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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高坐上位,正在热切地谈论着什么。其中一人蓄着一把浓密的胡子,带着令人难以言说的笑,另一人玄色衣冠,面白无须,气质儒雅,雍容华贵,两人看起来截然不同。
段词跟她提起过江沣,禹棠猜测长胡须的就是他,另一个她就不知道了。
“这位一定是江盟主了?禹棠已经如约而至,还请盟主践诺,将解药送到我朋友那里。”见两人均无视自己,她直接上前拱手一揖,打断他们的交谈。
他们好像这才注意到她。
江沣摸了摸胡子,斜眼看着她,笑而不语,另一个男子哈哈笑起来,起身对她说:“这位的确是江盟主,不过,请公主殿下来此的却是我。”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
“公主果然好胆色; 明知道是场鸿门宴,还敢只身来赴。”江沣在一边与他唱和。
禹棠没有回应,视线从江沣转移到那人脸上:“既如此; 我人已经来了,阁下也该兑现承诺了吧?”
他呵呵笑着点头:“这是自然。”又看向江沣; “还请江盟主赐药。”
江沣从袖中摸出一只和红绡给她的一样的瓶子,那人接过去; 对红绡道:“吩咐人将这半枚解药送过去; 要用快马,万万不要耽误了。”
红绡上前双手接过药瓶,领命而去,临走之前给了禹棠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
“公主请坐。”他揽袖指向一排座椅,待禹棠入座,自己才复又坐下。
禹棠神色冷然; 朗声问道:“阁下是何方神圣; 几次三番对我出手; 不知到底有何用意?就算要我的命,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叫她一声公主; 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这小女子好生嚣张; 不愧是逆贼之女。”江沣脸上挂着笑; 嘴里却像藏着刀子。他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件物品,而后转脸对那人道,“对仇人之女也如此礼待,这世上怕只有殿下才有这样的气度了。”
“哪里哪里。”那人貌似谦逊地摆摆手:“兄台言重; 只不过成大事何必在意这些小节?区区一个小姑娘,我还犯不着为难她。”
江沣摸着胡子,感慨万千:“似殿下这般广阔胸襟,在下就做不到,我气量狭小得很,若是看谁不顺眼,必定要先除之而后快。”
禹棠心道,你倒很有自知之明,连段叔叔那样的人都容不下,确实气量狭小。
“这是哪里的话?盟主的豪气能号令武林群雄,更令某佩服佩服。”
禹棠看着眼前这两人互相吹捧,尴尬得有些不知所措。
江沣说她是逆贼之女,又称呼那人为“殿下”,不用他们自己说,她大概也能猜出那人是谁了。多半就是前朝遗老口中的“怀化太子”萧央。
在宫里的时候,朝政中发生的事奉天帝和禹襄有时候会当成趣闻,对她提及一些。
前朝国破时皇族中人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下废帝和他的两女一子。奉天帝听取谏臣意见,为表现自己的仁慈,并未对他们赶尽杀绝,只是软禁起来。此举还真的为他赢取了不少前朝遗臣的拥护,形象从逆贼一跃而成仁义之君。
这家人虽然没有人身自由,但亡国后依然享受着贵族的待遇,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废帝本就昏庸无能,不用操心什么国家大事还能继续胡天胡地,正和他意,所以一直到老死也没出什么幺蛾子。他的儿子萧央却一直野心不灭,居然还真有几分手段,让他勾搭上一批同样怀有不臣之心的朝臣,准备复国。
只可惜此人空有大志向,却没有匹配的能力,手下也没有什么能人,很快便被禹襄察觉,其势力刚刚萌生便被连根拔起。同为太子,萧央痴长十几二十岁,却完败于禹襄。
不过竟也真有人誓死效忠于他,拼命帮他逃离了帝都。
看这情形,这位怀化太子现在是又搭上了江沣,想借这些江湖中人再次作妖了?
但想要起事,不好好招兵买马,扩充势力,揽收人才,在她身上动什么歪脑筋?莫不是以为以她为质便可要挟她父皇了吧?
待江沣将他从肚量到气质都拍马赞颂了一遍,他才从云端下来,想起还有禹棠这么个人。
“对了,公主还在这里,孤王该先作个自我介绍的。”他洋洋洒洒,与江沣两人演双簧似的一番作态,先是带出自己的高贵血统,果然如她所料,正是萧央本人。
禹棠冷眼看着他:“你还是没说,抓我是为了什么。”
“公主对我们用处可大着呢。”江沣笑吟吟地说,“本月底我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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