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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戏剧节会有开幕仪式吧。”
“那是当然的了。”
“会找谁来致词?”
“营运委员长啦、审查委员长啦、然后就是县长、镇长跟文化厅长官的代理人……”
想想这么一致词下来大概一个小时跑不掉,终在内心讽刺着,他很少如此冷嘲热讽,只是了解到愈是没内容的人就愈长舌的真理。
“当中谁最伟大?”终故做天真地问道,学生们似乎在平时想过这个问题,因此回答也形形色色。
“他们每个人一定都认为自己才是老大。”
“反正出钱的就是最大。”
“听说为了致词的顺序还引起一些争执,到时候可好玩了。”
“县长好象没什么建树吧。”
大家的说法都很有道理,但最后仍然没有确切的结论。
如果过于急着发问可能遭人起疑,虽然一开始就被当做可疑人物……正当终如此想着,一个长脸的年轻人反问道:“对了,你是在哪里学到京剧技巧的?”
“因为我生在一个相当悲惨的家庭。”
“真的吗?”
“父母早逝……”
“咦?是吗?”
“大哥老是爱说教、专断又小气,简直跟独裁的雷公一样,加上二哥性情冷酷阴险,就算以后死了下地狱也会马上投胎转世……”
终对兄长们有一箩筐讲不完的怨言,不过此时小弟插了一句话。
“再不快走会赶不上晚餐时间哦。”
“阿是吗?学长们,我们先失陪了!”
眨眼间,这对来路不明的兄弟便消失无踪,而留在原地的“学长们”则目瞪口呆地面面相觑。
“那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雾立皇家饭店是这座城镇规模最高的建筑,由城镇中央徒步只要五分钟的距离,饭店地处落叶林围绕的优雅环境,厚重的木造建筑是仿造低地区(位于英国苏格兰南部)领主馆邸搭盖而成,即使依法房屋不得兴建三楼以上,这栋两层楼的建筑占地却相当宽广,房间超过二00间以上,盛夏期间理所当然全部客满,而餐厅也座无虚席,只不过现在这个季节就不是这么回事,等到国际戏剧节开幕之后应该会有所改善。
龙堂兄弟在餐厅的菜单里点了一道季节限定的“英式家庭料理套餐”,而且四人份则以三人份的特价优待,这就是旅游淡季的好处吧。
前菜是熏鲑鱼、奶油杂脍汤以及名为FishFingers的鱼肉料理(白肉鱼的圆筒型炸肉饼),到此都没什么问题,不过主餐橘汁鸭肉的口味实在不好,因此整个套餐吃下来并不能尽如人意。刚饮完餐后的奶茶,另有一组刚进门的客人被领到邻座,共是三名女性。续低声向其它兄弟说道:“那是忍甲子代,我在电视上看过好几次。”
一名年约六0岁前后、气质优雅的女性,打扮相当时髦,胸前别着偌大的珍珠胸针;在她左手旁的女性大概是秘书,戴着眼镜、年约四0岁;右手旁则是一名年约二十五岁的女性,应该是她的女儿。这位年轻女性的美貌足以令大半的男性为之惊艳,美女也分成许多不同类型,这位美女就很适合知性、前卫与充满现代感的形容词,披肩的黑发柔亮有光泽,浮雕宝石在喀什米尔毛衣的胸前晃动着。
龙堂家四兄弟向来没兴趣观赏名人,再加上餐后奶茶也用过了,于是四人准备离席。服务生将菜单与矿泉水送到三名女客的桌上,这时三人之中最年轻的女性站起身,走向餐厅大门口,朝着刚以信用卡付完帐的始打了声招呼,不仅始,连他的胞弟们也不约而同望向她。
“龙堂始先生、与家人来用餐吗?”
妙龄美女露出微笑,如同一朵盛开的玫瑰般娇艳欲滴;始只觉得困惑,开始探索记忆中的印象,美女只是加深了笑意,仿佛乐于见到他的疑惑。
“我是忍甲子代的女儿,名叫佐保子,好久不见了。”
“是吗?多亏你还记得。”始的反应实在称不上沉稳,他接着问道:“我们在那里见过吗?”
“是的,在去年一月的校园联谊会上。”
“啊啊,原来如此,抱歉我一时想不起来。”
始深感惭愧。记得去年一月他还是共和学院大学四年级学生,当时业已决定留在母校担任教职,而毕业论文也完成交出,接下来的时间参加了不少校园联谊会,其中还有几次是与明星女子大学合办。在不知如何应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