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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了穆滨城的忠实拥趸,可惜这人的父亲就是那个因为谋反被抄家的靖国公,他作为家中的成年男丁被斩头。
琉夏当时看到穆滨城示范后,就很爽快的去画李家的地图了。
可是现在,夜深人静,她一个人独坐窗前,等着穆滨城回来,就逐渐的感到后悔。
这已经是琉夏今晚点燃的第二根蜡烛了,她望着火光摇曳,墙上映照出的影子,突然一个人的影子旁边,多出了另一个影子。
她抬起头,一颗高悬的心,缓缓落地,她要等的人终于回来了。
第8章 字条
琉夏睁开眼睛,陌生的环境让她有一瞬间的不适应。可是很快,思想回笼,昨天所发生的一切,就像一个疯狂的梦境灌入她的脑中。
她早上从李家出来,中午跟一个陌生男人结婚,晚上这个男人就去剪掉了李家主人的头发。
昨晚琉夏等到穆滨城回来,就跟他在同一个床上睡觉,时间已经很晚,白天的热气已经消散,两人和衣躺在床上,琉夏以为自己会因为穆滨城的存在而警觉的不敢睡着。
可是当她早晨起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昨晚似乎一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琉夏从床上坐起来,此时穆滨城已经不在房间里,琉夏在床头柜的位置发现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东市买车去。
几乎是与此同时,李家的当家人李岱,也发现了一张纸条,那张纸条也是放在他的床头,纸上只写着两个字:琉夏。
李岱看到这两个气韵十足的字,怒气几乎要从他的眼睛里喷涌出来,他将那张纸紧紧的捏在手心里,牙齿都咬的咯咯作响。
他呆站了足有半刻钟,最后用低哑的,克制到极限的声音,对身边伺候的人吩咐道,“要是这件事传出去,你们几个谁也别想逃过。”
俩个贴身伺候的丫鬟小厮,还有早晨来未李岱洗漱更衣的下人,各个吓得瑟瑟发抖。因为李岱的整个发髻都被人剪掉了,头上只剩下极不规则的乱发。
李岱早上醒来,朦朦胧胧,所以并没有发现异常,于是他摇响床边的铃铛,下人们也照列鱼贯而入要伺候他起床。
先是一个负责穿衣服的小丫鬟惊叫一声,她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可是她的目光依旧盯着坐在床沿的李岱的头顶,顺理成章,李岱很快也发现了自己的异常。
吩咐在场的人不许将自己头发被人剪掉的事情外传后,他又让人找了一顶严实的帽子出来遮丑。
这一次是头发,下一次或许就是人头,没想到他李岱这辈子会受到如此威胁。而这一切的源头,不过是一个低贱至极的丫鬟琉夏。
现在李岱感到非常后悔,后悔没有在前天晚上,在抓住琉夏的时候,就当场将她打死。管他什么名声,自己这是活脱脱的为名所累了啊。
他感到自己的脑中像跑马场一样,许许多多的念头掀起一阵阵奔腾的烟尘。惊恐和愤怒,胆怯与狠戾,在他的脑海中交替出现。
最后,大局为重,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就此找到一个妥协的台阶,他决定不再跟这个琉夏发生任何交集。
他的心里发出一身叹息,似乎表示自己为了家族利益,再次作出天大的牺牲。不过真相也许只是因为他感到死亡的威胁,不过这样的真相,是他本人都不愿意相信的。
李岱戴着帽子,让人叫李灰儿来。
李岱说,“把手头的事情全都放放,带人去庄子上看着。我听说最近到处都有庄户出逃,我可不希望我们李家出这样的事情,别把规矩搞坏了。”
李岱既然被人剪了头发,就知道李灰儿必然办事不力,可是他又不想自己的丑事被声张出去,就只能把李灰儿远远的轰走,眼不见心不烦。他已经决定了,再也不会让李灰儿踏入李家大宅的门。
李灰儿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他还在为另一件事着急,于是眼睛时不时的的看着李岱,似乎欲言又止。
李岱看他这副表情,最后还是询问道,“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李灰儿说,“夫人让我今天去办一件事情。”
“说。”李岱本来心情就很差,看到李灰儿这样吞吞吐吐,他马上快要忍不住心头火起了。
“夫人让我去给延少爷带个姑娘回来。”李灰儿说话的时候,将头压的很低。
他不敢告述李老爷,夫人是让他抢人,而且抢的人就是琉夏。
因为李老爷昨天吩咐他的是,去衙门疏通一下,给琉夏找个长相最丑,品行最差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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