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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院厢房。”善于察言观色的侍婢忙补充道:“王爷放心,姑娘已经歇息了。”
慕容轩点点头,示意她给自己更衣。
“王爷……”随着衣物一件件剥离,修长而健美的男性身躯渐渐坦露在灯下,侍婢的脸孔泛起娇羞而期待的桃色,灵活的手指似不经意的轻触慕容轩腰腹处的肌肤,呼吸也煽情的急促起来。
慕容轩眼风淡淡一扫,拉开她为自己褪除裤带的手:“你先退下,本王要就寝了。”
“是。”漂亮的侍婢不无失望,仍是乖乖应了。
垂帘轻扬,床头用来计时的沙漏“咝咝”作响,慕容轩想起韩青墨最后说的那句话——只要你能给她自由。
他刚从雁门关回来。
大哥偷鸡不成反蚀米,他也装作不知,但这场风波还是要摆平的,于是便借彻查刺客为名去了送亲队伍的营地,实际上,他想探探韩青墨的口风,他不信他会真想将沉璧送给父王。
无论韩青墨是不是凌右使,其办事能力一直都令他甚为激赏,眼下依旧如此。南淮的领队并不知道丢了郡主,而韩青墨一直都在等着他。
见面后,韩青墨拿出一副人皮面具,他一眼认出是行川长老所制。
韩青墨说:“无论是谁,不能是她。”
他随之一笑,当然不能是她。越王府最不缺的就是与沉璧长得相像的姑娘,即便没有像足十成十,对比画中人,也无从挑剔。那个见过沉璧真身的使节,早已死在今晚的乱剑下。
只是,自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且不提明里暗里有多少双窥视的眼睛,而她想要的,又是怎样的自由?
想起方才见到的沉璧,美则美矣,却少了从前的活泼灵动,初时惊异过后,剩下的就是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他大抵能猜出她经历过什么,南淮皇室十几年前的一出狸猫换太子,她才是最无辜的人,如今的程怀瑜,怎能容下她?他也尝过哀莫大于心死的滋味,并不好受。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起身朝东院走去。
沿途宫灯倾泻了一地的明亮,他的脚步同心跳一般紊乱,到最后,不得不屏住呼吸,慢慢的,迈过雕花门栏。
一眼望见趴在窗台上的她,睡得不大沉稳,细细的柳叶眉蹙成一团,不胜烦扰。
岁末的燕京,北风骤起。她这么不爱惜自己,大约也想给自己找一个逃避的借口。
他不悦的解下披风,裹着她纤弱的身子抱往床榻。
她在他怀中惊醒,睁开朦胧的睡眼,愣了片刻。
他觉得她迷迷糊糊的样子很可爱,眼神纯净得一如他最开始认识的那个她。
然而,等她看清自己,脊背却骤然绷紧:“放开我!”
“如果不放呢?”他本已弯下腰,听了如此戒备的话语,反而不急着起身,双臂一撑,俯在她的上方。
呼吸相闻的暧昧,他安然享受着她的紧张。
“你……你想干什么?”
“我什么不能干?”
“你,你……你也知道,我是南淮献给你父王的人……”
“你很期待?”敏锐的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抵触,慕容轩笑了笑:“进宫又怎样?我忘了告诉你,北陆并不十分注重女子的贞操,你若讨不到父王欢心,他说不定转手就将你赐给了哪个王公贵族,所以,他也不会很介意你是否完璧。不过,对于你这种善于利用男人的同情与信任,将其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女子,想必也不会走到那一步。”
点漆般的眼眸盯着他,燃烧着的两簇小火苗渐渐熄灭,复又死水无波。
慕容轩喉间紧了紧:“你为什么不说话?”
黑暗中,听见她的轻笑:“你就不怕再被我玩弄吗?”
时光将过往的温暖翩然轻擦,慕容轩的恨,她再明白不过。道歉早就没有意义,总得有些方式来补偿——如果羞辱意味的调戏能让他排解稍许。只要他不会真的拿自己怎么样,激上一激或许能让心高气傲的他动怒离去……
念头还没转完,嘴唇骤然一疼,待要呼痛,却被一片灼热的柔软堵住。
沉璧满脑浆糊,身子被压得动弹不得,只能被动的承接着他的吻。
他粗暴的在她唇上碾转,细小的胡渣扎进她娇嫩的肌肤,趁她吃痛,他老练的抵开她的牙关,轻佻的勾缠着她的丁香小舌,漫不经心的逗弄。胸腔中涌动的,除了乍然被点着的怒火,还有一丝丝狼狈——被她言中的狼狈。
沉璧从几近窒息的痛苦中清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