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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坐卧不安了。”
“皇上的意思是……?”李毅有些不解,问道。
“既然暗访无功,那便明察罢。”微微一笑,南宫瑾接道,“贴出皇榜,派出军队,大张旗鼓的找。”
“可是,”深知南宫瑾功於谋略,李毅疑惑道,“如此一来,被那些贼子知道景騂还活著,难免打著他的名号,乘机作乱。”
有些轻蔑的一笑,南宫瑾道,“朕,要的就是这个!”
李毅略一沈吟,方才明白这一招引蛇出洞甚是高妙,遂揖道,“皇上圣明。”
南宫瑾摆了摆手,道,“另外,多张一份皇榜出去,替朕寻一位能解孔雀胆之毒的名医。”
“孔雀胆?”李毅惊道,“皇上……”
“此事不必多问,”南宫瑾有些不耐的打断了李毅,道,“朕自有分寸。”
“是,”李毅虽是不解,却知道为人臣子的本分,便不再多问,只是领了旨退出殿外。
“出来罢,”待得李毅出了正殿,南宫瑾遣散了一干侍从,轻声道。
“皇上。”於影自龙座後边儿的屏风里出来,跪道。
“逸儿近来可好?”随处寻了张藤花椅坐了,南宫瑾问道。
“禀皇上,一切如常。”轻一揖身,於影略微低著头,看不清作何表情。
“恩,”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南宫瑾道,“这几日,你便不用日日回来通报了,”从袖内取出一枚黝黑的丸子,接道,“此为十里香,外壳碎裂,香飘十里。自今日起,但凡有任何人接近暖香殿,便将此丸捏碎,旁的事儿,朕自有安排。”
於影接过黑丸,端详片刻,道,“属下有一事不明。”
南宫瑾微微皱眉,笑道,“何事?”
於影却是一笑,恭身道,“皇上悬榜寻名医,无非是告知景騂南宫逸还在生,以南宫逸为饵,引景騂自投罗网,不知属下猜得对麽?”
微微一笑,南宫瑾道,“知我者,非君莫属。”
於影道,“既是如此,皇上为何不在皇城设卡,定要等景騂到了暖香殿,让他二人对面而不相逢,一门之隔,阴阳之差麽!”
南宫瑾望著於影有些不忿的神色,只是一笑,叹道,“於影,你果真是性情中人。也只有你,而今敢这样对我说话。”
於影却仍旧敛首不语,一身黑衣跪在龙柱投下的阴影里,仿佛要融进那黑暗中,无迹可寻。
南宫瑾道,“逸儿明知求不得,便无所求,怕是正应了你的心酸处罢。”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人,接道,“打从一开始,你便不愿我杀了景騂,是麽?”
於影闻言一震,却没有说话。
扶起面前跪著的人,南宫瑾笑道,“朕这个弟弟,便是有这样的本事。父王曾经说过,若是逸儿想得到的东西,便是他不去取,也会有人取了送来。时日长了,逸儿便养成了这样的性子,不去争,不去求,倒显得旁人尽皆庸碌营生,唯独他,不为尘世所染指,谪仙一般的出尘脱俗。”
“早年,我亦是如此。凡事逸儿想要的,喜欢的,我不惜一切也要弄了来。可是於影,这次,我却不得不亲手毁了他最重要的东西。”轻叹一声,南宫瑾接道,“我不知南国的气数能有几年,近年来,连番征战,虽攻下了豫国,却也拖空了自己。我不能再给自己留後患了,否则,烽烟一起,国内的势力变会乘势而起,到时,南国怕又要经历一场浩劫了。”
“但……”於影正欲开口。
“我知道,”拦下於影的话,南宫瑾接道,“你怪我在暖香殿设伏,可是,於影,这茫茫宫阁之中,我真正能信任的人,又有几个?若贸然将防线拉长,难保没有人心怀鬼胎。於影呵,我日日坐在那龙椅之上,却是五内如焚哪!那些臣子,宫人,哪个不是戴著人皮面具,那一张张恭敬的面孔之下,谁又知道,不会伸出一把利剑,直取这儿,”南宫瑾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於影,现下,我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南宫瑾,”於影望著南宫瑾略显苍老的眸子,忽而笑道,“你不会是孤家寡人。”无论如何,我都是你的於影。我会怪你,会质疑你,会反对你的冷酷,但我,从未想过离开你。
“於影,”轻轻执起於影的双手,南宫瑾道,“有你,南宫瑾此生幸甚!”
四十七
山如眉黛,尽褪了冬日的冷冽,正是茂盛的时候。苍老的绿星星点点布於山峦之上,伴著脚下河流激起的白浪,甚为大气。景騂背山而立,深褐色的屋子依山傍水,尽取灵秀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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