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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徐春书找来,本王有事相询。”说完这句话,风无痕便不耐烦地吩咐他去找人。冥绝最近一直在监督那些士卒挖掘的进度”卜方子则是刚被他派去整理文书,直到此时,他方才哀叹自己能用的人手实在太少。只可惜这次敬陵之行本就不能过于招摇,再加上府中新进的人不知深浅,因此除了那些在王府多年的老人,旁的是一个都不敢带出来。
徐春书跟了这位主儿将近十年,自然对风无痕地性情知根知底。皇后萧氏的口信一露。他便觉心底咯噔一下,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也不知风无痕是走了什么背运,光是刺杀一类的麻烦事就遇着了多次。还不提有上次颇为惊险地经历。那次的事情使得他们这些号称一等侍卫地高手脸面尽失,尽管刺客屡屡失手。但若是不能干净利落地将主子护佑周全,那不等皇帝降罪,他们就应该一个个抹脖子自杀了。
“殿下放心,从今日起,属下会吩咐他们加倍小心。”徐春书近乎咬牙切齿地道。“他们几个早就憋了一肚子气了,若是有招子不亮的家伙撞上来,那就别怪大家心狠手辣了。”话一出口他便醒觉不对,这可是江湖上那等讨生活人的狠话,自己一个朝廷命官怎么这么不小心。他抬头瞥了一眼风无痕,见那主儿并未有不愉之色才镇定了下来。
“子煦,你们几人跟了我这么多年,这点信任我还是有的。”在徐春书等心腹面前,风无痕一向很随和,便是称呼也一直都是带着几分亲切。“不过此次居然惊动了母后,想必那魏文龙是真的听到了什么风声。我倒是不明白,这边有你们这些高手随侍。又有展破寒精兵护估,按理应该不会有人拣在这里下手才是。”
徐春书正想开口说什么,门口便传来那小太监战战兢兢地声音。
“殿下,展大人说有要事求见!”徐春书不由一愣。那笔黄金的事他们也听风无痕说了,他和冥绝等八人都是当年皇帝指给风无痕的侍卫,如今个个顶着一等侍卫的名头,因此对于在福建风无痕遇刺的那档子事情都是讳莫如深。在他看来,主子把那么大的一笔财富毫不避讳地告诉众人自然是难得的信任,但展破寒此人也横插一脚便让他们心有不忿。无论如何,这个人都有点反复无常的意味,还是防着一点好。
展破寒一进房就见徐春书站在那里拿眼睛瞪他,心下不由莞尔。这里的人似乎除了风无痕,其他的总是像防贼那般防着他,不过这样反倒让他放了心。就凭他当年在西北地作为,要想博人信任可不容易,若是风无痕手底下的人一个个待他客客气气的,那反倒是有别样地名堂。
“殿下,末将刚刚接到皇上密旨,您大概是要回京了。”展破寒直言不讳地道。他知道徐春书乃是风无痕的心腹,因此也懒得兜圈子。
面前的两人同时一愣,风无痕是没想到消息来得这么快,而徐春书则是将此事联系到了先前的消息上,脸色已是异常难看。“本王来敬陵还只有八个月不到,想不到就要回去了。”风无痕自嘲地微微一笑,“父皇旨意上还怎么说?”他心底还有一丝疑惑,论理这旨意绝不会绕过他,可是如今竟是展破寒先得了消息,这便有些蹊跷了。
展破寒自然知道这等位分尊贵地天璜贵胄在想些什么,换作旁人,皇帝老子不给儿子下旨意,却偏偏给他这个武将下密旨,不怀疑才怪。“殿下,末将因为还有别的公务要办,因此这密旨才来得早了些,不过估摸着给您的旨意也快到了。”他恭谨地答道,脸上露出了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容,“到时进京时属下也会跟着您一起去,还得请殿下带挈一把。”
风无痕和徐春书对视一眼,全都愣了,皇帝居然要把展破寒一起弄到京城?徐春书在那边愕然的时候,风无痕却想到了临行前父皇耐人寻味的言语,他不由用征询的目光看着面前那个露出了自信之色的武将。
果然,展破寒躬身一礼,随后便沉声报道:“守陵大营总兵展破寒奉皇上旨意回京述职,另行委任。”
风无痕只觉一阵眩晕,说话都有些不着边际。“你是说你要回京了?父皇的意思是要调你回京?”大约是他察觉了自己的语病,又换了一种沉稳些的语气,“父皇的意思是要调你回京接管丰台大营?”他几乎不能置信,自己的好运竟然来得这么快。
展破寒笑吟吟地点了点头,虽然尽力遮掩着,但他的得意劲儿就别提了。只需在丰台大营那里厮混上两年,他一个稳当当的将军就能到手,届时无论是去西北还是西南,或是在各省作一个将军,都比在这里面对着荒凉的大山好。“若非属下有了殿下的支持,又何来如此好运?不管怎么说,殿下都是属下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