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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家们逃难的有名大医院,到目前为止,有八个首相、九十二个国会议员和三十八个参议院议员入过院。他们入院时都精神抖擞,可是据说“因为原因未明白的猝变”而死亡的人也不少。结果,干事长也跑进了这家医院,被请到了八楼的特别病房。留着鲸鱼般胡须的院长对带着五个秘书一起前往的干事长打了招呼,请干事长好好在此地休养。
“可是,干事长还很年轻,身体也很健康啊!该用什么病名好呢?”
“为患者安上病名是医生的责任吧?少罗嗦!”
被干事长这么一吼,院长像乌龟一般缩着头。
“那么,就以心因反应为名办理入院手续吧!”
“心因反应是什么病?”
“就是对刺激很容易过度兴奋,所以需要安静休养,大致上就是这样……”
“我怎么会患这么软弱的病呢?”
干事长不满的猛吹着鼻息,可是,这个时候也不能再计较什么了。年轻和健壮是干事长最引以为豪的,健康也是政治家的条件之一,可是,在暴风雨过去之前,一切只好将就着点。
特别病房与其说是病房,倒不如说相当于高级豪华旅馆的蜜月套房,相当宽敞而且又有格调。窗户向着中庭而开,从医院外面看不到病房内部。
“不管怎么说,背负着日本保守政界大任的我竟然还得装病入院,真是丢死人了!这一切都是名云的关系。可恶的名云,我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他瞪视着几个秘书,仿佛他们就是政敌的化身一样。秘书们只觉背上冷汗直流,他们很清楚最好不要去招惹这个可怕的人物。
干事长像真正的病人一样换上了罩衫,可是,除此之外,他一点也没有病人的样子。他命令秘书们将病房改装成临时司令部。窗帘加装成两层,装备有防止窃听系统的电话也送来了。
他打的第一通电话对象不是首相,而是他担任副总裁的叔叔。
“叔叔,您大概也知道事情的梗概了吧?请您务必要帮帮我。”
“没想到一向强悍的你也有软弱的时候。哪,我就先找出一个在野党的丑闻,先转开媒体的矛头吧!”
“谢谢您。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因为名云的缘故。”
“如果要和名云发动全面战争,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干事长听到叔父的话,不禁提高了声音:“副总裁,不,叔叔,是对方先挑衅的。如果不站起来对抗,我方只有挨打的份了。”
“唔,话是这么说——”。
“叔叔应该会让我在五年之后成为保守党的总裁、日本国总理大臣吧?如果我因为这次的事件而名誉大受损伤,那么,叔父的梦想就破灭了。名云有意要粉碎叔父您的梦想啊!他的所作所为能原谅吗?”
“当然不能原谅,可是,这真的是名云下的手吗?”
在保守政界的浊流中奋游了四十年之久的副总裁,说的好听是慎重,说的难听是猜疑心重。他自己就是利用欺骗、威协、背叛了许多人而占上了权力中枢的宝座,因此,他总是考虑到别人是不是有可能欺骗他。
“那是当然不过的事。除了名云之外,还有谁会设这种陷阱?”
“唔,这么说来,你是被名云的手下村田给出卖了?”
“当然我会严厉地惩罚那家伙的。可是,名云的问题比村田还重要。既然他对我下手了,下一个目标就是您了。”
“这家伙可不能任他追逐!”
听起来似乎是不急不徐的回答,可是干事长似乎可以感觉到在电话的那头的叔父非常不愉快的笑容。那是一张用政治的活水搓捻着权力欲的粘土,再用利益的火焰灼烧而成的七十五岁老人的脸。经过策划,确保了海东集团的巨大资产为自己完全资金来源的就是副总裁。
“你就乖乖地待在那边两三天吧!偶尔休息一阵子也是不错的。”老人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地枕好像就发生在永田町的正下方。”
续一边用摇控器变换电视的频道,一边对哥哥说。跟干事长一样,龙堂兄弟也知道这个政治的放火事件主谋者是谁。肉食兽们就要开始一场血腥的相残了。双方的武器不是枪弹,而是钞票和流言交飞,弥漫的不是尸臭而精神上的腐臭。这引进丑恶程度相当的人们即将展开一场势力斗争。
“长满太多果实的树枝是承受不住重量的。太富有的国家也可能因为承受不住巨大的财富而毁灭。”
明治时代的作家德富芦花曾经写过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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