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1/4 页)
�僭趺赐谝餐诓怀隼炊嗌倭恕!�
“是啊,我看就算是把钱度在云南的一切房产卖掉也凑不出五千两银子来,实在是榨干了。”彰宝也附和道。
“我知道这钱度估计应该是被榨干了,可皇上不这么认为啊。”
“那许侍卫觉得我们要如何做?”袁守侗直入主题,索性让许维解决这个难题,他毕竟跟在乾隆身边,最知皇上的心性。
许维沉吟片刻,有点为难地说道,
“我这点子说出来,恐怕太为难诸公了。”
“还请许侍卫帮我们这个忙啊。”李湖赶紧打蛇随棒上说道。
“我想不如就由你们云南省的官员们帮那钱度凑凑钱,就当做姓钱的贪污的银子,也好向圣上交这个差。”
许维这话说得让在场的三位都愣了,这可是要自家往外掏钱啊,凭什么那姓钱的贪污银子,到最后还要全云南省的官员都往外掏钱来弥补!而且这还不算是弥补,根本是乾隆在敲诈啊。难怪皇上会教那许维看竹杆舞,敢情皇上自己也会这一招云南式敲竹杆啊!
三人赶紧出了书房在外头紧急磋商了好一阵后才进来,袁守侗开口道,
“许侍卫,刚才下边人禀报,案情又有重大突破,在钱度的师爷叶士俊住屋床下搜出大量的钱财,大约估算有八万两之巨。”
扯,真是会扯蛋,我这才说要追加点赃款,你们马上案情就重大突破。不过这样也好,自己可以回承德交差了。八万两,加上之前的四万余两,钱度总共贪污了二十万两,应该可以向天下人交差了。钱度这个大贪官,该杀!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警慑官场!不杀不足以表明皇上的圣明!
许维的一句话,立马让云南官场大破财,到钱案最终结束之后的一年内,上至总督彰宝,下至知县,每人都勒紧了裤腰带,缩衣结食地掏了近千两银子出来。恨乾隆那是不敢的,只能恨起许维来,那恨比天高,那泪比海深,钱财滚滚,都跑到皇上的内务府库中去了。临了去送许维回承德交差的时候,居然到场的只有袁守侗、彰宝、李湖三个人,场面够冷清的。
不过许维也顾不上冷清不冷清了,他也有烦恼事。
押解钱度的时候,这日子都到了五月十三日。进入夏季,夏日的太阳毒辣得很,这么老远的押到承德,凭钱度虚弱的身体,恐怕支撑不下去。
皇上曾经严令许维,无论如何,必须于七月二十三四日把钱度活着押解到承德明正典刑,这也是乾隆的唯一要求。
自把钱度交到许维手中后,那云南省的官员都不管了,谁让许维逼得他们出了份子钱,来弥补所谓的钱案亏空。
正式起解时,钱度已是气体虚弱,狼狈不堪,言语低微,根本没有往日的风采。
云南官吏不理睬自己无所谓,许维可不怕这些,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不就是尽量延长钱度生命嘛,有方法。
贵州巡抚图思德上奏乾隆帝的奏折提到,
“五月二十三日迎见钱度,身体瘦弱,语言低微,日仅食燕窝人参汤,别物不能下咽。”
看来钱度的伙食着实不错,许维连燕窝人参都给他吃上了。
为了不让钱度死在路上,许维可是洒了大把的银钱下去。
只要不是进入府城辖区,许维都雇佣人把钱度从囚车中提出来,放入四抬大轿缓慢行走。若是进入府城,则专门让人改造了囚车,为了降温,在囚车内放了冰块;为了保持通风,还安排专人拿着大蒲扇给扇风。饮食也是极好的,照顾着钱度乃是江宁人,每顿都是二两白银起的江南饭食。
当然,为了怕上面追究下来,说对死囚太好了,许维还自欺欺人地做了点表面文章。如到囚车前必先唾弃一口痰,以表示鄙视犯人。给钱度扇风的大蒲扇也特意做成了骷髅状。
就这样,紧赶慢赶,许维昼夜兼程地赶向承德。
五月二十八日过贵阳,六月初五出贵州,六月二十一日抵达湖北公安县,二十八日经由湖北襄阳县转道河南,七月二十一日抵达直隶磁州。
工夫不负有心人,许维用尽了千方百计,总算让钱度活着一步步地靠近热河行宫。七月二十八日钱度解到保定,二十四日亥时,即晚上十一点,钱度按时解到了热河行宫。
当许维那颤微微的左手抓住前来交接的侍卫领班王福天时,不由当场昏了过去。
这趟差还真不是人干的,又耗精力又耗钱,这一路上跟洒钱似的自掏腰包多达二千余两,总算交差了,估计乾隆看到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