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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庞一片雪色,那一缕红触目惊心,让阿圆的心,猛地一颤!
展可启并没有停手的意思,一脚踢去,展隐扑通一声,单膝跪倒,随即,他的后背就是一记重击,一口血喷在地上,离阿圆咫尺之间。
阿圆大惊,展可启的武功她亲眼见过,父皇曾说他是第一高手,他这样打下去,展隐一定没命。她慌张地叫道:“展叔叔住手!”
展可启抬起的手停在半空,硬生生收回。慢慢转身,神情极是痛楚。
“他冒犯了公主,的确是罪该万死。”
“不怨他,是我,是我喝了酒才……”阿圆情急之下,不顾一切跳着脚过去拉着了展可启的手。
“喝酒?”
展隐抬起头,道:“就是义父受了伤常喝的酒,忘忧。”
“你竟然给公主喝忘忧?”
“义父受了伤不是常喝可以止痛么?阿圆的脚伤了,我才想到的。”
展可启浓眉一凛,厉声道:“那酒是罂粟所制,喝多会有幻觉,极是伤身。”
阿圆这才知道,为何昨夜的自己,会看见兰隐,她喟然无语,只能说一切都是天意。总是有那么多的机缘巧合,成就她和展隐这样的纠缠,只是现在说起这些已无意义,事已至此如何收场?
“公主,你换好衣服,和我进宫。听圣上安排吧。”。
阿圆已经预感到局面的混乱不堪收拾。她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展隐的手紧握过的地方居然红了一圈。他的力气很大,在江里,就是他这样抓住了自己,再不放开。
进了宫,从此与他再无瓜葛,她突然有种强烈的不舍,难道真的因为成了他的人,心也随之倾斜了么?
安
展隐一见阿圆要与父亲离开,立刻箭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一阵酸痛立刻从手腕上传来,径直传到心里。她不敢看他,却从他的手上感觉到了一股咄咄逼人的压迫,也感应到了他心里的焦灼和激动。
“阿圆,我不管你是不是公主,我也不管你是不是有了驸马。我只知道,你那一场婚姻必定不幸福,否则你怎会是处子之身?我既然与你木已成舟,就决定与你相守白头,此生决不会放手。既然他得到你而不知道爱惜,就应该让珍惜你的人得到你。我随你一起进宫,我去求你的父皇,让他成全我们。”
阿圆见他当着展可启的面说到儿女私情,又羞又急,违心道:“你不能去见父皇,我和你,缘分已尽,你忘了我吧。”
展隐急道:“阿圆,我怎么能忘记你?难道你当这只是一场旧梦,转眼就可抛掷脑后,无影无踪?我不信你对我没有一丝的动心?”
阿圆心乱如麻,看着他俊美而焦虑的面容,心里强烈的不舍和矛盾都一起涌上来,可是,话到唇边却无法开口。我正是不想你有什么不测才会让你忘记一切,你为何不懂?从没有一个新婚的公主可以再嫁,即便是守寡的公主也要守节,你想的太简单了,父皇怎么会容忍你这样的想法。若他是个普通的父亲,也许会接受,可他偏偏是个皇帝。皇家的声誉一向重于性命,你难道不懂?不然,我又何必投江呢?
展可启在一旁沉默,阿圆想从展隐手中抽出手腕,他却紧紧握着,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两人僵持着,阿圆急道:“展隐,你放了我。”
“不放。”
阿圆急的跺脚,看向展可启。
展可启不发一言,面色阴沉。突然他猛击一掌,盖在展隐的颈后。展隐猝不及防,倒在地上。
阿圆惊叫一声,急忙蹲下身子去摇他的肩,心里又急又痛。
“他没事,昏了一会就会醒来。公主还是随我进宫吧。事情越拖越糟。”
阿圆的目光放在展隐的脸上,半天无法移开。她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一定会回去。一心一意要离开这里,离开他。而真到分离的一刻,她却强烈的不舍,十七年来的时日似乎都没有这四日过的快乐而简单。他不知道她是公主,只把她当一个普通的女子呵护爱慕。强则强,柔亦柔,赖皮起来让人牙根痒痒,却又直接的单纯,热情的可爱。这样的性情让她眼前一亮,让她看见了以前从没见过的风景。慕容兰隐的移情和冷落将她打击的卑微而脆弱,而展隐似乎是一股清新的风吹进她的心底,又重新让她自信。有这样一个人对她一见倾心,要与她相守一生。
阿圆叹息了一声,站起身来。展隐,你怨我吧,若我不是公主,若我没有嫁过人,我一定会答应你,可惜,我们相见太晚。也许你会忘记我,我却不会忘记你,你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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