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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老兄说得在理啊。”
“中医的前景堪忧啊,1912年的北洋政府统治时期,曾经把‘中医药’从当时的教育学科剔除;1929年国民党政府卫生部第一次中央卫生委员会议通过‘废止中医案’。这些都国人自己否定自己的医学呢。现在中医如不改进前景如何?”
两位老人推心置腹的一番交心,通过对中医的反思,的确让他们心事重重。
小姑走了,她带走了奶奶的笑容。太奶奶走了,她带走了爷爷的笑容。她们带走了全家的欢乐。小姑是春天走的,每当鲜花盛开,春风拂面的时候,俺总以为是小姑来了,来看俺们了,她给俺们带来鲜花,带来温暖。太奶奶是秋天走的,每当天高云淡,一轮明月高挂的时候,就以为是太奶奶来看俺们了。她恐怕还放不下家人,看看她的儿女子孙现在怎么样了。
全家下放短短的几年,原来的一个大家分成了两个小家。而且这两个家都失去了一个亲人。给这个大家庭带来无限的哀思和痛苦。上天好像有点怜悯这个家,在他处于冰点的时候给了温暖。我们接到通知可以回城了,这样俺又可以和爷爷奶奶在一起生活了,又可以和依依见面了。
就在俺们回城的第二年,俺查出了脊椎肿瘤,需要做手术。这如禾苗在春风拂面之后,突然遇到了春寒,刚有起色,又遇厄难。
俺去了南京肿瘤医院,做了手术。当时厂里派一个女孩子陪俺同去。俺爸也在南京呆了三个多月。
在医院这三个多月里,认识了好多朋友。陪俺的女孩水仙,是个很活泼的女孩,医生护士非常喜欢她,病房里里外外的病人也都认识她。给俺主刀的教授对俺也很好,平时很关心俺的。
最难忘的就是在医院里过端午节了,最喜欢吃的就是嘉兴的粽子,医生护士给俺们送来好多粽子。给俺主刀的教授请俺们去他家吃饭。教授夫妻两人是上海人,很会做菜,对人非常热情,他们知道俺家也是干这行的,所以更加热情。
他们夫妻看到俺爸,夸奖有本事不像小地方的人。
每天早晨查房的还有外国的医生,其中有好多黑人,他们都是留学生。真的很羡慕他们,不远万里来到中国,能成为留学生。他们的命运真好啊,人家肯定有一个伟大的父亲。羡慕她们的同时俺暗下决心,一定要努力学习,不能落后于时代。
俺在医院过了漫长而难忘的三个月。
从南京回来就去上班了,厂里人说俺变样了,变的漂亮秀气了。南方的水土养人啊,你们看她的皮肤也比以前白了。俺的皮肤本来就好,那三个月都躺在床上,现在皮肤又白又细的。上几天班就感到很疲倦了,可能是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好,因为俺的病比较严重,肿瘤是长在腰脊上的。
娘整天都在忙着给俺做好吃的,老鳖、长鱼、老母鸡等,什么补就吃什么。爷爷每天对俺也很关心。全家人都围着俺转。
厂长和夫人因受其母亲的影响,生病常来找爷爷看。他们生病就相信只有爷爷能治好,对别的医生他们信不过。听爷爷说*时期厂长被批斗打的不成样子,绑在树上奄奄一息,当时医院里的医生都跑完了,只有爷爷在。一批造反派把爷爷叫去,看他是真的有病还是装的。爷爷看了说,你们赶紧把人放下来,他病的很重,如果不放下来,难撑到明天。厂长被松了绑,爷爷把他扶到屋里给他治疗,并给他拿了吃的。
渴时一滴如甘露,药到真方病即除。厂长被打得遍体鳞伤,在爷爷精心治疗和护理下脱险了。后来厂长母亲的病也是被爷爷治好的,因此俺生病了,厂长特别照顾。叫俺不要着急上班,等病彻底好了再上班。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俺的身体恢复了健康。报到那天厂长写个条子给俺。俺拿着这张条子去人秘科报到,人秘科的刘科长接过条子看后说,你坐在那等会。当时心里嘀嘀咕咕的,不一会科长把俺带到总机房。从今天起你就在这看电话。
受了那么多年的罪,老天爷总算睁眼了。
娘也回原来的服装厂上班了。
俺们又搬回县城和爷爷奶奶住在了一起,爸爸仍就开诊所。生意很好,整天屋里屋外都是人。
俺的心情也非常愉快。
俺上白班,办公室的人常来机房玩,姐妹们在常在一起吹牛皮开开玩笑,真的很开心。每逢夜班的时候,车间里人闲着就和俺聊天。俺的机房控制全厂的车间,一会儿这车间打到哪车间,汇报温度气压高低,每半个小时就要报一次分析数据,谁都离不开谁。生产要是正常的话,俺就可以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