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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夷简气愤地将奏折扔在地上,在院子里走了几圈散了散心,随即又俯身拾起奏折,弹落上边的灰尘。
接着,看到了三司使姚仲孙提出的办法,说是内城外城的重建也可以同时进行,就是压力大了点,今年国库的税赋剩余不多,若是现在就同时开工,恐怕汴梁的钱粮不足以支持,还有就是外城、内城街道的重建、修整,百姓民宅的修整,若是一律由朝廷承担怕是不可能了。
所以,三司使建议先内城,外城派一部分人先行清理,并不立刻修筑,等内城完工了,冬天过了再修缮也来得及。
“混账,简直是大逆不道”吕夷简看完奏折后气的呼呼直喘,差点想撕烂这封奏折。
“姚仲孙,你真以为本相拿你没办法吗!”
第221章 御史之梦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怕死,谏院的欧阳修不是哭喊着要进宫面圣吗,被内侍拦了下来,说是他什么时候不哭了,再放他进去,可是欧阳修是个倔脾气,眼泪断了线般的掉着,愣是哭了一个晌午,才红着眼睛进宫去了。
见到陛下后先是一顿慷慨陈词,接着说了一件事,让陛下很震怒,说是西夏使节李文贵在汴梁地震的第二天,走上了街,并放声大笑,据路人讲李文贵大笑不止,惹得路过的百姓异常愤怒,差点将此人暴打一顿,扭送开封府,幸好李文贵跑得快,这是他亲眼所见。
仁宗生了半天的闷气,本想命人把李文贵传进宫中质问一下,如果属实就刺面赶出汴梁,派出去的内侍都走到西华门了,被站殿的侍卫追了回来。
欧阳修的意思是,李文贵绝对会矢口否认,打死也不会承认这事,反倒会让他有机可乘向仁宗进谏,说是有意跟大宋讲和,那他的一番心血就白费了,欧阳修不是来做和事老的,他是来激怒仁宗的,要仁宗坚定信心跟西夏开战,直到把元昊一党彻底铲除,扫平河西,恢复河套地区的控制权,所以才力劝仁宗不要质问李文贵,只是派人盯着他记录下他的一言一行,留下观察就知道此人来汴梁到底是干什么了。
仁宗倒没想得太多,觉得欧阳修讲得也有道理,现在汴梁都够乱了,西夏的事,他暂时没空去考虑。
吕夷简想着想着走了神,片刻后,才冷静下来,理顺了下思路,觉得要想让姚仲孙乖乖的听话,就得找人帮忙,环顾朝中的大臣,枢密使杜衍这个临时挂名的倒是可以拉过来,尽管长久不了,可是能够一用。
另一个就是御史台的人,贾昌朝虽然去了河北路代天巡视,失去了一大臂助,但是王振拱这个老御史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叫人随便透露点消息给他,搬弄点是非,相信姚仲孙便会如热锅上的蚂蚁,洗也洗不清。
这件事就这样定了,吕夷简微笑着,望了望树梢上一蹦一跳的小鸟,仿佛姚仲孙就是他鼓掌中的一粒沙,任他神通广大也逃不出去。
翌日,帝都汴梁,天下的中心。它巨大的城郭在朝阳下泛着古铜色的光泽,劫后余生的九扇城门象巨兽一样吞吐着天下汇流而来的人力与物资,也汇聚着野心与梦想。许多人看到城墙上的汴梁二字,便已感到满足,而有人却希望能俯视那重重楼阙,至高皇权。
三年了,终于可以回京了!
京东路转运按察使沈邈沈子山踏上了回京之路,那一天他收到了吏部的调令,便连夜动身,都没来得及辞别应天知府明镐、以及朝夕相对的同僚,只是留书一封叫下人代为转呈。
没办法这是密令,陛下叫自己回京复命,顺便听一听京东路的情况。他心里早已有了计较,知道该如何答复陛下,如何叫陛下放心。
“天真冷啊”
沈邈裹紧皮袄,朝风雪中望去,只见前路渺茫,道路上一片雪影,不见半个行人。
“哎,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雪满山,此心茫然,停杯投箸不能食,红颜安在,红颜安在!”
沈邈闲来无事,独自念叨着心事,排遣着连日来行路的苦闷之气,他端坐在马背之上,半睡半醒回忆着在应天府郊外遇到的美*:兰珏儿的情形。
马蹄陷入雪中,发出悦耳的声音,画面一转红颜知己兰珏儿手抚素琴跃入眼帘。
那是入秋时的事,他独自一人漫步在清新的郊外,牵着马缓缓而行,身边只有一坛美酒,一盏玉杯。
清晨的阳光,轻抚着大地,略带几分寒意,透亮的水珠偎依在花瓣上,冷香袭人,跟浮在半空中的寒烟一样,朦胧得让人心醉。
走过田野、走过树林、走过不知名的野径,峰回路转,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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