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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毒脉运行,但终究是饮鸠止渴,时长日久,父亲的病将会重上加重。只是以目今自己的灵力,业也是无能为力。
众人眼见魔罗大王如此光景,一时俱都缄默不语。那灵鼠似是强忍体内剧毒侵害,缓缓地爬离魔罗大王的后颈,径自滑进琴仙手中所持的白玉盏中。那白玉盏之中盛有上好的天山雪莲与极寒之地所采的猛犸象血,又经众人以秘术炼制,自是灵验药水。
只见那灵鼠慢慢全身浸入其中,只留有一双空洞无神的巨睛浮于水液之上,转瞬间,那药水开始变黄,渐而发黑,而那玉鼠身体却重又清灵晶莹,想是体内所蕴巨毒已是全然排出。
彼时,魔罗大王经过如此奇异疗法,伤势已大为好转,不过仍旧剧咳不止,所吐血水已然大部转红。
阿钧打开天眼,看到父王周身各处大穴俱是呈现不同程度的伤残,血脉之中更有数道黑线在四处乱窜,实则已是中毒之深,至于膏肓之地。
他无奈地叹口气,英雄泪即时涌满俊目之内,心中想到,莫非一家之人方始团聚,便是又要不久阴阳相隔吗?他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遍访大地名胜,寻得仙药名医,治好父皇体内巨毒。
众人正在为魔罗大王的病情加重唏嘘不已,忽然厅堂之中,微风异动,阿钧立时觉察到有绝顶高人竟在不知不觉中潜至身侧。
他急忙一侧身,但见面前已然站定一位须眉如墨、鹤发童颜的老僧。这老僧双目开阖间,隐然有神光夺目射出,令人不敢逼视。
老僧袍袖飘飘,望定阿钧,慈祥地说道:“小施主,好高的玄力修为,当世之中,能发觉到老僧行迹的,恐怕小施主你是第一人了!呵呵!”
这老僧抚髯长笑,笑声传入各人耳中,却有万般说不出的受用,好似无穷佛号自大殿四壁环环涌出,绵绵涌入心中,不觉间众人精神竟霎时清爽许多。
但见这老僧双脚宛若踏波而来,蹑空行进,瞬间便来到魔罗大王的身前。那笑笑翁身子一展,有意挡在其中,岂料那老僧面前似有无穷劲气将他的劲道轻松卸落,并带动他的身形,引向一侧。
这老僧面对着魔罗大王,轻念佛号,然后说道:“李施主,一别经年,你仍是风采依旧啊!”
魔罗大王原本无神涣散的眼神,在听到老僧的哝哝细语后,突然竟是神光焕发,目光逼人。
他双眼望定这突来的老僧,颤声说道:“神僧,老夫望眼欲穿,您可来了!”言语之中,竟是对这老僧的到来十分盼望。
这老僧淡然一笑,继续说道:“李施主,该来的本应会来,不来的强求亦是无果,世事浮华,原是云烟过眼,百年后便是功名化尘土,天地无忧皆为空。这十年来,你可曾参透否?”
魔罗大王轻轻颔首道:“神僧,当年为我依恋世间繁华,才致亲人叛离,子孙流散,如今我身负巨疴,但已然与吾儿飞钧相逢,实已是心愿已无!神僧,你就剃度点化于老夫吧!”说完,他竟勉力跪起,向那老僧长揖不止。
众人眼见魔罗大王对这老僧言和如此谦卑,知其定非常人,俱都默然。阿钧金甲龙神已然功成圆满,虽是时日尚浅,但对佛理禅机已然大部通明,听完这老僧与乃父的一番对话,知这老僧定是隐世高人,与父亲有莫大机缘,此次想是前来点化父亲,助他渡厄行善,果真如此,实乃是莫大好事。
那老僧又轻声说道:“既是李施主已然万事皆为过眼云烟,与我佛又有千般机缘,老衲今日便渡你入我佛门,也是善事一桩,老衲现在便是成全尔之心愿吧!”
言罢,这老僧突然伸出一掌,竟生生击在魔罗大王的顶门上,但听得一声闷响,魔罗大王须发飞扬,面色登时刹白,口唇蠕动间便是大口污血应声而出,人也昏厥过去。
一旁众人立时齐声惊呼起来,挥舞拳脚,纷纷攻向这莫名老僧,但见那些兵刃、掌劲、暗器恍若粘于气墙之上,再也不能前进半分,那老僧却是面色安详,恍若无事,自顾自在地右手在魔罗大王头上微微拂动,但见无数头发自魔罗大王额上纷纷落下,转瞬间,魔罗大王已是成为一位光头行脚僧。
众人与素衣娘娘见到这般情景,全都惊呼不已。阿钧却是面带微笑,双掌互击,微然贺喜。
此时,那老僧又自神色庄严,双掌当胸,肃然说道:“众施主莫要惊慌,魔罗大王既是心向佛门,况是寿延祉长,老僧适才一掌,乃是助他打通多年来所伤的残断经脉,并将毒血大部排出。李施主此时已是身体无碍,自此之后再也不必吸食他人之精血。老僧如此便带他一起回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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