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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城之战。
可是似乎晚了点,西夏大军的一千弓手已经冲上了城头,尽管付出了三百人的代价,可是他们还是成功了,在城头上的浓烟散尽之时,元昊的禁军勇士驱赶着八千奴隶大军来到了镇戎军的西城下,源源不断扑入城内,好像死亡跟他们无关一般,战斗才是他们最大的乐趣,难道他们没有恐惧吗?完全不在意生死吗?
天才知道,也许他们的恐惧早已被战阵厮杀的快感取代了吧,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是的,这就是西夏元昊的手段,在他的激励下,这些奴隶大军已经疯狂了,杀入镇戎军是他们唯一的出路,他们只有不停地杀、杀、杀,让鲜血洒遍每一寸土地才能获得自由,才能获得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获得今生想要的一切。
因为他们是蛮族,他们命运就是这样的。
武士沧隆是个神射手,也是猎人,他叼着短刀爬上城头时,可恶的浓烟已经散去,四周到处是死尸,鲜血早已凝成了河,他心跳的厉害,呼吸急促,不断躲避着飞来的箭矢,当他摔倒时正好躲过了一支劲弩的射击,跟在他背后的弟兄被射穿了心脏,鲜血喷了他一脸。
那味道腥极了,他恨不得撕掉脸上那层皮,他最讨厌鲜血溅到脸上。
“妈的,快起来“
沧隆被一个胖汉踹了一脚,他猛地从死人堆里爬起身,张弓搭箭,机械地射出了第一箭,也许是天意他这一箭正好射落一个宋军的骑兵,那人刚刚斩杀了几个奴隶,还在得意之时,也成了别人的猎物。
“好样的,再来”
那胖汉拍了拍沧隆的肩膀后,猛地一转身闪到他的右侧用牛皮盾帮他挡了一箭。顷刻间沧隆便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这一遭后他变了,变成了真正的武士。
尽管这时间很短暂,可是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的奇妙。
沧隆拈弓搭箭接连射出三箭,每箭都会夺去一人的性命,宋军骑兵已经多人丧命在他的手下,不过这还没完,因为恶战还在继续,沧隆还要继续寻找猎物,他要射光箭壶里最后一枝箭。
西城墙上西夏军的弓手非常厉害,已经给葛怀敏的骑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为了保住这最后的反击力量,他不得不后退,退到己方弓手的掩护下。
双方的对射在眨眼间开始了,箭雨在半空中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惨叫之声,宋军弓手二十几人倒地,西夏弓手十几人丧命。
不过这才是开始,西夏的大军很快便稳住了西城的局势,开始分兵向南北两城施压,宋军节节败退,只好拼死抵抗,因为每后退一步便意味着离死亡更近了,领兵的将官们更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们拼了命了也要将败军赶回去,就算亲手斩杀了他们也不能让他们后退半步。
双方的拉锯战在持续着,宋军慢慢挽回了一点优势,尽管只是一点,可是那是用鲜血和生命铺就出来的。
郭逵的心在狂跳,脑袋中乱成了一片,他忽然不知所措了,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尽管只是刹那间的事,可是这刹那间也好像过了几百年。‘几百年’后,郭逵将千人火枪队分成了四队,其中四百人居中由他直接指挥,作为本阵坚守街道,其余六百人分成三队每两百人为一队,各自为战从城根下进行火力支援,以自由射击逐一消灭突入城内的西夏军。
片刻后,城内枪声大作,隔着一箭之地时就有不少西夏士兵中弹身亡,火枪队的忽然介入让宋军的守城士卒得到了一个喘息的机会,他们开始重新集结一步步收回失地,不过西城头还是被牢牢地把握在敌人的手中,尽管郭逵的火枪队一度将他们杀伤惨重,两队刀斧手攻上了城头,可是源源不断的西夏军就好像杀不尽的蝼蚁,每倒下一个人便会有两个甚至三个站起来。
对峙。
卯时过后辰时来到,宋夏两军对峙在城西,宋军攻不上去,西夏军也冲不下来,因为郭逵的火枪手太厉害了,方才仅半个时辰就杀死了一千多西夏奴隶兵,尽管那些人的命一文不值,可是死了一个就会少一个,那八千奴隶还剩六千,不知那六千人的性命会如何。
更不知道,宋军可以坚守到何时?
太阳升起来时,大胡河渡口旌旗招展,百十条大小船只在此上岸,为首的一艘大船上竖着一面黑底白字的大旗,旗上绣着:新平民团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船头前甲板上站着一个壮汉,那汉子双手叉腰,蛾眉细眼,身材高大健硕,崭新的半身牛皮甲上系着一件红色的斗篷,斗篷迎着风猎猎作响。在他的身旁站着一个同样装束的清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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