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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这是我玄天宗的份内之事,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插手!”面具男狠狠地瞪了一眼乘骑在巨虎身上的神秘人。
他们虽然是同盟,但显然彼此之间存在着某种隔阂,就像是人心隔肚皮,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在地域广阔的武修国,存在着数十个规模或大或小的修真门派,他们虽都自诩为匡扶正义,斩妖除魔的正义之士,然而在对付魔门的具体行动中总是彼此猜疑,谁也不愿意自损力量,而成全他人的功勋。
这个被面具男唤作‘白凌’的神秘人冷冷一笑,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轻轻地抚摸拍打了一下身下的巨虎,巨虎斜着怒目看了一眼面具男,然后极其不情愿地慢慢退回到了人群中。
虽说是退回人群中,却也同那群玄天宗的人刻意保持了一段明显的距离,用意很明显,他们是两门两派,同伙而不同心,同目的而不同利益。
那个族群首领把一把长剑狠狠插在地表深处,然后紧握剑柄,整个长剑就像是一根拐杖,勉强地支撑着他站起来,鲜血从右手的衣袖里一行行的流出来,顺沿着挺直而宽敞的剑身流淌下来。
“战仙不死,逆天不止,这个世界的秩序太过顽固,我和我的族人哪怕还有一丝气力,都不会停止战斗,改变从流血开始!”风吹起了他修长而旺盛的黑发,像一根根柳条一样摇摆,他猛地一下将长剑从地表深处拔出,双手紧握,摆出作战的姿态,冷冷地看着那些修真炼道的人群。
‘杀!杀!杀!’他身后的族人群雄激愤,斗志完全被点燃,愤怒和仇恨像洪水一样,席卷了整个葬龙谷,他们成了一群深陷绝境的野兽,疯狂杀戮,鱼死网破,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面具男又轻轻地扶了一下那面厉鬼面具,然后把这只手陡然上扬,大喊道,”既然你们执意寻死,我也只能做一回好人,送你们到黄泉路上!“话音未落,数百个玄天宗的弟子从面具男的身后冲杀出去,同那些拼死一搏的族人展开了一场血腥之战,一时间,风云突变,昏天黑地,血流成河。
一阵凛冽的黑风从葬龙谷的出口卷入,掀起了一阵阵混沌不清的烟尘,瞬间就淹没了整个相互斩杀的人群!
………
………
‘咣当!”
原来还是这一场噩梦。
萧羽从干草堆中滚落到地上,重重地撞上了一根拴马用的柱子,撞击的疼痛让他从噩梦中陡然惊醒,额头上已经布满了豆子大小的汗珠。
他睁开眼睛,目光呆滞地看着低矮的房梁,整个房梁似乎都在不停地旋转着,越来越宽敞,越来越模糊。
他还在回忆着刚才的那一场梦境里。
七八年了,从他记事的那一刻起,这个血腥杀戮的场景就常常出现在他的睡梦中,俨然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回头客,挥之不去,躲避不了。
萧羽不止一次想要弄清楚这场噩梦的来龙去脉,只要他看到手拿旗子,操着一口流利的“妙手回春,天机神算’的人就会立即停下脚步,一把抓住这个跑江湖的算命人,开门见山,一股脑地把自己的梦境向他阐述出来。
倘若这个算命先生不能给出一个合理解释,想要敷衍了事,他就会死缠烂打,故意吆喝这个算命先生技艺不精,纯属是骗财骗色的败类之徒。
久而久之,整个越州的算命先生只要一看到萧羽的身影,都会躲得远远的,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因为他们深知,无论他们给出怎样的解释,都不能让萧羽信服,萧羽就是一个只算命,不给钱的主儿。
如何生存永远是一个真命题,对于这些风餐露宿的算命先生来说尤为重要,好听点来说,算命行当就是预测人的命理祸福,难听点而言,就是一派胡诌的扯淡。
当然,这是拿跑江湖的算命先生来说的,也有一些高深莫测之人为人占卦推理,但要不收费极高,要不很少出山,这些人是千龙无法遇到的。
这些算命先生每日出门走街串巷前,都会先为自己卜上一卦,算一算自己在哪里才能不和萧羽遭遇,这也成了整个越州算命行当中的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每个人都嘴上不说,却依然不敢懈怠地做着这件事情。
倘若自己出门不利,踩了狗屎运,恰好遭遇到了萧羽,这个算命先生往往会以”老朽因私自在越州胡乱摆摊,正在被数十个衙役拼命追捕,还请贵人赶快让道,省的被人误会,一同被抓紧牢狱中“的言语来搪塞萧羽。
实在不行,他们甚至还会从怀中掏出一本名为‘周易经’的小册子递给萧羽,说这书中包罗万象,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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