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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礼一路从彭城赶回盛阳,自然风尘仆仆,可现在已是深秋时分,天气渐寒,酸臭汗水还是有些言过其实了,笑答道:“维儿现在嫌我有点晚了吧”说话同时故意收缩了下后处,果然听到李慕维尾音拖长的轻哼。
伸手钳住对方的下巴,让他转过来面向自己,顾云礼温柔的道:“维儿,这世上我也只让你这么做……唔……”
又是一个狠狠的挺身,李慕维咬牙稳住呼吸道:“是吗?恩……想是高枫他们都巴不得躺在你身下,求你爱他们吧!”想到顾云礼带给自己的,不仅是国仇家恨,那被视如禁脔,被一群野兽般男人侵犯的恐怖,瞬间涌上心头。
其实能如此心甘情愿的配合李慕维,对于从前“万花丛中过”却从来没做过底下承受方的顾云礼来说,确然十分不易。虽然不能附和李慕维这嘲弄却仍难掩醋意的话,但从前确然有很多痴男怨女为己纠缠,远了说是高枫,近了说就是前月终于嫁人的吕小姐。
本是想回嘴说:“你和信宁君魏驰不也不清不楚,还搞到天下皆知……”
从前不知羡慕为何物的顾云礼,一而再的听到魏驰和李慕维的暧昧时,从起初的不信到后来嫉妒的发疯,那种惶惶不安恰如在代国刚刚出狱时,听到修成君自荐代替幼弟长安君出质之时。
知道身为御史中丞,不该再插手鸿胪馆的事情,但一向理智的自己,居然在崇明宫请愿出使魏国,口中冠冕堂皇,实则只是为了见李慕维。
几年间被因为修成君回国之事被罢黜三次,甚至有一次要流放出京,韩越赶来相送时说:“小云,你如今为了他和绵儿闹到如此……但是当初修成君出质时,你在哪里?!就算你在盛阳,我倒想问你,你会怎么做?看他走还是留住他!?”
“我为了绵儿可以背弃家族父兄,被天下骂尽不忠不孝!你呢,你能为李慕维做什么?”
顾云礼知道,当年在木棉花下,高大的男人含笑把“凌雀”剑献给李慕绵时,就注定献出了全部。
家国父兄,忠孝仁义,韩越的生命都可以呈给李慕绵——沙场无情,便是天资如韩越,也是刀尖舔血获得的名位,视权势如粪土的他,为谁可想而知。
把碧血木棉刺于心口,如今也只得到那高台上的孔雀,偶尔的浅笑和无尽的背影。
由彼及此,从自己联络那心怀不轨的梁王、决定出使诸国,到芳华殿暗格取出虎符交给光禄卿,虽然都因李慕维有过迟疑和不忍,但理想和权力的诱惑让自己下了手,伤了人。
第一次,顾云礼不敢回答韩越的质问,因为自己深知:质子的命运,脆弱如浮萍。
自己不在的日子,李慕维的欢喜和悲泣,都是那深沉如山的信宁君伴着。虽然当年只在上京见过几次,骄傲如顾云礼也需承认,魏驰是个让你难以拒绝的男人,他的魅力足以让第一次想见的人欲罢不能。
贪嗔痴怨,自己也有这一天。
顾云礼拼命的办案理政,仿佛这样才能坚持住自己的抱负和理想,对得起自己用爱情换来的王道。
好在,李慕维终究是回来了。
看李慕维提到高枫的心有余悸,满腔愁苦瞬间都化作了绕指缠柔,伸臂揽下对方脖颈,顾云礼就着相连的姿势、强忍住后处的剧烈不适,翻身把李慕维压在身下,伸出舌尖珍视的描摹对方干热的嘴唇,慨然道:“我顾云礼这辈子想爱的只有你李慕维一人,也只有你能如此对我。”
李慕维躺在床上,向上盯住那万人景仰的第一才子,这睥睨天下的男人现如今耸动着腰身讨好自己,淫…靡的水渍声充斥在房里,就是从前自己最爱他时,也没有如此做过。
俊逸英挺的眉眼,长发散在肩胛也仍是冯虚御风的英姿豪气,怎样看都是指点江山、鲜衣怒马的男人,李慕维在迷蒙中想“让他放弃朝堂选择与自己逍遥江湖,何尝不是另一种禁锢和暴殄天物。”
但这念头只是一瞬而过,背叛和利用带来的撕心裂肺又开始涌上心间。
“问他报复他,才能说死说忘。”
这是李慕维在顾云礼体内释…放前,想到的最后一句。
李慕维豪赌的最大筹码,就是赌顾云礼还深爱自己……
也唯有爱,才能伤害。
作者有话要说:渣云,虽然这些年你也受了苦,但是……你还是不懂小维要什么突然就纠结了:韩越和魏驰谁才是第一苦情攻
☆、第 59 章 双面修成
自李慕维回来后的这些日子,顾云礼觉得时光仿佛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