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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一开上车,司机就很担心,一副忠心耿耿、小心翼翼、惟恐出事的样子。中午吃饭,程家卿喝了一点酒,吃完饭,程家卿的车瘾又上来了。拗不过他,司机只得让出方向盘,一双眼和一双手时刻警惕着,不敢掉以轻心,神经高度紧张,心想还不如让自己开,见程家卿开得高兴,一路上眉飞色舞,司机哪敢吱声。临近黄昏时分,程家卿的车突然一个猝不及防的左拐,车子朝路边闪去。幸亏司机眼明手快,只撞断了一棵尚未成年的树,车子一半陷在田里,一半悬在路上,司机脸都吓黄了。冷眼一看,程县长没有受伤,当风玻璃被戳出了一个小洞,小洞周围的裂痕形成了一只蜘蛛,前面傅梅坐的车见后面的车有情况,迅速掉转头平均数。傅梅脸色熬白,神情慌乱,急忙向这辆超出了常规的小车奔来,仿佛车子那一撞,其它的都安然无恙,只是她的那颗心飞出了胸膛。1道路比稻田高不了多少,大概也就一米左右的高度,稻田里长着嫩绿的禾苗,只是道路旁那棵平白无故的树死得冤枉,它没有完全断,看起来似乎还有留恋,车身陷入了路边稻田中的软泥里。车轮越打转,车子陷得越深。到末了前轮几乎陷入了一半,分速箱也快碰到软泥的表面了,程家卿的司机杀牛一样艰难地操纵着,顷刻便热汗涔涔。
见程家卿没事,傅梅的心又回到了她的胸膛,程家卿的司机也没事,人没事就好,车子可以想办法拖上来。小车嘛,不重,问题是夕阳反照已经洒在人们的鼻尖上,昭示着一种时间的占领,也不知车子坏了没有。车子没坏的话,拖上来就可以走;车子坏了的话,拖上来也走不了。程家卿立即决定,自己和傅梅先走,两个司机留下来处理,与其四个人捆在一起干等,不如分出两个走。当然没有让县长、书记风餐露宿的道理。两个司机爽快地答应了。傅梅的司机不放心,谨慎地建议道:“就让我一个人留下来吧。”
程家卿摆摆手说:“不用,不用,没事的,刚才是我喝了点酒,现在酒醒了,没事了。”
两个司机不敢阻挡,便同劝道:“那,还是小心一些吧。”
程家卿绅士般地请傅梅上车,傅梅没有拒绝。这,倒使程家卿感到意外。
上了车,在车上,两人一见如故,但不说话,一见如故是建立在心灵相通的基础上的,不说话是因为想说的似乎双方都已经知悉。只听得见车子像一阵风飞速地吹过地面的沙沙声,终于,程家卿开口说话了。
“要放冷气吗?”
傅梅搭话道:
“不用,这天不热。”
“传说中,杨贵妃可是怕热的。”
“我比杨贵妃胖吗?”
“不不不,你不是胖,你是丰满。”
“男人的嘴,真能溜冰。”
“这话怎么讲?”
“这是说男人说话,一会儿东,一会儿西油得很,滑得很,叫人捉摸不透。”
“精辟!”
说完,程家卿以手掌击响了喇叭,以示喝彩,他很兴奋,好像那种因酒精而带来的忘乎所以又要在他身上爆发了。
“你知不知道开车、外语、电脑将是现代人必须具备的‘铁人三项’?”
“我可是一样也不会。看来,只好回到原始社会算了。”
“什么时候我来教你。”
傅梅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她只是提醒程家卿注意安全。
“哎,你给我专心点,刚才车子栽成那样,可把我吓坏了。”
傅梅格外关心的口吻,使程家卿兴奋不已。
“你在这,我可没办法专心。”
“瞧你,一个做县长的,好没正经。”
“我告诉你,表面上一本正经的,背地里歪门邪道着呢,搞政治的,也是这样,表面上与你称兄道弟,背地里却恨不得叫你一个跟头栽进泥坑里,半辈子爬不起来。倒是表面上不正不经的,背地里你用绳子拴着他也不来事。”
“就没有第三种人——表面上不正不经的,背地里歪门邪道的。”
“恐怕傅县长领教过种人吧,在下可没有领教过。”
“程县长,你再这样进行误导,我可不理你埃”程家卿笑了。
“今晚,我们住哪?”
傅梅问。
程家卿笑出了声,傅梅不满地嗔道: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西晋的时候,有一个叫刘伶的,此人是竹林七贤之一,他经常狂饮大醉,纵放旷达,不拘礼节。有一次,狂饮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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