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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花想容势如疯虎,对她好的人人敬她一尺,她还人一丈,何况万俟邪情用生命来为她铺路,让她如何不悲痛欲绝。
口中大喝道:“赫连恨天,帮我!”
赫连恨天的刀魂一直被花想容封印在身体里,她从来不愿呼唤他出来,因为赫连恨天太过于黑暗,太过于血腥,他的力量太过于强大,一旦他出现必然是毁天灭地的能量,千年的暗沉力量将会使它的魔性发挥到极致,将会带来一片血雨腥风生灵荼汰,但是这回不一样,这是在妖界的碧寒宫,她凭着自己的力量已然无法解决了。
就在花想容悲呼之时,一股黑得诡异的薄刃从她的身体里突飞而出,带着光般的速度恶狠狠地射向了那缕红烟,而花想容更是化悲痛为力量,集中了所有的灵力一手祭起斩妖祭,一手召唤了冰的力量冲向了那缕青烟
“叮”黑得如墨般的薄刃与亮得如白昼的斩妖祭同时砍中了被花想容冰力冻结了的那缕烟,发出了脆响。
脆响过后,一缕红发四散飞扬,在一阵愤怒的狂风后,那千万红丝飘飘洒洒似细雨斜斜而落,似一抹花残满地红
一个暴怒的男人就这么显现在花想容的数丈开外。
那男子一头长数十丈的红发,如裙般迤逦拖于地上,一直延伸到殿角,似一帛红绸铺于他的身后,只见他身材伟岸全然包裹于一袭艳色的纱衣中,肤色白腻,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他的眼如水晶般的纯净,眼角微微的上挑,似乎风情无限,纯净的瞳仁与妖媚的眼形融合成一种难以描述的妖娆,但他眼底却如冰泉般的冷寒,那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正阴狠的盯着花想容,不自觉地给人一种浓重的压迫感。
他空灵却又邪恶,他飘逸却又阴鸷,他高贵却又狠毒,他似火却又寒冷。
他浑然天成的清纯似仙子临世,他身体里隐藏的黑暗若魔鬼出世,他似放荡却又深沉,他似轻佻却又精明,他似多情却又无情
他有着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却又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寒之息。
他是矛盾综合之体,亦是危险之极的人,前一秒他可以对你笑,下一秒就会秒杀你,这是一个喜怒无常的暴君。
此刻的他更是暴跳如雷,他眼中的怒火能清楚地看出他对花想容的恨。因为他耳边一缕长发已然被割掉,只余下数寸之长,随风飘动,掩映了半边俊脸,凭添了些许的人气。
“你竟然敢毁我头发?”他一字一顿,声音似来自远古的梵音,清澈而空灵,这本该是净化人戾气的声音,可是其中居然掩映着两把刀刃撞击一起后发出的肃杀之意。
这就是这个男人的危险之处,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的声音,他的相貌,都让不同的人产生不同的幻象,你心中有爱,看他亦是天使,你心中有恨,看他便是魔鬼,你心中有杀意,看他便如刀剑。
而花想容此刻对他是恨之入骨,所以他所显现出来的就是无穷无尽的杀机。
他仿佛就是一面镜子,照着各人的心思。
“你伤了我的朋友,毁你一缕发那是轻的。”花想容毫无惧色,十分沉静地站在他面前,虽然他强大的威压力让她喘不过气来,甚至脸色都变得白了,但了为了万俟邪情,她咬着牙,她一定要为万俟邪情讨回公道。
“他的命对于我来说若一只蚂蚁,而我的发即使是毁一丝都不是你所能承担的。”男子一身红衣若地狱而来,唇间带着冷残的笑意,这天下没有什么能入他的眼,更别说入他的心。即使妖王又怎么样?一个妖王死了,就会有新的妖王诞生,妖界只要不断的更替,总会越加昌盛。
花想容敛住了滔天的怒意,这男人简直没有人性,亏他还是妖界的人,万俟邪情总算是他的晚辈,他不爱惜也就罢了,竟然这么草菅人命,将人命视若尘土。
那万俟邪情算什么?算是妖界的不断前进的一个垫脚石么?
万俟邪情的情景与她是何其相似,让她禁不住激动起来,带着狂乱的痛意,花想容怒喝道:“我却恰恰相反,你就算死一千回都抵不上我朋友的一根头发。”说完花想容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喝道:
“冰之力。”
将妖巫力与灵力凝聚在一起,汇成天者的力量,瞬间在手中凝聚出一团巨大的蓝色冰球,带着千钧万马的力量压向了这个男人,只要压上,那男人不是被冻成冰人就是被辗成冰饼。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男子傲然一笑,眼中不屑更盛,就见一团红影瞬间消失,甩过来无数红色细鞭,那是男子的三千发丝,原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