里猛地抽了紧,上前抓了她的手急忙辩道:“潇儿莫多想,不管是柳嫣也好,翠莲也罢,就算别人拿了刀子架我脖子上,我眼里可只有你一人!”
齐潇转了头看到齐渃蒲扇睫毛下闪动的眼睛,面上浮上不明的情愫,她自幼性格淡漠,早就习惯把凡事藏在心里不轻易示人,连带对一个人喜爱都不知如何去表达,齐渃倒是不同过去,轻易的就说了浓浓情意的话语,让她又羞又喜,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我可没有多想。”大殿上睨视群雄,古籍中博古通今,文采同样卓尔不群出类拔萃的女帝,却是连一句情话都说不来,只能一如既往用了淡然的表情道“我也该回去了,出巡在即,太多事情需要整理,渃儿你也快歇息吧,明个让膳房给你送药膳过来。”
握着齐潇的手没有松开,反而跟紧的握住,齐渃目光如炬的看着齐潇,接着微踮脚尖,蜻蜓点水般在齐潇薄唇上落个吻,然后低了头羞涩的笑着,像是偷着了什么好东西。
齐潇心里漾了圈圈涟漪,手回应的握紧了下,仍旧说不出些什么,相互不语的感受令人舒心的气息,又过了会齐潇便回宫去了。
之后齐潇一直忙于朝政,但是补气的药膳每日都会送来。过了四日,送来药膳的同事,公公带来了齐潇出巡,齐渃同行的圣旨。不过旨意中,除了说明时间和目的地,竟然还附加一条,就是这次齐渃出行不可带随身侍女,出巡的侍女由齐潇安排。
裳儿心里千百个不愿意,自从跟随了齐渃,自己哪天不是候在身边照料,主子习惯她都清楚——虽说齐渃凡事都很随意并不挑剔,但是总归外人照顾的肯定没她好,这信阳离京城少说千里路呢,齐渃今年又一直身体欠佳,万一水土不服那些侍女可是会比裳儿更上心?
最关键是,两人十年相处了,除了落水之后主仆两人分开一阵,两人都是形影不离,一想到要个把月见不到齐渃,裳儿心里甭提多不舍。
可是,谕旨都下来了,裳儿只能心里愤愤,手上不停的给齐渃整理物品,还不忘反复叮嘱齐渃路途上的安危,俨然一副慈母送别儿千里远行的样子。
又过了三日,几个公公一早来到揽月宫接了齐渃,裳儿终于止不住,掏了帕子拭泪,嘤嘤哭泣地反复叮嘱齐渃路上要当心自己身体,小绿和秋林被裳儿这么一带,也都忍不住的红了眼眶。
来到太和殿后方,没有之前祭祖的浩荡队伍旌旗滚滚锣号震天,只有几辆马车和大约五十来号的侍从,个个都是精挑细选武功高强,化妆成了一旅商队,从皇宫的玄武门出发。
皇宫内,以齐潇身体欠佳为由,暂不上早朝,事务交由大学士与翰林院处理,每日都会有快使将紧要的奏折快马送至齐潇手中。
因为行装简易,齐渃和齐潇同在一辆马车内,为了方便保护,魏池羽穿了一身男装假扮成仆人驱了一辆马车,跟随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