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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班头性子急,抬手就想砸门。冯慎一看,赶紧将他一把拦下。
“班头不可心急!”冯慎忙道,“这胡屠户大白天的闩着门,怕是正在里头做些避人的勾当。要是贸然惊动了,他定当有所防备。”
“那怎么办?”鲁班头皱眉道,“难不成咱俩就干候在这里?”
“且看看再说。”冯慎说完,便绕着胡家的院外谨慎地打量起来。
这胡屠户的宅子起在村尾,周遭没有什么相邻的住户。胡家的外墙,皆用那土坯夯成,虽然简陋,却也垒的不矮。冯慎同鲁班头慢慢地转至院尾,听得墙内隐约传出几声猪畜的哼鸣。不用说,墙内定是那胡屠户圈猪的后院。
“鲁班头,此处应是后院。”冯慎又打量了一会儿,才道,“想来从这里翻墙而入,也不至于太过显眼。”
“这墙头可不低,”鲁班头抬眼看了看那土墙,道,“咱们去哪里找些垫脚之物。”
“不必麻烦”,冯慎摆手一笑,“想翻上墙头倒也容易,只不过,得委屈班头搭个‘手桥’。”
鲁班头一愣:“手桥?”
冯慎点点头,道:“就是班头做个‘踏脚’,我好借力翻上墙头。”
鲁班头心下虽不太乐意,但也别无它法,只得在墙根立下马步蹲了,然后双掌合插,垂在身前。
见“手桥”搭好,冯慎也不客套。他撩起长衫掖在腰间,提气快奔几步,一脚便踏在“手桥”上。见冯慎踏来,鲁班头赶紧腰臂发力,将他猛的往上一托。
借着这股劲,冯慎一纵,两手牢牢地扒住了墙头。他腰间一扭,双腿一摆,身子便轻轻地跃在土墙之上。
冯慎猫着腰,朝墙内看了看,确定无人察觉后,又将胳膊从墙头上探下来。
鲁班头搭住冯慎的手腕,双足一蹬,也被冯慎牵引着上了墙。
二人深吸一口气,翻身下墙。绕过后院的猪圈,便蹑手蹑脚地来到正屋门前。
冯慎将耳朵贴在门上,却听得屋里静悄悄的。可那门窗反掩,却分明有人在内。总待在外头,也瞧不见里面,于是,冯慎便摒着呼吸,来到窗边。用指头在舌尖上蘸了蘸,轻轻地在窗户纸上捅了个眼儿。
借着那眼儿,冯慎看到里面的炕上正睡着一男一女。男的应该就是那胡屠户,而那女的,想必是他婆娘。
见再无旁人,冯慎与鲁班头便打算进去捉拿。可那进院有墙可翻,这进屋却犯了难。若是破门而入,少不得要多耗些力气。还是趁着那对男女熟睡,方便一举拿下。
思来想去,冯慎便问那鲁班头借了佩刀,用刀尖顺着门缝插进,去拨动那根门闩。每拨一下,冯慎都收着劲,生怕弄出动静惊了那对男女。
拨弄了好一阵子,只听得耳边一声细响,那门闩“啪嗒”一下脱落开来。
二人大喜,忙推门闯入,几步奔至那炕头,将那一男一女双双摁住。
“嗷”的一嗓子,那炕上的男女一下子惊醒,皆被眼前的情形骇得哇哇大叫。
那男女皆是一丝不挂,糊里糊涂的以为冯慎他们是歹人,都缩在被窝里哭叫连连。
鲁班头让他们吵烦了,一把抓过那男子,高声喝问道:“你可是胡屠户?”
一见鲁班头那凶神恶煞的样子,那男的早已吓得不行,赶紧苦着个脸回道:“小的便是……小的便是……不知哪里冲撞了好汉……还请饶命啊!”
“少他娘的废话!”鲁班头道,“姓胡的,你的事犯了!老实点跟着我们走一趟,也省得吃些苦头!”
“啊?”胡屠户一怔,这才看清鲁班头穿的是公服,“二位……二位是官爷?”
“算你识相!”鲁班头“哼”了一声,“别啰唆了!有什么话,去顺天府大堂上再说吧!”
“哎呀官爷!”那胡屠户哆嗦了一阵,衣裳也顾不得穿,光着身子从被里爬出,跪在炕上就梆梆的磕起头来。“小人知罪!小人知罪……还请官爷高抬贵手……饶了小人这回吧!”
听胡屠户这么一说,冯慎和鲁班头反都傻了眼。二人皆没想到,这胡屠户竟然招得如此痛快。
没等他俩回过神来,那个妇人也坦胸露乳,赤条条地钻将出来,跪倒在胡屠户旁边:“官爷开恩哪……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
“开恩?”鲁班头冷哼一声,喝道,“犯下了杀人害命的重罪,还妄想活命吗?”
“啊?”胡屠户和那个妇人双双惊惧,“我们……我们不曾害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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